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心裡一邊暗罵自己的不爭氣,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儘量忽視掉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跡。
她的思緒早已是一團亂麻,忘記了現在最危險的人,已經一步步靠近。
待她感覺那股灼熱的氣息靠近,暗呼一聲不好的時候,還來不及逃脫,腳踝已經被抓住,動彈不得。
“現在想逃,是不是太晚了?”他年輕的身體已經徹底甦醒,被她撩撥的蓄勢待發之時,怎可因爲她的臨陣脫逃,而委屈了自己。
要是傳出去,人家還以爲堂堂夜氏帝國的統治者某些方面有障礙了!
況且,剛纔可不是他用強的,明明是她自己主動的。
高貴如他,怎可被一個女人這樣耍弄?
即使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兩個人,男女之間的這種事情,只要身體得到了滿足,又有何妨。
礙於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加上夜爵已經是心浮氣躁的忍受着身體的難受,齊悅輕而易舉的就被重新拉回了他的身下。
齊悅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這一切似乎發生的太過理所當然,她像是被蠱惑了一般,怎麼會被他牽着鼻子走了?
夜爵緊閉着脣,冰涼眸子看着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她知道,這樣的他,是危險的。
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隨時有可能將她吞入腹中,絲毫不留。
她臉上的驚恐顯而易見,煞白的小臉沒了血色,嘴脣輕輕的顫抖着,那雙會說話的大眼,還泛着一些晶瑩的東西。
這樣的她,讓夜爵看的更是心浮氣躁。
他低頭吻住了她,一下一下的重重咬着她的嘴脣,像是在懲罰她,又像是在發泄自己內心的情緒。
爲何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是狠不下心。
“嗚嗚……”一聲聲低沉的啜泣聲,從她口中發出。
齊悅想要反抗,卻使不出半點力氣。
以往的各種委屈涌上心頭,上一輩子沒有逃脫他的厄運,被他殘忍的拋棄,還弄丟了肚子中那條三個月的小生命。
今生還要面對嗜賭成性的繼父,母親悲慘的命運,自己在娛樂圈遭受的各種冷眼嘲笑。
現在,還要被這個恨了一世的人再次糾纏,還想……再次毀她的清白。
越想越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可憐,眼淚也控制不住的嘩嘩往下流,到最後已經低聲的啜泣出聲,像小時候一樣的,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
齊悅心想,我都這副模樣了,看你還有沒有心情繼續下去。
果然……
夜爵面對這樣眼淚鼻涕不停往外流的齊悅,就算有再大的興趣也被澆滅了。
按捺住心中的火,夜爵恨恨地盯了眼眼前的獵物。
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還以爲自己是在強了,而且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夜爵輕嘆一聲,有些無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怎麼前一刻還在他懷裡肆意點火,嬌媚的像一隻狐狸,媚眼含羞的勾引着她。
現在,居然像個小屁孩一樣,哭的面紅耳赤,還發出嗚嗚咽咽的哭泣聲。
身
體裡的熱度被這樣絲絲的低泣聲澆滅,低沉的嘆了口氣,夜爵索性坐在一旁穿上衣服,看着沒有要停下來意思的人。
齊悅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娘不疼爹不愛的,在娛樂圈摸爬打滾這麼幾年,還是被人欺負。
實在是找不到比她更慘更可憐的人了,她怎麼能不上心。
想着,越哭越大聲,到最後也不顧什麼形象了,直接放聲大哭了出來。
她也懶得理夜爵,只是眼淚婆娑的看到一個影子坐在牀邊,視線自然在她的身上。
這樣子,還真是活脫脫的像是一個小孩子啊。
等到哭夠了,眼淚也似乎哭幹了,漸漸的哭泣聲也停了下來。
她豪氣的拉過牀單擦了一把眼淚鼻涕,感覺不錯。
她報復性的動作,還有天真不做作的擦臉的樣子,讓夜爵覺得,原來女人哭起來,也不是很醜嘛。
說實話,居然還覺得挺可愛的。
夜爵瞟了一眼溼漉漉的牀單,還有上面那一坨不明物,只是微微的皺眉。
微蹙的眉頭帶着個人獨特的色彩,將他的尊貴、孤傲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女人,到底懂不懂乾淨?
真小孩子脾性!
