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返家

莫天和紅鬍子一路低聲交談,只用了半個小時就穿過了帝國的重工業區。

走出帝國的重工業區,視線也變的寬闊起來。再也不是狹長道路兩旁死氣沉沉的樺木數。

莫天吸了口新鮮的空氣。一股陰冷的氣流被吸進了莫天的鼻子裡。帝都的空氣比起莫斯科大港城的空氣還要陰冷一點。大街上都是穿着厚厚毛衣的人,有不少人穿的是奢華的東方龍帝國運來的絲綢。那個隔着好幾個大洋的龍帝國的絲綢,穿在這些油光滿面的人身上,顯然這些人都是貴族或是真正的大商人。要知道,一匹絲綢從遙遠的東方龍帝國運來要用多少的成本,多長的時間,和多麼大的風險。隔着好幾個大洋,搞不好在路途中就被海浪吞噬了呢,或許被大洋深處的一些龐然大物所吞噬。或者被大洋裡的黑洞所吞噬。或者被海盜洗劫,或者被冷冽的寒風給活活的冰封。有太多種導致船毀人亡的可能。所以能夠想象,一件奢華的絲綢大袍在西方大陸賣的有多貴。甚至是有價無市吧。因爲一個小貴族的家裡有一雙祖宗留下來的絲綢襪子,都夠他們唏噓的炫耀數個月了。

莫天看着形形**的走在大街上的人,大部分都是陌生的面孔,也有不少面孔是熟悉的。這些熟悉的面孔都是一些青年貴族的面孔,在四年前的時候,莫天的老爹經常帶莫天去出席一些貴族聚會的晚餐,在這些晚餐上莫天認識了許多青年貴族。不過每一個青年貴族都是在莫天的手中吃過不少的虧。

莫天有意的向着一個看起來英俊瀟灑的貴族揮舞着手臂。莫天大聲的喊道:“哦,我親愛的米格。我已經有四年沒有見到你了。我可是想你了,你想我嗎?米格?”

被莫天叫做米格的英俊的青年貴族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向他揮舞着手臂,也是興奮的揮動自己的手臂。米格抱緊了自己懷中的一個貴族小姐炫耀道:“看,這是我一個多年前的朋友。”然後米格轉頭看着莫天道:“哦,該死的。好朋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米格居然忘記了。”

莫天對米格繼續揮了揮手道:“哦。我親愛的米格。我是莫天啊。你忘記我了。看來我在你們心中的印象還不深呢。”

米格的臉瞬間變成慘綠的顏色,他大叫一聲‘見鬼’,然後驚慌失措的拉着懷中的貴族公主就逃跑起來。幾個眨眼間就消失在莫天的眼前。

米格怎麼會忘記莫天呢,那個在他的生日宴會上,掀翻了他的桌子,叩了他滿頭滿身子的白奶酪。並且依仗着蠻力把所有的參加米格生日晚宴的貴族青年男女都給暴打了一頓。當米格聽見莫天的名字之後,一溜煙的像老鼠一樣迅速的跑掉。

紅鬍子咧開大嘴笑了起來。“我的莫天小少爺,看來你在帝都的兇名還是那麼好使啊。看,他們聽見你的名字就像看見深淵惡魔一樣呢。”

莫天也是詭異的笑起來。“都是老爹那個吝嗇的死鬼。他把我們所有搶來的東西都獨吞了下去。一個銅子兒都不給我。要不然我那裡會報復他,給他惹那麼多麻煩。我給老爹惹了足夠多的麻煩。最後我還殺死了裡鬼特拉。幫老爹惹了一個天大的**煩。哈哈。誰讓老爹對我這麼摳門呢。他那麼多的金幣。卻從來不給我一個銅子兒。”

紅鬍子抓了抓火紅色的頭髮。他不再說些什麼。紅鬍子加快了行走的速度,莫天也是一路上跟着紅鬍子。

在穿過繁華熱鬧的帝都的中心商業區之後,紅鬍子又帶着莫天向前走了半個小時。纔來到莫天最爲熟悉最爲熟悉的地方。

眼前的地方已經脫離了帝都的繁華區,甚至還在郊區的外圍。莫天和紅鬍子走在唯一的一條紅泥土小道上,紅泥土小道的兩旁是高大的紅針樹林帶。每一顆的紅針樹都有十米以上的高度,有兩個成年人的合抱那麼粗。並且這一片紅針樹林帶沒有一絲砍伐過的痕跡。在道路的兩旁有一些警示的紅木製作的標牌,標牌上寫着‘龍幫重地,禁止砍伐’八個大字。

