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知道跟我要婚禮了。”南宮晚華眸甚是興奮,“說,誰刺激你了?”
“沒誰。”她的頭倚在他懷中,想着剛纔武寧雪那句,你連個像樣的身份都沒有!
她現在好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南宮晚的媳婦兒。
“五年前我就欠你一個婚禮,下個月就還給你。安安,準備好做南宮太太吧。”他吻住她額頭,“我要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婚後咱不住老宅,我有的是房子,你選一個,我馬上讓人收拾。”
“就住御園。”她已經習慣了這裡的一景一物。
“好,聽你的。差點忘了,我們還沒拍婚紗照呢?週末去香港那邊看看。”南宮晚忽然想起來婚前還有這麼大的事兒沒辦。
“延之,這個週末我要加班。在T市選影樓好不好?”她話音溫軟,他的心都被融化了。
“一切你說了算。”他捏了下她的臉蛋。
吃完晚飯,小莫賴在他們臥室不走。
“兒子,明天爸比給你買最新型的變形金剛,先請你回自己的小臥室好不好?”南宮晚一臉可憐。
“切,那種小孩子的玩具我纔不稀罕。今天我要跟着你們睡。”小莫不領情,躺在他們中間。
“好,小莫跟爸比媽咪一起睡覺覺。乖乖睡覺啦!”安然給孩子蓋上被子。
“好兒子,只要你乖乖回房間,想要什麼爸比都滿足你。”南宮晚不死心,想知道試穿小雨衣的感覺爽不爽,繼續攆兒子。
“等我小莫長大娶了媳婦,你們求我我都不跟你睡!也就現在,給你們一個和我睡覺覺的機會,你們竟然不知道珍惜!”小莫很氣不忿。
安然偷偷瞪了眼南宮晚,“寶貝兒,睡了。咱不跟他一般見識。”
小莫側身對着安然,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
南宮晚悄悄把一隻手從小莫頭頂穿過,逮住安然的手,摩挲。
那力度時輕時重,時快時緩。
安然被他撩得心癢,但是兒子躺在中間,再難捱也不敢吱聲。
南宮晚壞笑起身瞅着安然,示意她出去。
安然看了眼小莫,雙目緊閉,呼吸勻稱,應該睡着了。
她緩緩起身。
“媽咪,你去哪裡?”小莫呼地從牀上坐起,眼睛睜得又圓又大。
“我,我,哪裡也不去。”安然臉紅躺下。
“兒子,先給你借一下媽咪好不好?我要和她去書房討論一些合作上的問題。”南宮晚很想把小莫哄弄過去,“你看,我和你媽咪的公司必須賺了錢才能給你娶媳婦,沒錢哪個姑娘肯做你媳婦兒呢,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我們去商量下一步賺錢的大計。”
“想騙我,沒門兒。”小莫撇撇嘴,“太爺爺說了,他要把他在南宮集團的股份轉讓給我,我纔不擔心長大了娶不上媳婦兒呢!”
“你小子——”南宮晚氣得咬牙,乾脆拉起被子蒙上頭。
等待的時間很難熬。
南宮大少翻來覆去瞅一眼,兒子在數羊。
再瞅一眼,兒子在數星星。
安然摟住兒子偷樂。
十點過去了。
十二點過去了。
“睡了?”南宮晚興奮地翻身。
“安安,去外面。”他小聲喊。
安然給孩子掖了掖被角,躡手躡腳下牀。
有些不放心,安然出門前輕輕問了句,“小莫睡着了嗎?”
“睡着了。”孩子睜開眼睛,大聲回答。
握草!
南宮大少徹底沒戲!
安然弄了個大紅臉,立馬上牀把兒子摟在懷中。
南宮晚牙齒咬得咯咯響,抱起枕頭怒氣衝衝去了隔壁。
有這個小東西在,他今天的人生幸福就這麼葬送了。
還小雨衣呢,不下雨怎麼穿!
第二天去上班,安然和南宮晚都哈欠連連。
一家三口人分別乘坐三輛車出門。
安然昨天沒見到南宮晚買的毓婷,怕萬一中招,乾脆先奔藥房。
毓婷買到手,正要離開,一個漂亮的女人和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親密挽手進來。
熟人呢,南宮二房的芸珊。
那個男人好面生,但是安然知道他不是芸珊的正牌老公。
芸珊的老公曲修文是T市一箇中產家庭的小K,安然以前做節目跟他打過交道。
安然很是好奇,又怕她認出自己,乾脆帶上一個口罩。
芸珊今年也三十四歲了,可她個子嬌小,保養得好,整個人像二十多歲的小媳婦,她蜷縮在那個男人懷裡,兩人咯咯地說着悄悄話,渾然熱戀一般,根本無暇顧及周圍的人。
兩人直奔夫妻用品區。
安然悄然跟過去。
“這個好不好寶貝兒,昨晚那個不夠持久,今兒用這個。”男人嗓音很獨特,誘人。
“昨天你害死人家啦,還不夠持久,人家死在你身上算了啦!”芸珊聲音帶着幾分嬌羞。
“寶貝兒,我厲害還是你那個工作狂老公厲害?”男人很是得意。
“他,哼,跟你提褲子都不配。你說一個銀樣鑞槍頭能和金剛鑽比嗎?”芸珊撒嬌,“我要買這個,今天就要試一下。”
“再穿上我送你的那套內衣,纔夠味兒。”男人低笑。
安然再也聽不下去,快速離開。
她剛邁出藥店門檻,芸珊就發現了她的背影。
“剛纔我們的話都被那個女人聽到了!”