夜爵的性子冰冷孤傲,更容不得自己的周身如此不潔淨,可他看着這般畫面,居然沒有半點厭惡之情。
只因眼前的女人即使這樣一個動作,也讓他覺得帶着幾分天然萌。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夜爵不說話,等着齊悅平復心情,他倒要看看這女人接下來還能上演些什麼。
平復心情的齊悅,漸漸停止了哭泣。只是那抹一閃即逝的得逞的笑容,並沒有逃過夜爵深邃的鷹眸。
看着如此的齊悅,夜爵的胸膛內煞時氤氳起一股暖暖的氣流。
此時,她的神情俏皮可愛,眨着星眸,直勾勾地盯着夜爵。
好似有點嗔怒,有點委屈,有點怪他剛纔的禽獸行爲。
原本身體裡的熱度已經被澆滅,可齊悅這勾人的模樣讓夜爵只覺得渾身燥熱,只想找一個發泄口。
顧不上眼睛還紅腫的齊悅,夜爵手一勾就直接將人帶入懷中,雙手開始肆意點火。
“別,別……”齊悅本能地伸手去推夜爵的手。
這男人,怎麼,怎麼……
齊悅的指甲嵌進了自己的掌心,才勉強收回一些殘存的理智。
“夜少,蘇裳是你的秘書嗎?”
齊悅一咬牙,口中一股血腥味,暫時的疼痛讓她頓時清醒了不少,說話的聲音也恢復了平時的那般,俏皮可愛。
聽到齊悅的話,明顯感覺到還在身上點火的那隻手,頓住了。
果然是嗎?被她戳中了要害。
齊悅接着往下說。
“可是,我怎麼聽公司裡的人說,她可是您獨一無二的心腹?呵呵……”
她的笑聲像風鈴般悅耳,甜甜酥酥的聲音讓人聽了也是骨頭都酥了。
可是,聽在夜爵的耳朵裡,卻是另外一番味道。
莫不是,吃醋了?
她膽子倒是大,還沒有成爲他的
女人,居然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他興師問罪。
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不過,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成了他的“獨一無二”了?
夜爵的反應,也讓齊悅有些肯定了內心的猜想。
那一夜,在她飽受痛苦,甚至失去了他們的骨肉的那一夜,他真的是去私見情人了。
而且,那個情人,正是蘇裳!
看着眼前的這張臉,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他憑什麼,可以一次次的玩弄她?
今生,她再也不要重蹈覆轍,噩夢重演了。
他看着她的臉,變化莫測,清澈的眼中,依然是不含任何不乾淨的雜物。
可是,爲何這張趕緊透明的臉上,會對他露出厭惡嘲笑的神情。
夜爵本就幽暗的眼睛,顯得更暗了。
他鋒利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看看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齊悅毫不畏懼的回視着她,淺淺的笑着。
然後,出乎意料的吻上了他的脣。
只是淺嘗輒止的一個吻,她纖細冰涼的手指描繪着他英俊如雕塑的面容。
“或許,我可以代替她的位置,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牀上。”齊悅將這句讓人面紅耳赤的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輕描淡寫的講了出來。
就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事情一樣,好像說“今天你吃飯了沒?”說的家常便飯。
好像,這種話,已經被她千錘百煉,講了很多遍,對很多男人。
而這一點,恰恰踩中了夜爵的地雷。
捏在她腰上的那隻手,緊緊的掐了進去。
齊悅感覺自己的腰快要被他掐斷了,表面上卻還是保持着剛纔的那副模樣,眉眼帶笑,春風得意。
而垂在身側的雙手,指甲已經陷進了肉裡面,這裡的疼痛分散了腰上的痛。
“很好,小小年紀,野心倒是不小。”
上次不過挑逗以求榮華與娛樂圈的地位,現在倒是將主意已經徹底打到了他身上,甚至想探入他的公司。
如果不是查過了這個女人的身家背景,他還真是懷疑,她是不是對頭公司派來的間諜了。
夜爵嘴角噙着笑,絲毫沒有動怒的樣子,手撫摸上她的臉。
他的手指更加的冰涼,和身上的火熱完全不像是一個人,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連調整好心態的齊悅,在觸碰到那某冰涼是,不免輕輕一顫。
“只不過,在我面前,野心太大可不是好事哦。”他學着她的語氣,冰冷的聲音,實在是有些違和。
這樣威脅的話,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
而齊悅,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他的這一面,笑裡藏刀,殺人於無形之中。
不禁讓她有些毛骨悚然,全身不寒而慄。
她承認,在這方面,她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她在一開始,就不想跟他這樣牽扯不清,曖昧不明下去。
只是,蘇裳……
她怎會輕易忘了小裳的存在?
爲了小裳,她必須要接近夜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