龍幫便是莫天老爹在帝都成立的組織。在明面上龍幫這個組織是一個大型的礦石聯合組織,而莫天老爹的股份佔據了其中的百分之八十。這個礦石聯合組織控制着整個帝都重工業的鐵礦銅礦還有一些稀有礦石的來源。組織的人力和產業遍佈了維多大帝國的八個行政省區。依靠礦石聯合組織,每年爲帝都提供生產兵器鎧甲的礦石,都有上千萬的鉅額收益,這些收益絕大部分都流入了莫天老爹的手中。而在暗面上,龍幫這個組織則是一個重大的海盜根據地。而莫天的老爹就是這個海盜根據地最大的海盜頭子。他佔領了整個帝都一半的碼頭。他們明面上的貨船更是走私的黑船和海盜船。他們的貨船,一但脫離了帝國海軍的管轄範圍,立刻就升起了北冰洋海域呵呵有名的龍幫海盜旗。莫天老爹每年百分之九十的收入就是來源於海上的掠奪和海上走私。

可以想象莫天的老爹是一個多麼有錢的超級暴發戶。甚至帝國一年的收入,也不一定能及莫天老爹一個人的收入。而且這個超級暴發戶還是一個超級吝嗇鬼,把自己的兒子莫天發打到莫斯科大港城竟然沒有給一個銅子兒的路費。

莫天看着這些熟悉的標語,輕輕的笑了。他有些懷念四年前的生活,那時候老爹不給自己一個銅子兒,但是莫天和紅鬍子當海盜也是逍遙自在。從來都沒有缺過吃喝。當自己徹底的離開帝都後,離開海盜的生活。莫天一個人在莫斯科大港城的最低層摸爬滾打。莫天吃了太多的苦。但是,莫天不知道,就是因爲在莫斯科大港城摸爬滾打的四年,讓自己得到了堅韌,頑強,還有獨立和男兒的拼搏意志。

莫天吸了吸鼻子,從懷中掏出了一支上好的雪茄煙。雪茄煙是紅鬍子隨聲所帶的,數量並不多,卻被莫天整整弄來了三根。莫天背對着風口,用魔能火柴點燃了雪茄煙。放在嘴裡狠狠地吸上一口,張口吐出一股白色的濃霧。

莫天笑眯眯的看着紅鬍子道:“紅鬍子叔叔,你帶的雪茄煙還真是好。比起那些劣質的土煙要好上一百倍。哦,簡直不能相比。那種劣質的帶着酸澀味的土煙就像淡啤酒一樣的味道。這些只知道謀取暴利的傢伙。”

胡紅子摸着她的大紅鼻子,也掏出一根雪茄來。他沒用魔能火柴,紅鬍子把雪茄煙叼在嘴裡,便自動點燃了。

紅鬍子的這個詭異的點菸方式看的莫天倒吸口冷氣。聖階的力量果然是打破人常規的一種極端。

一個初階武士能打翻三五個普通大漢,一箇中階武士能打敗十個初階武士,一個高階武士甚至能抵擋帝國的幾百人的銅帽子大隊。但到了聖階,就完全打破了人們的常理,這些達到聖階的傢伙誰都不知道要用多少人力才能將之徹底的打敗。

莫天對於力量的渴望又強了幾分,在這個暗黑的世界裡,形形**的人,你沒有實力,別人當你是狗屎,連踩都不會踩,而當有了絕對的實力之後,那樣才能逍遙自在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莫天狠狠地抽完一支雪茄。他將菸蒂用手指擰滅。感受着手指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莫天沒有發出聲音來。

紅鬍子看見莫天的摸樣,發現了什麼不同,但是他也沒有細想。便跟在莫天的身後。因爲莫天越走越快了。

走了大概有五里的路程,莫天才穿過偌大的紅針樹林區。他的腳前是一條寬十米的河道,河道上已經結了厚厚的冰層。在河道的前方五十米處,是一座巍峨古老的城牆。

這,便是莫天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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