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沒殺?那……”齊悅雙眸瞪圓,眼底有着別人看不懂的神色,更是刷的就站了起來。
齊悅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複雜已經形容不了了。
權輝也不明白齊悅到底存在的是什麼樣的心情,可他明白,她對這件事十分在意。
“到底有沒有殺人,我們現在誰也不能判斷,因爲她精神失常了。”顧律師搖了搖頭。
齊悅眉頭緊鎖,突然眼睛一道金光劃過,顧不得什麼,急忙道:“法院什麼時候給她定罪?如果不是她殺的人,可她卻要被判處死刑,怎麼辦?”
“這個齊小姐不用擔心,只要我上報到警方以及法官,他們一經確認潘麗媛真的患有精神病,法官會讓她先接受治療,案子會押後再審。”顧律師搖了搖頭,將自己的專業知識爲齊悅解答。
齊悅對此點了點頭,續而看向了一旁的權輝,清澈明媚的眼眸顫了顫,眼底有着不確定,以及求證。
“權輝,你說我該怎麼辦?潘麗媛到底是不是殺人兇手?”
“悅悅,這些事應該交由警方來處理,我們讓顧律師把情況告知警方,讓警方做決定。”權輝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暖色,是包容,亦是能談心之人。
齊悅點點頭,不再說話。
權輝便讓顧律師把這事跟警方說,就帶着齊悅離開了。
夜翎集團那邊,夜爵開完會回辦公室,卻不見齊悅,正準備打電話之際,看到了貼在電腦上的便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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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眼眸陰沉了下來,便籤也被他揉成了一團。
擡腳,夜爵便大步往外走去。
離開警察局的齊悅跟權輝回到了夜翎集團樓下,不過由於齊悅一直在想程國強的案子,因此她還沒意識到已經到地方了,坐在車子上,思緒卻早已遊離。
權輝自然不會打擾齊悅,坐在一旁,支撐着下巴,看着她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懊惱一會兒又焦急的神色,臉上的神色也跟隨着她而有了變化。
兩人就這樣坐了好一會兒,等齊悅發現自己已經在夜翎集團樓下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權輝,惱了惱了頭,因爲舌頭受傷的緣故,說起話來,還是有那麼點彆扭。
“不好意思,我一直在想一些事情,所以……”
“我明白,你跟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可是好朋友。”權輝伸手搓了搓齊悅的頭髮,話語中透露着也是濃濃的友情。
齊悅剛想說什麼,擡眸,就對上了一雙幽藍帶着絲絲火焰的眼眸。
看着不遠處的夜爵一臉陰沉的樣子,嚇得她渾身一個哆嗦,下意識就避開了權輝的手。
而她這樣的舉動恰好在夜爵眼底就是做賊心虛。
權輝自然也從齊悅的眼眸中讀懂了什麼,轉身,看了過去。
夜爵神色冰冷的看着坐在車上,神態舉止親暱的兩人。
擡步,帶着王者般居高臨下的姿態走了過去。
齊悅下意識就打開車門,趕緊下了車,雙手握在胸前,眉頭微蹙,看着向
她走來,給她帶來無形壓力的男人。
這個男人天生就有股子讓人不得不低頭的壓迫感,就像是一座大山,直接蓋在人家的頭頂上,讓人被迫屈服。
夜爵走到齊悅面前站定,以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削薄的脣瓣動了動:“回家。”
兩個字一出,不但是齊悅瞪大了眼,就是夜爵自己都微微有了動容。
怎麼回事?他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齊悅讓自己有事也別找她,而她卻在這裡跟權輝私會,自己不該質問她嗎?
