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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消失了,在御書房的殘骸裡,沒有找到半具屍體,只看到一個佇立在殘骸中仰望天空的身影。
拓羽發了瘋似地在殘骸裡找尋上官的屍體,他用自己從未做過粗重活的手挖着焦黑的瓦礫木炭,他的髮髻變得散亂,他的雙手開始流血,他都顧不上,只是一直挖着,這裡沒有挖到,再到那裡挖,他的雙眼佈滿血絲,那些血絲溶在他的眼裡,淚流滿面。
“她在哪兒!她在哪兒!”他用力地搖晃着我的身體,我看着那茫茫的天跡:“爲什麼人總是在失去時才知道珍惜……”正因爲上官一直在他身邊,纔會被他一點一點忽視,天將的身份越來越取代上官柔在他心裡的地位,上官,你這麼做是不是就是爲了讓他能夠一直記住你?
可這個代價……太大了……
天抱住了我,大聲責備着,可我卻聽不見任何聲音,上官消失前紅裙襬動的身影,一直環繞在我的眼前,那紅色,跳躍着的,身影……
上官的消失讓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恐懼的陰翳中,而讓宮裡的人煌煌不安除了上官的神秘消失,更有太后的無故瘋癲,這兩件事,可以說是同時發生。就在御書房着火的第二天,太后見到任何女人都會向她下跪,嘴裡喊着:“原諒我。原諒我……”只有在水嫣然陪伴的時候,纔會恢復正常。
天告訴我太后變瘋是由柳月華造成的,這其實沒有任何懸念。心裡是對上官消失的迷茫,也沒仔細聽柳月華到底跟太后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上官地失蹤,太后的瘋癲,讓拓羽當即陷入大病之中,他躺在龍牀上,不吃不喝。只是呆滯地看着上方,不停地輕喃:“柔兒……柔
而我的情況也好不了哪兒去,按道理,水嫣然死了,太后瘋了,上官失蹤了,我應該感到高興,她們,都是曾經傷害過我地人。她們有的利用我,有地要殺我,有的用毒藥控制我。可爲什麼現在,我的心裡卻沒有半分高興。很沉悶。猶如千斤巨石壓在胸口,喘不上氣。*更新最快苦澀、難過、傷痛絞在了一起。
天看着我悶悶不樂的樣子也是一臉的擔心,我吶吶道:“我不開心你擔心什麼?”天嘆了口氣:“你不開心我又怎麼開心地起來?”心裡暖暖地,終於有種想笑的感覺。
天輕撫我的臉頰:“別擔心,太后並沒有瘋,只是被柳月華控制了,等柳月華報復夠了,太后就會恢復常態。”我聽完笑了,柳月華也像個孩子,採取的報復手段帶着孩子氣的可愛。然後天繼續說道,“至於上官柔,說不定還在這個世界。”
“真的!你怎麼知道?”
“因爲她的星光只是減弱,並未消失,這就意味着那個雷可能把她劈到了其他地方,如果拓羽真的有心,相信會找到她。”
“那……你說拓羽到底喜歡誰?”我很困惑,搞不清拓羽的心,天看了看遠方陰雲散開地星空,幽幽道:“兩個都喜歡吧,只是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比較喜歡你,跟上官在一起的時候又比較喜歡上官。”
“原來真地能同時喜歡兩個人……”
“人是很複雜的生物,你不是一樣?”他狠狠捏住了我地鼻子,我無賴地笑了起來,天說得對,如果沒遇到他,我想我會喜歡水無恨,而且,我地心裡始終放不下他,有時總是在希望能一妻兩夫,開始多少明白拓羽的心,人地感情的確很複雜。
正聊着,忽然從外面衝進一股殺氣,那殺氣越來越近,讓天瞬即進入戒備。
拓羽提着劍就衝了進來,他劍一掃就指向了我:“你到底跟柔兒說了什麼!”
我平靜地看着他,雖然我已經知道上官尚在人間,但我還是不想現在就告訴他,就該讓他嚐嚐失去的痛苦,天站在一邊並沒阻止拓羽的劍,而是環抱起了雙手,看着。我淡淡地笑了起來:“怎麼,皇上現在才知道上官的重要?是因爲她是天機?還是柔
“你!”拓羽的聲音因爲憤怒而變得深沉,顫抖。
“皇上提着劍來找相思,是要找雲非雪問罪嗎?可是皇上,雲非雪做錯了什麼?相思又做錯了什麼?”你好殘忍!真的好殘忍!柔兒要殺你是沒錯,可你沒死不是嗎?爲什麼一定要至她於死地!”
