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役小奇像是才聽懂莫問話裡的意思,他淡笑道:“原來你是問你有沒有……,你放心吧!你還是完整無缺的”。

這話聽着很彆扭,但莫問卻大大的鬆了口氣,她胡亂的擦了下眼淚就對着役小奇吼道:“即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就不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嗎?真是討厭”,跟着她又一臉狐疑的道:“你怎麼會在我房裡,你不會對我有什麼豈圖吧!”

役小奇‘哼’聲道:“如果我對你有什麼豈圖,也是你自動送上門的,不過我頎賞的是那種成熟、優雅、溫柔的女性,你認爲你符合哪一點”。

莫問沉下臉說道:“幸虧我一樣都沒有,那你在我房間幹什麼?”

“是小莎堅持要我守着你的”。

“差點把她給忘了,她沒事吧!”

“沒事,她只是太累了,現在正在休息,這個可以還給你了”,說着他右手一攤,在他手心現出了一隻閃着白色光茫的千紙鶴,千紙鶴在役小奇手心左搖右擺的活動了一下身體,才扇動翅膀飛向了莫問,莫問攤開左手接住了千紙鶴,接着看着它微笑道:“今天多虧你了,謝謝”,千紙鶴在莫問說完話後化成一道星光不見了。

見莫問臉上又恢復了神采,役小奇冷峻的眼中多了一絲溫柔,他站起身子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你再休息一下吧!我走了”。

莫問也想躺下再睡會,但那個穿着和服站在櫻花樹下的女人忽然從腦中跳了出來,直覺讓她對正打開門要出去的役小奇叫道:“哎!”

役小奇停步轉身說道:“還有什麼事?”

莫問搔了搔頭說道:“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你認識一個穿着粉紅色和服,頭髮那麼長,整天站在櫻花樹下的女人”。

看莫問那手舞足蹈的樣子,役小奇忍不住微笑着搖了搖頭,看他那笑容,莫問有些氣憤的說道:“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那是什麼表情?”

“我也是很認真的在回答你,在這個年代,已經很少有人會穿和服了,而且還是你比劃的,頭髮那麼長的女人”。

莫問真想衝上去狠狠朝他臉上揍幾拳,這傢伙分明是在取笑自已嗎?正當莫問恨的牙咬咬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很用力的打了開來,上田和津子像個捉姦在牀的妻子一樣盛氣凌人的走了進來,她飄了一眼坐在牀上的莫問,跟着看着面無表情的役小奇說道:“你就是爲了這種女人跟我解除婚約?”

役小奇即不否認也不承認的道:“這與你無關,請回吧!”

役小奇的冷漠無情讓上田和津子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創,她渾身顫抖的道:“她有什麼比得上我的,不管是本身的條件和家族背景,我樣樣比她強,你究竟看上她什麼?”

“我說了與你無關,上田小姐,不要讓我下逐客令”。

上田和津子臉色數變,最後她咬牙道:“役小奇,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說完像來時那樣氣勢洶洶的走了,爲什麼莫問一句話都沒有說呢?因爲他們的對話都是用日語,所以莫問覺得還是不要隨便發表意見的好,等上田和津子一走,她就馬上開口道:“你這麼對她,她才罵了你幾句,換作是我,早就使用武力了”。

役小奇回頭看着莫問冷笑道:“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嗎?”

“猜都猜的到了,還用的着聽的懂的嗎?”

“噢,是嗎?”說完把上田和津子的對話大略的說了遍,莫問滿臉緋紅的道:“她居然……居然認爲我和你,我會這麼沒眼光嗎?”

役小奇聽了眼神一變,突然又用手捂着左肩單膝跪了下去,莫問神情一凜,暗道:“邪氣似乎又加重了”。

十分鐘過去了,役小奇全身都冒出了一絲絲的黑色邪氣,莫問鄒了鄒眉頭,走到役小奇跟前蹲下身子說道:“我很不想這麼做,但我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只能吃點虧了”,說着張開雙臂抱住了役小奇,來自莫問柔軟身體上綿如大海的靈力讓役小奇慢慢將漸漸失控的邪氣又重新迫了回去。

莫問坐在地上用手擦了擦額上的汗說道:“這下我們兩不相欠了”,說完突然衝到門邊用力打開了門,役小奇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我又看見了,那個穿和服的長髮女子,剛剛她就站在那棵櫻花樹下”。

“可是那什麼都沒有,是不是你太累了”。

“跟你說話真是浪費口水”,說完後莫問幾步就鑽回了被裡,口中說道:“我要睡了,幫我把門關上”。

役小奇依言走了出去,拉上了房門,看着那棵精靈般的櫻花樹輕聲說道:“是你嗎?媽媽”。

莫問又一次因爲餓肚子不得不睜開了眼睛,但是這一次她就比較幸福了,因爲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一桌(是一種四方形的小餐桌)熱騰騰的飯菜,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大吃起來,吃飽之後,她才發現原來房間還有個人,她瞪大眼看着坐在一旁微笑的役小莎說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一直就坐在這兒啊!不然你以爲這晚飯是誰給你留的”。

“又是晚上啦!可是我現在精神好的不得了,你們這裡晚上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役小莎仔細的想了想後說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跟中國的差不多吧!對了,剛剛警察局打電話來說,那個英野正男在一個小時前突然死了,死因好像是心肌梗塞”。

莫問先是一愣,接着冷笑道:“你信嗎?”

“爲什麼不信?”

莫問一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一邊說道:“擁有法力的人的靈力磁場是跟普通人不一樣的,你認爲他跟普通人有什麼不一樣?”

役小莎神色大變的道:“難道說兇手不止一個人,而英野正男是被他的同夥殺人滅口的”。

莫問點了點頭,接着鄒着眉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麼事,是有關兇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