夜爵想不通自己是爲了什麼,惱怒的瞪了眼齊悅,就快步走向自己的車。
齊悅愣在當場,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夜爵這樣的反應,眨了眨眼,無辜的看着夜爵的背影,張了張嘴:“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想問嗎?想,但他不能問。
夜爵的步伐只是微微停緩了一下子,便已經朝自己的車上走去,打開車門,徑直坐了進去。
齊悅蹙了蹙眉,她知道夜爵有了彆扭,不過他沒有發泄出來,真不知道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了。
側頭,看向含笑看着自己的權輝,對他揮了揮手:“今天的事謝謝你了,我先走了,回去的路上小心。”
“恩,去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權輝點點頭,朝她揮了揮手俊逸的臉上是滿滿朝氣蓬勃的笑意。
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權輝的五官變得更加深邃、俊逸,如同畫中的美男子,讓人想要流連忘返,亦是讓人不由多看了幾眼。
齊悅也不例外,微微看的有些失神,若不是夜爵臉色陰沉的狂按喇叭,怕是還沒能讓她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齊悅也已經無話可說,對着權輝揮了揮手,便趕緊坐上了夜爵的車。
齊悅還沒坐穩,車子就像火箭般飛了出去,嚇得她連連拍胸喘氣,卻不敢去質問。
留在原地的權輝什麼都沒做,看着夜爵的車離開的方向,脣瓣勾了勾,眼角上揚,彷彿帶着笑意,又彷彿是那種讓人生畏的陰寒之氣。
坐在車上的齊悅一邊偷偷瞄着臉色難看的夜爵,一邊想着自己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可車裡流動着的冷氣讓齊悅沒辦法頂着壓力開口,她只能蹙着一張臉,委屈的不得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眨着大大的眼睛,還吸了吸鼻子,像極了委屈的人。
夜爵雖然沒有看向齊悅這邊,而且他也一直在認真開車,可眼角的餘光還是不受控制的看向了她。
當看到她一副委屈快哭了的模樣,夜爵只覺得自己額頭上都有黑線了。
搞什麼,他還什麼都沒做呢,她這就委屈了?
那他呢?他在開會,可她卻私會別的男人,她對得起他?
想着這個,夜爵的心就冷了下來,不去看齊悅委屈的模樣。
雖然心疼,但他還是選擇視而不見。
齊悅見自己裝無辜裝委屈都大半天了,可夜爵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經讓她懊惱不已,不過同時她也明白了一個理,那便是,低頭認錯
纔是關鍵。
“咳咳,爵,我出去是真有事,我……”
“你有事,我就沒事嗎?還是說,我就算真的有事也不能找你?”夜爵一聽齊悅這話,擠壓着的脾氣就上來了,冷眼狠狠的斜視着她,話語更是衝得很。
齊悅當即就搖頭,爲自己辯解:“怎麼會,你要是有事當然可以找我,就算你沒事也可以找我。”
齊悅一邊說還一邊可憐巴巴的看着夜爵,輕輕拍着自己的胸口,以證自己話語中的真實性。
不過夜爵不吃她這一套,冷哼一聲,眉梢一揚,眼底的戾氣染上了輕蔑:“哼,你連自己說的話都要反駁了?”
“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你……”說到這,齊悅的話突然頓住了,眉頭更是緊蹙了起來,側過身子,看向夜爵,沉思了片刻,眼珠子狐疑的轉動了好幾下:“你說我說的?是說讓你有事也別來找我?”
齊悅這話一出,夜爵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冷哼一聲,便緊抿着下脣,顯然一副不願意開口的意思。
夜爵的表現讓齊悅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可她根本就沒這樣說過,她只是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說的是‘我出去有事別找我我會回來’,沒……
等會,如果有人在上面做些手腳,那也就可以變成‘有事別找我’。
想到這個可能性,齊悅的腦海中就跳出了蘇裳的臉,這讓她的心微微抽痛了心。
果然,小裳還是跟上一世一樣,不放棄夜爵嗎?
她該怎麼做?怎麼才能避免這樣的災難?
因爲腦海中想着這些事情,齊悅臉上的神色轉化了很多,夜爵發現了,可他沒有開口,只是看着。
直到兩人回了家,夜爵才忍不住開了口:“行了,下不爲例,走,吃飯。”
下車,夜爵將還有些魂不守舍的齊悅從車上帶了下來,直接往裡面走去。
被半抱半拉着走的齊悅回了神,回想着他大方的不追究自己,正好免了她的解釋。
雖然直到他心中有疙瘩,可這也讓齊悅更明白,自己再不多做點什麼,姐妹爭夫的戲碼就會歷史重演,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這樣想着,齊悅笑着挽上了夜爵的手,話裡字行間盡是她八面玲瓏的討好。
“哎呀,夜少這是怎麼了?來來來,咱們好好說說,你看看我,看看你,都……”
夜爵雖然心中還有不高興,可齊悅的本事不小,讓他把所有的情緒都壓下來了,最後化爲晚間的賣力,在她身上狠狠的討了回來。
而顧律師將潘麗媛的事告知了警方,而後由經精神院判定,潘麗媛爲精神病患者,得接受療養治療。
至於程國強被殺一案,也因爲她的病只能暫時擱置在一邊了。
這事齊悅跟夜爵都知道了,齊悅也把自己跟權輝去了警察局的事大致說了遍,也讓他稍微把心中的不愉快放下了。
這天在辦公室裡,夜爵依舊對齊悅動手動腳,可好巧不巧,多日不來的路菲來了,正好撞見夜爵親吻齊悅,雙手在她身上撩撥的場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