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提斯剛一回頭就被屋裡擺放着的幾個大傢伙給震驚了,不由得大呼了一聲:“哦,上帝啊!”
其他的士兵看着那五個靜靜站立着的“傢伙”也被被震住了,站在那裡愣愣的合不上嘴。那赫然就是他們的隊長塞提斯一開始給對手設置的那個巨大的炸彈陷阱??三個巨大的液化氣罐和兩個高壓氧瓶!
明白了!塞提斯徹底明白了!他們解除了自己所設置的陷阱,然後把這五個爆破品搬到了這個房間。隨後所做的所有一切,包括引誘,逃跑,激怒……全是爲了這最後一步,把他們引到這個房間裡來!不,應該說是讓他們自己走進來!
好狠毒,好陰險的狼人!塞提斯一皺眉頭,好像都能看到歐陽莫那佈滿了詭計的詭異表情。他狠狠一拳砸在了地上,不管現在衝出去會不會受到對方的火力伏擊,大喊了一聲:“衝出去!”
塞提斯的聲音還沒落下,就聽見“嗖”的一下一個東西破空而來。他們下意
識的擡頭一看,一個已經被拉掉了保險環冒着青煙的手雷從破碎的玻璃窗外扔了過來,“當”的一下掉在了地上,骨碌碌的滾到了他們的面前。
不用說,這落井下石的事除了歐陽莫,沒人能幹的出來。他要用這一顆已經到了爆炸時限的手雷來引爆屋裡的那五個恐怖的“大傢伙。”塞提斯雙眼圓睜,大喊了一聲:“狼人,你大爺!”接着縱身一撲死死的壓在了馬上就要爆炸的手雷上面。零點五秒鐘過後,從這個房間裡傳出了一聲壓抑的悶響。蜘蛛人的傭兵就愣愣的站在那裡,任憑他們隊長的血肉和內臟隨着爆炸,像風吹過來的棉絮一樣打在臉上。
聽到那一聲悶響,歐陽莫嘆息了。他知道對方有一個士兵用血肉之軀壓住了手雷,保全了其他人的性命。不管這個人是誰,他都是好樣的,他都是一個優秀的軍人。
“我跟他們拼了!”一個傭兵顫抖着手摸着自己臉上仍帶有塞提斯溫度的血液,他一把丟了手中的機槍大喊了一聲,抱起一個液化氣灌就朝這外面衝了出去。其他人也是怒目圓睜,紛紛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抱起液化
氣罐或者高壓氧瓶跟着向外猛衝。剩下了最後一個士兵沒有東西可拿,他一把撿起了塞提斯留在地上的s-21班用機槍,跟着其他人一塊衝了出來:“你們敢當炸彈,我就敢當火線!來吧!”
聽到身後的動靜,歐陽莫回頭看了一下,停住了自己正在迅速撤退的腳步。梵高一拉他的胳膊低聲吼道:“幹什麼呢!再不快撤想跟他們一塊陪葬啊?!
“你看看他們,在做軍人的最後一搏。”歐陽莫看着抱着液化氣罐衝過來的蜘蛛人,淡淡一笑說道:“傭兵也是軍人。既然是軍人,就有自己的尊嚴。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衝鋒,身爲軍人,我們不能逃避!”
正要拉着他走的梵高忽然愣住了,他跟歐陽莫用同樣的目光看着像爆破敢死隊一樣衝上來的蜘蛛人傭兵,忽然從心底生起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或許,他們也有一天終究會走到這個地步。失去了戰友,失去了隊長,甚至馬上要失去自己的生命,只想用最後的一點力量來讓敵人血債血償……傭兵的命運。梵高沒有回頭,卻冷冷的命令道:“發射!”
“可是隊長!”扛着火箭筒的墨水大聲喊道:“我們還沒有脫離爆炸輻射直徑,如果現在發射的話……”
“發射!”梵高又一次冷冷的重複了一遍命令。
“是!”墨水咬緊了牙關,瞄準了前方一狠心,猛的按下了發射開關。最後一顆火箭彈“嗖”的一下??出去,後面帶出一道長長的尾煙,如同一顆失去了光芒的流星向前方飛去。
“砰!!!”
