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最近在幹什麼?”席老爺子拄着柺杖,坐在客廳,雖然滿頭白髮,卻精神抖擻,一雙渾濁而銳利的眸子,更是令人心驚不已。
“聽說今天慕深沒有上班?”
關雪聽到席老爺子的問話之後,眸子微微一閃,她狀似關心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我正想要去本家看看慕深。”
“本家也是你能夠進去的嗎?”席老爺子睨了關雪一眼,關雪那張雍容華貴的臉上頓時泛着一絲僵硬,她面容尷尬而難堪的抓住身側的衣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再度揚脣道:?“那,爸,慕深從來都沒有這個樣子不上班,我作爲慕深的媽媽,不是應該關心自己兒子的身體健康嗎、”
“還有啊,爸,你都不知道,慕深對於那個牀伴,真是過於放肆和縱容了,前些日子,我去席氏集團的時候,那個女人竟然出現在席氏集團,還說在那裡上班,一個低賤的牀伴,竟然……”
“好了,你也消停一下,慕深要做什麼事情,他自己心裡有數。”聽到關雪的話,席老爺子的眼底似乎帶着一絲不耐煩的樣子,他伸出手,淡淡的看了關雪一眼,目光閃着一絲深沉道。
“可是,爸,我只是擔心,慕深會爲了這個女人,影響席氏集團的未來,以前是一個喬彎,現在又來一個拾兒,我也是爲了我們席氏集團着想。”
“行了,這件事情,我會和慕深說的,男人在外面玩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席老爺子看了關雪一眼,站起身子,便往樓上走去。
看着席老爺子的背影,關雪那雙異常寒冷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一抹的冷光。
“哼,死老頭,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這個樣子對我。”關雪咬牙切齒的瞪着席老爺子的背影,最終站起身子,心煩意亂的往席錦川的房間走去。
“媽,這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席錦川坐在牀上,正在看着電腦,聽到房門被人打開,他正想要訓斥來人的時候,卻看到了滿臉深沉的站在自己門口的關雪,看到關雪之後,席錦川的雙眼不由得帶着一絲疑惑的詢問道。
“錦川,你是不知道,你爺爺他,真的是很過分,爲什麼他就是看不到我們母子倆?難道我們不是席家人、你也是席家的骨肉,憑什麼事事都被席慕深佔了?”
關雪抓住席錦川的手臂,雍容精緻的臉上,滿是憤恨和怨氣的說道。
“媽,我們不是早就習慣了嗎?”席錦川瀲灩的桃花眼微微一閃,黝黑的瞳孔閃過一絲凌冽的冷光。
“習慣?我是習慣了,可是,我不能夠看着你一直被冷落,被席慕深壓着,席家也是你的,席慕深,不會當這個家主很久的。”
“我們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媽,何必這麼着急,網,要慢慢的收。”見關雪一臉怨恨而急切的樣子,席錦川伸出手,輕輕的拍着關雪的手臂,男人風流的俊臉上,閃着一絲鬼魅的寒光的看着關雪,看着席錦川臉上的寒光,關雪的眼底帶着一絲深沉。
“錦川,媽媽知道你聰明,我只是等不及了。”
她等了多少年,遭受了多少白眼,她現在,只想要揚眉吐氣。
“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正式的席家的當家主母,我會讓你住進本家,還會讓你的名字,放在祠堂的族譜上。,”席錦川淡淡的掀起脣瓣,看着關雪說道。
“錦川,媽媽只有你了,一定要儘快解決席慕深,只有席慕深消失,整個席家,你就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明白了嗎?”
關雪抓着席錦川的手臂,目光透着一股深沉的看着席錦川說道。
席錦川安撫着關雪,直到關雪離開房間之後,席錦川幽幽的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張照片,看着照片中的女人,席錦川的嘴角帶着一絲惡意的冷笑。
拾兒,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席慕深,誰讓他要看上你?
呵呵呵。
一聲陰森而恐怖的笑聲從房間裡傳來,那森冷的笑聲,襯托着男人那張鬼魅非常的俊臉,一切都顯得令人異常的冰冷和不寒而慄。
席家本家,拾兒的臥室裡。
“唔。”
拾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候,太陽也已經落山了,房間內晚霞弄得一片的橘紅色,就連拾兒那張蒼白的俏臉,也被暈染成了一片的橘黃色,看起來異常的好看和柔和。
“小姐,你醒了?來喝點水。”風鈴走進房間,掃了一眼拾兒,端起一邊的溫水,遞到拾兒的嘴邊,輕聲道。
“風,風鈴,我怎麼了?”
喝完了水之後,拾兒還是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似乎莫名其妙的從自己的身體裡剝離了一般,異常的難受,她微弱的睜開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被晚霞暈染成斑駁的風鈴。
“原來小姐都不記得了嗎?”聽到拾兒茫然的話語,風鈴的聲音帶着一絲尖酸和刻薄,拾兒民初因爲喝了水而便的異常水潤的脣瓣,澄澈的眸子,卻透着無辜。
“小姐,還記得風鈴那個時候警告過你什麼嗎?你要逃走,要做什麼事情,都不要連累我們,這一次,你竟然還連累一則,你知不知道,一則差點被你害死。”風鈴看着拾兒,女人那張姣好的臉上,此刻滿是怒火。
聽到風鈴的話,拾兒有些難受道:“一則,一則怎麼樣?”
是了,她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她聽李悅說那天是一則的生日,纔去找一則的,卻不想,被席慕深看到,以爲她喜歡一則,將一則關在暗房,又將她拖回了房間,死命的折騰她。
“好在這一次,一則沒有死,要是一則死了,風鈴也絕對不會原諒小姐的。”風鈴淡淡的看着拾兒,眼底閃過一絲冷光的朝着拾兒說道。
“風鈴,一則現在怎麼樣?我想要去看看他。”拾兒慌張的就要起身,卻忘記了,自己此刻也是全身痠痛,渾身無力,根本就沒有辦法起身,聽到拾兒的話,風鈴俏臉一冷。
“小姐請你不要在糾纏一則了,你要明白,你的身份是家主的女人,作爲家主的女人,請不要勾搭別的男人,否則,不止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我,沒有,我只是想要去看看一則。”拾兒惶恐的搖搖頭,臉色透着一股慘白,她只是想要看看一則,爲什麼就連這樣都不可以?
“總之我以後不希望小姐你繼續糾纏一則,也不希望一則會因爲小姐,遭受無妄之災。”風鈴冷眼的看着面色虛弱的拾兒一眼,留給拾兒一個冷漠的背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着風鈴離開的背影,拾兒異常難受的抓住身上的被子,眼底卻滿是擔心的色彩。
“一則,對不起,又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