方超的話一出,嚇得一旁的兩個警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不敢質疑的看着方超,吃驚不已。
方超是不是傻了?就非要讓齊悅認罪?他跟齊悅有仇嗎?
方超種種針對齊悅的行爲,讓一旁的兩個警察不由都想到了這方面上,不過這兩人可不會說什麼。
夜爵跟權輝在這一刻依舊出奇的沒有說話,但周身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林警官自然是氣得不行,就要發怒。
“林警官,請把我媽媽送回去,該問什麼,等我媽媽回去,我們接着問。”
齊悅的話拉回了想要暴怒的林警官,狠狠瞪了眼方超,便招呼着一旁的警察,把徐麗送走。
徐麗是不想走的,可齊悅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她纔不舍的離開。
這一次,方超沒有再阻止,可他跟齊悅不對盤、非認定齊悅就是殺人兇手的事也在警察局裡傳開了。
人多口雜,外面的人想知道,多打聽幾句也就知道了。
徐麗一走,齊悅就沒有顧慮了,坐回到椅子上,頭一歪,不再開口。
方超又問了齊悅很多問題,可齊悅都閉口不談,再也沒有蹦躂出一個字來。
齊悅的態度讓方超幾欲開口破罵,可都被林警官堵了回去。
因爲有林警官在,有夜爵跟權輝在一旁虎視眈眈,沒人敢對齊悅動粗,至於二十四小時拘留,也因爲這三人的關係,提早得到保釋。
離開前,方超走近齊悅,眉目帶着隱忍的怒意,故意撞了她,口氣有些衝:“齊悅,我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說完這話,方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似乎是被氣惱了,走路帶着強烈的風,讓周圍的人都退避三舍。
齊悅被撞得疼了,可手上突然被塞進來什麼東西,愣了愣,禁了聲。
林警官朝着方超的背影罵罵咧咧了幾句:“都是什麼脾氣,方超,你給我有點素質。”
罵完後,林警官又帶着一臉歉意的看向齊悅,解釋的說了句:“齊小姐,你別見怪,方超就是這性格,你就多多擔擔。”
“沒事。”齊悅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手中的東西,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
“好,慢走。”林警官點點頭,讓開了道。
這時,夜爵跟權輝聽了這麼一場詢問也聽夠了,站了起來,跟上了齊悅的步伐。
林警官本來還想說上幾句的,不過看着兩人面色都不佳,禁了聲,笑着看兩人離開。
“這方超,還讓不讓我活了?”罵罵咧咧了句,林警官也離開了。
留下的警察面面相窺,出去後把今天審問的過程大肆宣揚開。
離開的齊悅沒有第一時間將手中的紙條拿出來看,而是去了衛生間,確定沒人,纔打開看。
當看到裡面寫着的一行不長的字時,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卻也鬆了口氣。
有人想栽贓給你,我需要你配合我演戲。
一句簡短的話,可告訴齊悅,方超並不是真的針
對她,只是希望同她聯手,一起引出真兇。
也可以解釋,方超這幾次對齊悅的態度爲何來了個這麼大的轉變。
可齊悅沉默了。
如果照他這麼說,看樣子是真的有人要栽贓嫁禍給自己。
可這個人是誰?又是爲什麼?
這兩百萬可不是筆小數目。
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重重的嘆了口氣,將紙條撕碎,扔進馬桶裡,放水沖掉。
做完這一切,齊悅才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離開了洗手間。
齊悅剛出洗手間,就看到一旁靠在牆上的夜爵,神色冰冷,周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冷冽。
齊悅出來,低眸的夜爵便擡起了頭,深邃的眼底有着讓人着迷的幽藍,俊逸非凡的五官更是讓女人前撲後涌,這樣一個男人,生來就是女人的剋星。
“走吧。”涼冰冰扔出兩個字,夜爵便站直身體,大步往外走去。
齊悅有些吃力的跟上。
才走幾步,走在前頭的夜爵突然轉身大步走向齊悅,在她驚呼下,再一次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往外走去。
一處角落裡,一個人影將這樣一幕看進了眼底,是嫉妒、是想要毀滅的心。
“怎麼,想要毀了她?”