一顆火箭彈,三個液化氣罐,兩個高壓氧瓶,還有蜘蛛人傭兵身上的三枚手雷,所有的東西在一瞬間全部爆炸,駭人的橫向爆破產生了驚天動地的聲響。將近有四十米遠距離的歐陽莫和其他西卡的傭兵直接被氣浪給掀翻了出去,在空中像打着旋風的樹葉一樣落不到地面上。整幢大樓發出了最後一波*來臨時??的顫抖,轟隆隆的往四周都噴濺着火焰氣浪還有一片片的建築碎屑。拳頭大小水泥石塊和玻璃碎片像稀疏的雨點一樣朝着樓下砸去,打在警車車頂發出了
“滴滴”尖銳鳴叫的警報聲。樓下堅守的公安和特警跟圍觀的羣衆一起四下逃竄,惟恐被突然而飛濺出來的不明物體砸破腦袋。
震顫順着大樓直接傳到了地面,所有在廣電大廈周圍奔跑的人都感到腳下的地面一陣震顫,好像地震過後的餘震一般,震的雙腳發癢好像通上了靜電。
發生強烈爆炸的第七層樓整個一層全部坍塌了,所有的承重牆和支撐結構全部都被強烈的爆破摧毀。整個十五層高的大廈好像一座壘起來的積木一樣,被人從中間快速而且輕盈的抽走的一根。爆炸之後的第二十五秒種,最上面的八層大樓一下落在了下面的第六層上,第七層隨着爆炸全部消失了,整個的變成了一層廢墟。
足足過了三分鐘,大廈周圍的一切才徹底安靜下來。樓下的所有人看着被爆炸削掉了一層的大樓,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這種場景簡直太像好萊塢災難大片的真實版本了。直到現在那些圍在周圍的特警才明白了,他們的頭??沈浪,爲什麼不讓他門貿然衝進去。這不是戰鬥,而是戰爭。
廢墟土層一陣鬆動,歐陽莫的腦袋慢慢的從裡面露了出來。他先是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甩掉了頭上的碎土屑,然後看了看周圍,也不知道這是在第幾層。只覺得自己關節痠痛渾身發麻,好像在滾筒洗衣機裡被攪過一樣。他轉頭看了看四周,放聲高喊起來:“梵高,墨水,孔雀……你們都他媽的在哪埋着呢!!”
當幾個遍體鱗傷把機槍當柺棍拄着互相攙扶的人從大廈裡走出來的時候,圍在周圍的特警如臨大敵,立刻舉起了手中的微衝對準了他們。他們幾個卻淡然一笑,對這些人視而不見,互相攙扶着走了出來。沈浪快走幾步站到了還能依稀分辨出來模樣的歐陽莫面前,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嘴脣動了幾動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他愣了半晌才轉頭大喝了一聲:“快點開車送他們去醫院!”
歐陽莫在鑽進警車的時候下意識的朝周圍的人羣瞥了一眼,心裡好像針扎一般的疼痛。他不知道那裡有沒有站着他的父母,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沈浪再怎麼幫他的忙,再怎麼幫他圓謊,他的父母到最後終於還是知道了他的這個擺脫不了的終生制職業。
把一切都留給沈浪和公安部來處理吧。歐陽莫狠狠的關上了車門,把自己和外面的世界隔絕了起來。他已經決定了,從此以後,再也不見自己的雙親。
再見,就是災難。
經過了短暫的三天外傷治療,他們基本都恢復了自己的皮外傷。但是墨水和梵高被震傷了脾臟,需要回英國好好的靜養一段時間。在歐陽莫的無理取鬧和胡攪蠻纏並且以不完成委派任務爲要挾之下,沈浪終於同意了放西卡一隊人離開中國。但是卻給他們發出了鄭重警告,以後若是再次踏足中國,不管什麼情況,若是違反了中國法律,絕對毫不留情“怎麼樣,你覺得這的醫生的手藝是不是跟海因茨差遠了?”梵高站在醫院的大門口,抽着煙問歐陽莫道。
“誰?”歐陽莫被明朗的太陽照的眯起了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幹!海因茨,隊醫啊。”梵高不滿的吐出了一個菸圈:“怎麼,剛不見幾天,你把隊醫都給忘了?”
“哦,天天見的都是中國人,你冷不丁的說起個外國名字,我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歐陽莫忽然伸手,冷不丁的從梵高手裡把菸捲奪了過來,放在嘴裡狠狠的抽上了一口說道:“怎麼着,嫌我們中國醫生的水平差了?還他媽的抽菸呢……兄弟,你那是內臟受損,就是把隊醫叫過來也沒有辦法,必須要長時間調養。說到調養,你不看中醫可是可惜了。要不你跟墨水在中國再呆上一段時間?”
“呵呵,得了吧。”梵高咧開嘴笑了笑,摸着他衣服??前的那幅“向日葵”說道:“我還是趕緊回英國邊調養邊畫畫吧。我要是繼續在中國呆下去,沈浪非把我的皮給剝了不可。”
“我的兄弟,”歐陽莫一彈指頭扔掉了半截菸捲,緊緊的抱住了梵高:“以後有用得着我狼人的,用得着暗鐵的,你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絕對二話沒有!”
“呵呵,還用你說,以後跑不了你的!”梵高往他??膛上來了一拳,接着指着孔雀說道:“這麼個大美女就交給你了,你可別給我帶丟了,
被別人拐跑嘍。”
“得了吧。他不拐跑別人我就謝天謝地了。”歐陽莫邊說邊躲開孔雀踹來的一記飛腿。
“再見啦,兄弟!”梵高跟他的隊員回頭揮了揮手,慢慢的隱沒在了川流不息的人羣中,他們要去往北城,那裡有專門接應他們的私人飛機。
“再見啦。希望以後還能活着再見到你們。”歐陽莫看着幾個人逐漸消失的背影,在心裡默默的說了一句。
“去哪裡?”機場大廳的售票員一邊在鍵盤上忙活一邊擡起頭來打量着面前的這個戴着墨鏡的男人,還有他旁邊的那個金髮碧眼的高挑美女。
男子摘下了墨鏡,對着售票小姐露出了一個讓人心神盪漾卻又散發着一絲血腥味道的狼人式微笑,用略帶濟南口音的普通話說:“香港。”
ps:轉戰香港,掀起校園風雲。黑道,殺手,地痞,軍人,傭兵……我只想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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