“這有什麼,難道她認識你?”男人盯着安然揚長而去的紅色寶馬轎跑,“帶着口罩呢,沒看清楚。”
“肯定是她。她的車就是這個型號。”芸珊立在門口,美麗的眸子快速閃動,“如果她去曲修文那兒告狀,我們可就慘了。”
“她是誰?”
“安然。現在身份是ZCN中國區總裁喬夕顏。她下個月就要嫁給南宮晚。如今母憑子貴,和孩子在南宮家已經水漲船高。”
“不會去你老公那兒告狀吧?”男人笑得意興闌珊,“要不,我們先分開一陣子避避風頭。”
“纔不!告訴你丘力,你已經招惹上老孃了,想一拍兩散,沒門!”芸珊硃紅的雙脣緊緊抿住。
“我纔不捨得跟寶貝兒你一拍兩散呢,你那麼美麗,那麼——”丘力笑着貼在她耳邊說了句,芸珊笑着捶他一下,“以後我們小心些。”
“寶貝兒,我昨天去奔馳4S店轉了一下,看上一輛車,最近我手頭有些緊,你先幫我把首付交了吧?”丘力右手已經探進芸珊內衣裡面,軟硬兼施。
“多少?”芸珊沉溺在他帶來的新鮮中。
“五十萬。”
“這麼多。上個月我剛給你打卡上三十萬,又花完了?”芸珊有些不悅。
最近她老是從曲修文那邊拿錢,他都快懷疑了。
“本來我看上的是一輛便宜點的,可這款車內寬敞,適合我們——”丘力不說完,芸珊也知道什麼意思。
她從自己的古奇皮夾裡掏出一張卡,“六十萬,你省着點兒花。”
“還是我的寶貝兒對我好,我今天可要好好疼疼你。”丘力對着芸珊的臉就親。
這一幕,被遠處的黑衣男子用高倍攝像機拍下。
在南宮家老宅,大房和二房分居東西兩側,並無來往。
蘇韻松本身是個厲害人,白美麗和南宮笑天兩口子再張狂,也是背地裡使壞。
小莫沒入南宮家那兩年,二房仗着孫子確實張揚了一陣子,那兩年很多事上蘇韻鬆也不得不低頭。如今小莫一進南宮家,蘇韻鬆又恢復了昔日的霸主地位。
安然對南宮家這些恩怨是避而遠之。
南宮芸珊愛找誰找誰,她才懶得管。
這種事,她連南宮晚都不想告訴。
安然剛到公司,韋絕就上門了。
與以往呼前擁後的陣勢不同,這次是他一個人。
“安然,請你馬上轉告丹若,我要見她。”韋絕開門見山。
“我無法幫你轉告。我媽昨天已經飛往澳洲了。”安然沒好氣回他。
“不可能,上午她還在穆家老宅。”
“昨天中午的飛機。你可以打電話確認一下她現在在哪裡。”
“丹若從不接我的電話。”韋絕很是失望,“丹若要賣掉澳洲的農場回來定居,我找了個熟人,他可以出比現在買主高的價格,她的農場如果賣給現在的買主就太虧了。”
安然起身給韋絕倒了杯水。
“謝謝。我馬上給我媽打電話。”安然有些不知所措。
自從聽聞自己的身世,她原本對韋絕的感激之情立馬煙消雲散,想恨,卻也恨不起來。畢竟五年前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出手幫過自己。
安然見到他就不冷不熱。
安然撥通汪丹若手機,“媽,您先保持冷靜。韋叔有話跟您說,是關於農場的。”
韋絕聽到安然口中喊出“韋叔”兩個字,甚是驚喜。
韋絕接過手機,跟汪丹若說了詳細情況。
好久,他才把手機還給安然。
“媽媽的農場還沒賣吧?”安然問。
“沒有。她說多虧了我這個電話。”韋絕像個興奮的孩子。
“對不起。我一直想心平氣和對你,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就做不到。”安然轉身不看他。
“我能理解。”韋絕緩緩笑起來,“總有一天,丹若會原諒我。安然,我想做你的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