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回頭,就要讓那些保鏢將這個男人帶走的時候,卻不想,男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然硬生生的推開了那些保鏢的鉗制,撿起地上的匕首,赤紅的眸子環顧了四周之後,伸出手,將靠在門口,彷彿已經呆住了的拾兒扯過來。
“哈哈哈,我要你們陪葬,我要你們陪葬。”男人將刀子抵在拾兒的脖子上,聲音嘶啞的朝着席慕深狂吼道。
“放開她。”席慕深目光陰冷的盯着男人手中的刀子,俊美而陰戾的臉上隱隱閃着一絲詭異的陰霾。
“就算是毀不了整個席氏集團,我也要拉上一個人陪葬。”男人已經瘋了,他又怎麼會聽席慕深的命令,他扯着拾兒,便往天台的方向走去。
“家主。”石楠看着席慕深陰戾的寒眸,低垂着腦袋,抿脣沉聲道。
“無論生死,救拾兒。”席慕深危險的看了石楠一眼之後,便大步的朝着天台的方向走去。
“馬上放了她,我將華泰還給你。”天台上,圍着許多的職員,那些人,看着將刀子抵在拾兒脖子上的男人,一個個驚恐萬分的捂住嘴巴、。
“真的嗎?你要將華泰還給我?”男人那雙殷紅的眸子帶着一絲不可置信的看着席慕深。
“將她放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席慕深目光陰沉沉的盯着男人的動作,餘光卻看着拾兒,拾兒喃喃自語,顯然已經陷入了迷離的狀態,甚至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生命受到了威脅。
“你騙我,席慕深,你休想要在騙我,休想。”男人想了一會之後,突然像是瘋了一般,揮舞着手中的刀子,不小心,劃破了拾兒脖子上的肌膚,鮮血流了出來,刺痛襲遍拾兒的全身。
“不要,不要……”
“放開我,放開我。”拾兒看着滴在自己手背上的鮮血,那麼的豔紅,她像是瘋了一般,原本安靜的身子,也在這個時候,瘋狂的扭動起來。
“嘶。”
“我說,放了她。”看着拾兒脖子上的鮮血越來越多,席慕深的眸子越發的陰沉和鬼魅起來。
“不要,不要,啊……”拾兒雙手揮舞着,就像是在抗拒着什麼,隨後,尖叫了一聲,聽到拾兒的尖叫聲,抓住拾兒的那個男人,重重的一扯,表情不耐煩的朝着拾兒低吼道。
“媽的,你這個賤人,再吵,我將你的舌頭割掉。”
“不要,好多血,不要,求求你,不要……”拾兒泛白的脣瓣微微的掀起,她的眼底帶着一絲驚恐的盯着將她挾持的男人,聲音嘶啞的朝着男人叫喊道。
“媽的,我叫你閉嘴。”那個男人根本就不知道拾兒爲什麼會露出這種絕望的神情,原本安靜的女人,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變成這個樣子,男人揚起手,將手中的刀子眼看着就要朝着拾兒的脖子上抹過去。
“不要,血,好多,好多。”拾兒不知道那些刀子朝着自己逼近,只是喃喃自語不斷的低吼着。
“拾兒。”一邊的席慕深看到男人的動作之後,眼底帶着一絲冷光,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席慕深伸出手,握住了男人揮向拾兒脖子上的刀子。
“媽的,席慕深,你是不是想要死。”
“拾兒,看着我,拾兒。”席慕深咬牙的握住男人的刀子,另一隻手,則是抱着拾兒蒼白的臉頰。
“啊,總裁。’”
那些圍觀的人,看着男人染血的手掌,一個個驚呼不已的叫着席慕深的名字,聽到那些人的尖叫聲,席慕深原本就陰沉而俊美的臉,更是顯得異常的鬼魅起來。
“血,好多,席慕深,我好怕,席慕深。”
“我要你們都給我陪葬。”
一聲低吼在拾兒的耳邊響起,在所有人的驚呼下,甚至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眼前的一幕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便看到那個男人,抓住拾兒的身體,便直直的往樓下狂奔。
“家主。”石楠和那些保安伸出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席慕深的手,而席慕深,則是牢牢的將拾兒摟在懷裡。
“我要你們陪葬,哈哈哈。”那個瘋狂的男人,緊緊的抓住拾兒的手,不斷的拉扯着,樓上的風很大,像是要將人整個都給吹亂了一般,席慕深緊緊的扣住拾兒的身子,咬牙的伸出手,拿着手中的刀子,朝着那個男人的手划過去。
“啊。”那個男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之後,原本還緊緊的抓住拾兒手臂的手,也在這個時候鬆開,最終從樓上掉了下去。
“家主。”
石楠緊緊的抓住席慕深的手臂,男人憨厚老實的臉上帶着一抹深沉的看着席慕深,他沒有想到,在這麼危險和的情況下,男人竟然會豁出性命救拾兒?因爲拾兒在男人心底的地位,已經這麼重要了嗎、
“血,啊……”男人手中的鮮血,一點點的滑落在拾兒的身上,拾兒驚恐萬分的看着那些鮮血,突然尖叫起來,原本他們就是被吊在天台上,而席慕深雙手已經滿是血肉模糊了,現在拾兒又激動的不斷掙扎着,情緒完全失控。
看着這個樣子的拾兒,席慕深咬住牙齒,重重的用力的抱住拾兒,男人俊美而隱忍着痛苦的俊臉湊近拾兒,張開嘴巴,咬住拾兒泛白的脣瓣。
“拾兒,看着我,冷靜,我是席慕深,拾兒別怕,我在這裡。”
“血,好多血,我好怕,不要,不要。”拾兒慌亂的搖搖頭,不斷的捶打着席慕深的胸膛,席慕深悶哼一聲,男人冷冽的眉峰,涌動着一絲的陰霾,他重重的一咬,將女人的脣瓣咬出鮮血,聲音低沉而粗嘎道。
“安靜,看着我的眼睛。”
或許是男人沉沉的聲音讓拾兒緊張而慌亂的心平靜下來,拾兒原本瘋狂的捶打着席慕深胸口的手,慢慢的停止下來。
女人澄澈而恐懼的眸子,緊緊的盯着男人血肉模糊的手臂,印入女人黝黑的瞳孔的是男人隱忍而微帶扭曲的俊臉。
“席,席慕深,爲什麼?”
拾兒有些茫然的看着奮力的抱住她的席慕深,他完全可以將她扔掉,這樣,他更容易脫險,可是,男人爲什麼一次次救她?
拾兒不由得想到了去帝國的時候,那次狙殺也是,男人幫她擋了一顆子彈。
“因爲,你是我的女人。”席慕深將溼熱的脣瓣貼在拾兒的耳垂上,低啞而迷人的聲線,從男人的脣瓣中慢慢的溢出來,聽到席慕深的話語,拾兒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敲擊了她的心口,澀澀的,也有些奇怪。
“席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