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幾天有人來你這兒買格桑花嗎?”
“嗯……”葉秋微微低頭,像是陷入了沉思,“有一位,大概是在兩天之前。他的訂單應該還在這裡。”
“那就麻煩你找一下了。”邢徵看着葉秋翻找的身影,目光中帶着審視。
“啊,在這裡。”葉秋拿起一張紙,低頭看着。
“他叫……蒲雲國。”
——
警局。
“蒲雲國?!”許鴻聽到這名字後叫了一聲,面色詫異。
“怎麼?”
“他是蒲靈,也就是死者何穗美曾霸凌對象的父親……”
小組的成員突然都沉默了。
“裴釋洺。”邢徵放下手中的訂單,“準備出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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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秋站在花店門口,看着東邊的那棟大樓,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變冷,她轉過身。拿起放於信箱上的一小束格桑花,輕喃:
“蓬勃的生命,向陽而生。”
——
“蒲雲國在家嗎?”
許鴻敲着墨綠色的破舊大門。“蒲雲國,開門!”
“隊長。”裴釋洺轉頭看向邢徵,“好像沒人,要不要…”
“吱——”
大門突然打開,一張蒼老的臉出現在衆人眼中,“你是蒲雲國?我們是……”
“我知道,進來吧。”
徐鴻略帶疑惑的看着邢徵,邢徵點頭。一行人走了進去。
屋裡窗簾緊閉,沒有開燈。昏暗暗的一片。
“坐吧,都坐。”蒲雲國摸索着把燈打開。
屋裡的陳設十分簡陋,一張木桌,幾把舊椅子。
“我知道你們是來找我幹嘛的。”蒲雲國看着他們,緩緩開口了。
“是我做的,我承認。但帶走我之前,能先給我一點時間嗎?”說着,他沒有等邢徵的回答,蹣跚的走向一間房間,打開了緊閉的房門。
那房裡跟客廳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潔白的牆面,鋪着木質地板的地面,簡約的陳設,帶着女孩喜歡的小清新感覺。
許鴻等人都聽從邢徵的指令站在客廳裡,沒有動作,只是默默的看着蒲雲國。
“靈兒啊,爸爸要走了。”蒲雲國拿起牀櫃上的照片,上面的女孩正直豆蔻年華,笑的陽光燦爛。“對不起啊,是爸爸太沒用,沒有保護好你。”
“不過啊,爸爸爲你報仇了。”他摩挲着那張照片,渾濁的眼睛裡,浮現出一層霧氣。“報仇了……”
——
帶着鴨舌帽的女人隱匿於圍觀的人羣,看着正直中年,卻活像是暮年已至的男人被押上了警車。
“何必呢?”
——
“邢隊,他都認了。”吳璽把審訊記錄交給邢徵。
“嗯。”
“邢隊,文書逸說想見一下蒲雲國。”許鴻開門,打斷了他們的話。
邢徵翻看着手中的紙,“讓他見吧,剛好看看能不能再套出些蒲雲國隱藏的秘密。”
“啊?”許鴻面帶疑惑,“你是覺得他在騙我們?”
“不。”邢徵搖頭,“他沒有騙我們,但一定隱藏了些信息。一些關鍵的信息。”
——
“怎麼樣?”
文書逸緊張的看着許鴻,面色不復之前的意氣風發,顯得憔悴無比。
“邢隊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