那人一驚,趕緊掩飾臉上的神色,換上一貫的柔弱,雙眸泛着水霧,轉過身去。
“李寅哥,我只是擔心他們。”
秋波流轉,帶着水霧的眼眸楚楚可憐,讓人心動。
“罷了,我可不管你是擔心她們還是別有用心,不過蘇裳,那女人就是齊悅吧,越看還真是越漂亮呢。”
張李寅有些意猶未盡的收回視線看向蘇裳,話語中有着少許譏諷,還有對齊悅的讚美,那色眯眯的眸光讓人厭惡。
“恩,她是挺漂亮的。”蘇裳點了點頭,溫柔甜美的臉蛋上只有讓人憐憫的柔弱。
“行了,不說這個了,走吧,這裡的事既然已經瞭解,那就該做我們該做的事了。”張李寅伸手拉過蘇裳的手就往外走去,嘿嘿一笑,眼底透露着色情,笑的奸詐:“我幫你做了這麼多事,今晚你得好好伺候我了。”
“李寅哥,我,任你處置。”蘇裳嬌羞的說了一句話便低下了頭,小模樣讓人下腹一熱。
張李寅被弄得渾身癢癢難耐,只想拖着蘇裳找個地方好好玩樂。
激動的張李寅自然沒看到蘇裳低下頭那一刻,眼底露出的譏諷、噁心。
齊悅這邊陷入了‘被懷疑是殺人兇手’的境地,而凌沐沐那邊,因爲路徑天的施壓,天海祺只好忍痛割愛,讓凌沐沐去路徑天手底下幹個一兩個月再回來。
咖啡館裡,凌沐沐看着面前一大堆糕點、甜品,大大的眼珠子忽閃忽閃,眼底盡是‘如狼似虎’的精光,配合着眨巴了幾下嘴巴,這饞嘴的模樣真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路徑天本來想要讓她多吃點,可看着她這饞嘴的模樣,到嘴的話又頓住了。
這單蠢的丫頭,怎麼傻的這麼可愛。
凌沐沐就這麼一直盯着精緻的糕點看,嘴巴眨動的速度跟大眼睛眨動的速度都變得更加快了,就差流口水。
凌沐沐這樣的神色維持了好久,久到路徑天都忍不住開了口:“你想吃就吃,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給你吃的。”
“你說什麼?”凌沐沐猛地擡頭看向路徑天,‘如狼似虎’的眼神變成了‘憤怒’,狠狠的咬着牙齒筋,噴着火,說:“路徑天,你故意的。”
故意的嗎?
好像有點吧,誰讓她這麼單蠢的讓人想要欺負。
“我有讓你吃,是你自己眼巴巴的看着糕點聽不見,我還說了好幾聲呢。”路徑天有些無辜的搖了搖頭,丹鳳眼底流露出更是被冤枉的傷心,還一口氣接着一口氣的嘆着,就要被氣得嘔血了。
凌沐沐本來還想發飆的,可看着路徑天這模樣,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眼珠子忽閃忽閃的眨了幾下,嘿嘿的笑着說:“你有跟我說過嗎?我,真的沒聽見唉?你,我,抱歉哈,我真的沒聽見。”
“那你還怪我嗎?”路徑天類似於妖孽的臉上透露着無辜、委屈,雖然沒有違和感,卻讓凌沐沐這單蠢的人開始浮想翩翩了。
丹鳳眼微微翹起,帶着色彩的燈光打在他俊逸的臉上,笑意盈盈,整個人看上去就是那種絕世美受,讓男人想要疼愛的那種人,就是不知道他做不做男人的生意了。
凌沐沐開始在意淫路徑天,看向他的眸光一會放電,一會惋惜,一會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詢問一番。
最近凌沐沐迷上了絕世美受,路徑天的出現讓她正好大大咧咧的研究研究,這不,眼睛忽閃的眨個不停。
路徑天是個商人,當然明白凌沐沐這赤裸裸的眼神代表着什麼,不過他不認爲這單蠢的人是想跟他做生意。
一來,她沒資本。
這二來嘛,別怪他說的直,她沒這智商。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還在怪我?”路徑天蹙了蹙眉,臉上侵染着小小的憂傷。
“沒,沒有,你想多了,我怎麼會怪你呢。不過,你現在還在同一個地方上班嗎?”凌沐沐一聽路徑天這話,趕緊搖着雙手,解釋道,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恩。”路徑天點了點頭,不明白這話題怎麼就繞到了這個點上。
聽到路徑天的回答,一時間凌沐沐的眼神中溢滿了同情,有些於心不忍的問道:“你就沒想過換個工作嗎?我覺得吧,有時候人不能只做一行,太辛苦了,而且等過幾年你年紀大了,貌似有點不行了,你還是該爲你自己找條後路纔是。”
凌沐沐依舊是儘量婉轉地引入話題。
年紀大不行?辛苦?
好吧,等他再奮鬥個十幾二十年確實老了也該享福了。
“不用了,我覺得我做這行挺好的,做過十幾二十年賺夠錢也可以去做自己愛做的事情。”路徑天優雅的回答了凌沐沐,眼底是滿滿的笑意。
“啊?”凌沐沐吃驚不下,隨後看着路徑天的眼神就更加的同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