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只是目光有些恍惚的看着席慕深抱着拾兒的樣子,神情滿是複雜,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殺伐果決的男人,竟然會露出這麼溫柔的表情,這種溫柔,讓薛瑾有些驚悚。
整個帝都,有誰不知道席慕深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可是,席慕深對拾兒,那種溫柔,卻讓薛瑾有些驚悚。
席慕深他,真的愛上拾兒了?
想到這裡,薛瑾搖晃着腦袋,爲自己這種胡思亂想有些好笑,他輕輕的抿脣,目光幽深盯着薛佳琪的照片,輕輕的呢喃道。
佳琪,希望你在天堂的那一邊,可以幸福。
“來,將這些喝掉。”
從薛家回來之後,拾兒整個人都顯得異常的懨懨,睜着一雙空洞的眸子,一言不發的盯着天花板,女人嬌小的臉蛋,顯得異常的楚楚可憐,看的席慕深的心口一陣抽痛起來,他讓女傭給拾兒弄了一碗的薑茶,擔心拾兒會生病,這是席慕深,第一次這麼體貼一個女人,偏偏這個小女人,一點也看不到男人的溫柔。
“我,不想喝。”艱澀的聲音,從女人泛白而乾裂的脣瓣中溢出來,聽到女人澀然而帶着嘶啞的聲音,席慕深邪魅的俊臉微微的帶着一絲的暗沉,幽寒的眸子閃着一絲的凌冽的盯着女人巴掌大的小臉。
“你出去。”
席慕深回頭,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跟在他身後的女傭,目光幽深而冷然的命令道。
“是。”
女傭剛聽到席慕深的話之後,立馬驚恐的點頭,便離開了臥室,安靜而不失奢華的臥室裡,只留下拾兒和席慕深兩個人。
“喝掉。”
靜謐許久之後,男人捏住拾兒的下巴,目光強硬而冷然的命令道。
“席慕深,能不能,不要來煩我。”
拾兒機械的轉動着眼珠子,脆弱的臉上帶着一絲不耐煩的朝着席慕深低吼道,她現在只想要靜一靜。
“不能。”聽到女人異常厭煩的話語,男人沒有生氣,反而帶着一絲冷然的霸氣,他低下頭,含住那些薑茶,貼在拾兒的嘴巴上,不顧拾兒的掙扎,手指重重的掐住拾兒的後腰之後,拾兒低呼一聲,男人乘勢,將這些薑茶盡數的渡給拾兒。
“咳咳咳。”
“不過我可以讓你忘記這些事情。”
看着拾兒難受的趴在牀邊不斷乾咳的樣子,男人將手中的空碗扔到一邊的桌上之後,直起腰身,手指解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邪佞而輕佻的微笑。
聽到席慕深的話,又看到席慕深的動作,拾兒的臉色頓時一紅,她朝着席慕深啐了呼一口道。
“席慕深,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麼的……”拾兒剛想要說話的時候,男人已經朝着拾兒撲過去,霸道而狂野的將拾兒按在牀上,重重的咬住拾兒的嘴巴,讓拾兒後面的話,盡數的吞回肚子裡。
“我可以讓你忘記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只記得我一個人。”炙熱而異常危險誘人的氣息,緊緊的貼在拾兒的耳邊,聽到男人誘人而輕佻的話語,拾兒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在這個時候,一陣滾燙起來,她有些嬌嗔的瞪了席慕深一眼,女人眉梢的媚態,更是讓席慕深眼底的火熱越發的幽暗起來
“乖,叫我的名字。”
“乖,叫我深,叫我深。”
’唔。“
見女人倔強的不開口,男人陰邪俊美的臉上,帶着一絲邪氣,他的手指輕輕的一壓,拾兒渾身一顫,羞人的聲音便不自覺的從拾兒的嘴巴叫出來。
“深。”
他曖昧而溫柔的咬住拾兒的脣瓣,低啞迷人的聲音,不斷的呢喃着拾兒的名字。
“拾兒,拾兒,屬於我的,這一輩子,生生世世,你都是屬於我的,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撩人而曖昧纏綿的身影,很快便在整個房間慢慢的流轉開來,窗外一陣冷風,靜悄悄的從細縫中吹進來,帶着一股難以言喻的繾綣和溫柔。
走廊裡,男人一身乾淨整潔的白色襯衣,聽着房間裡傳來女人曖昧和嬌媚的嚶嚀聲之後,男人俊秀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陰霾和恐怖,他雙拳緊握,身子重重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楚,此刻男人的表情究竟是什麼樣的,唯一能夠感覺到的,便是男人的周身,充斥着一股異常陰森和孤寂的氣息。
“一則,忘記她吧,她是屬於家主的,只有我,纔是屬於你的,完全屬於你的。|”一聲有些哽咽的聲音,從男人的背後響起,聽到這個聲音之後,一則回頭,便看到風鈴站在不遠處的走廊裡,目光滿是哀傷的盯着他。
“滾。”
一則目光有些陰冷的看了風鈴一眼,脣瓣抿的越發的緊,男人冷漠的表情沒有嚇到風鈴,更沒有讓風鈴離開,風鈴上前,抱住一則的腰身,朝着一則嘶啞道。
“一則,我愛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一則。”風鈴搖搖頭,緊緊地摟住一則的腰身,將臉頰埋在一則的懷裡,男人沒有說話,那張俊秀的臉,埋在陰暗的光線下,讓人看不出男人此刻的表情究竟是什麼,唯一可以看到的便是男人垂在身側的雙手,在聽到風鈴的話之後,緊握成拳的樣子。
“放棄拾兒,一則,放棄她,只有爲纔是完全屬於你的,只有我。”
昏暗而幽靜的走廊裡,迴盪着風鈴的哭泣聲,一則慢慢的閉上眼睛,雙拳握緊了之後再度鬆開,反覆幾次,難惹恩那雙像是古井一般的眸子,帶着一絲的悲傷和無奈。
拾兒,我和你,真的不可能在一起嗎?你愛上席慕深了?是不是?
窗外不斷的傳來呼呼的寒風聲還有滂沱的大雨聲,似乎格外的凌冽和寒冷。
翌日,拾兒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時候,放在牀邊櫃子上的手機,卻咋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拾兒迷迷糊糊就想要接電話,一雙手臂,比拾兒更快,將拾兒的手機拿開,掛斷電話,扔到一邊。
“誰?”拾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在席慕深的胸口蹭了蹭。
“不知道。”
看着女人嬌憨可愛的臉蛋,席慕深的眼底出現罕見的溫柔和繾綣,他低下頭,曖昧而繾綣的輕輕的擦拭着拾兒的眼瞼,低啞的聲音,滿是撩人和邪氣。
“拾兒,昨晚你真熱情。”
轟。
拾兒原本還混沌迷離的理智,在聽到男人的話之後,腦子一片的轟了一下,整個臉頰變得滾燙,她睜開眼睛,羞憤難當的推着席慕深的胸膛,朝着席慕深嘟囔道。
“席慕深,你混蛋。”
昨晚她明明就是被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薛佳琪的死讓拾兒難過還是怎麼的,竟然到最後,拾兒借這種歡愉,麻痹自己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