我笑了:“皇上,相思早就說過,雲非雪的死是水嫣然造成的,而不是上官,難道上官沒跟你解釋過?還是你一直不相信上官的話?”
“我……”拓羽提着劍的手微微不穩,眼神變得痛苦。
我冷笑起來,笑拓羽的自以爲是:“今天的一切都是由皇上你自己造成,是你改變上官,讓上官變成今天的上官。上官就是因爲太愛你,纔會害怕雲非雪奪走你,她被這種痛苦糾纏而陷入黑暗,纔會有害雲非雪的念頭,但她沒有,因爲她心裡對雲非雪有親人一般的感情,所以纔會千方百計趕走她。然而,她又爲了幫你得到天下,去祈求雲非雪的幫助,上官如此全心全意地對你,而你,卻給了她什麼?除了最初的那份溫柔,更多的則是傷害!你見一個,愛一個,最終,你失去了那個最愛你的女人,失去了,才明白她的珍貴!真正的愛不需要轟轟烈烈,正因爲她的平淡,纔會容易被人遺忘。午夜夢迴的時候,是誰爲你拽的被角?在你煩惱的時候,是誰爲你排憂解悶?在你陷入危機時,又是誰爲你出謀劃策……”
拓羽的劍緩緩沉了下去,宛如他的手已經無法再承受那柄劍的力量:“柔兒……”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忽然從天而降,緊接着,寒光隨着他到了眼前,“當”一聲就打開了拓羽的劍,手被人拉起,就被人帶走飛離地面,我看着拉着我飛天的黑影,回頭看着震愣的拓羽,和一邊眯起眼睛的天,我朝天微微點了點頭,他揚起了一抹了然的微笑,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去找柳月華,把她帶來。
風在耳邊滑過,他拉着我在夜下急行。我們降落在皇城外的小樹林,他急急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他看着我無恙鬆了口氣,眼瞟到了握着我的手,如同觸電一般,他慌忙鬆開。他埋下了臉,僅管他的臉上是面具,但我還是感覺到了他小小的尷尬,他從懷裡掏出了一瓶藥,拿到我的面前。
“什麼?”
“解藥。”他塞到我的手裡,眼中是一絲內疚,“現在不需要你拓羽也完了,你走吧。”
我隨意地扔着解藥,然後拋向了一邊,解藥瓶就那樣被我拋在黑暗的樹林裡。
“你?”他不解地看着我,我笑了笑:“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誰?”
“一個你很想見的人。”
他的眼中滑過一道精光,那光裡帶着希望,隨即,他緊緊地跟了上來。我嗎?”我在空中問着他,他不解地看着我:“懷疑什麼?”
“呵……就連拓羽都懷疑我與慕容雪的失蹤有關,你不懷疑嗎?”
“是你!”他忽地停下,我不得不落了下來,好在已經到了目的地:天牢。他似乎才發現我將他帶來了天牢,立刻戒備地看着我,“你到底是誰,究竟什麼目的?”
我淡淡地看着他:“如果你知道之所以你會有今天,都是由慕容雪一手造成,你還會把慕容雪當作你的孃親嗎?”水無恨的眼中滑過一絲驚訝,我笑了笑朝天牢走去,水無恨一時怔愣在那裡,見我走向天勞的大門,他的身上立刻升起了殺氣。
門口的侍衛當即攔住我:“什麼人!”
我淡淡地笑了笑,擡手一揮,兩個侍衛就瞬即暈眩過去,我轉身對水無恨再次招了招手:“還不來,不是想救你爹嗎?”
面具下的水無恨顯然怔了怔,身上的殺氣驟降,遲疑地跟了上來,盯着我:“你到底是誰?”我淡淡地笑着,水無恨當初和我接觸的機會較少,認識的是那個膽小懦弱,遇事就跑的雲非雪,這一年,我的變化太大,也難怪他會認不出。
我並不答他,只是一路往裡走去,水無恨遲疑地跟在我的身後,牢牢鎖定我的背影。天牢的夜客讓監獄裡的牢犯沸騰起來,他們打着呼哨,拍着門。當我們快到水牢房的時候,獄卒已經睡了一地。爲了尋求安靜,我連那些犯人也一個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