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知道那裡是自己的根基,同時也知道自己要返回也做不了什麼。於是在想了想後便繼續要求行軍,甚至狠狠心再也不回頭去看,以免自己忍不住會犯下錯事。
隔了這麼遠也照顧不到城的防務,想來想去也只能依靠本身的力量了。
其有一部分屬於留守的貴族們,高宅大院天生是爲防守而建造的。雖說有的貴族貢獻出了自己的私兵,但顯然沒誰會讓家宅毫無防備,起碼的防守力量還是會留下的。
再是動員的命令雖然是同時發下去了,但是能夠及時響應的卻只有城裡的公民而已。靠近城市的居民也有響應的義務,以他們集結的速度大概這會正待在城,或者是離開不遠的距離。
還有是負責市政和治安的貴族是個有能力的人,他若足夠聰明會再次進行動員,儘量從公民拼湊出抵抗的力量。至於武庫存放着足夠多的武器,算是他違規發放了也……也是以後纔要解決的問題。
哪怕是情況危急到了這樣他也依然在猶豫,並不是很確定是否要此進行追究。涉及軍事相關的都不是小事,他在心有着將與此相關的一切都捏在手的衝動,非常不願意讓其他人去碰觸。不過若是沒有武器會作戰無力,那麼整個城市都有可能遭殃。
總的而言是說卡託恩城並非是無力抵抗,至少還是有一些軍隊的。
不過在考慮了種種帶來希望的可能後,城主最後又在心補充了一句:“如果他們沒有被嚇破膽的話……”
而懸浮車內的衆人此時也都指着地狂笑道:
“哈哈哈!這些小矮子們都被嚇破膽了,你看一個一個跳的多歡實?”
“是是,如果再翻個跟頭更好了。”
“要是跳個舞的話,大爺我還賞他一塊餅呢!”
在敵人夠不着的地方大肆嘲笑是件很安全的事情,同時也能當衆展現自己的“風趣”和“勇氣”,這是一件成本非常低廉的炫耀行爲。
四娘也沒有阻止大家的鬧騰,因爲這樣的交流有利於降低緊張,一會兒可以讓大家發揮得更好一些。而且她其實也只能看到自己身邊的狀況,不像王濤能夠通過切換攝像頭的取景去看到所有車內的樣子。
不過各輛車內的狀況其實也都大同小異,同樣的化背景讓他們說出來的屁話大致也是差不多,其實也沒啥可看的。王濤甚至還嫌棄太過吵鬧而關掉了那些小窗口,進而是調用了一首輕柔的音樂在耳邊播放。
他能夠看到距離那座城市越來越近了,也知道一會可能會發生類似的劫掠之事。不過他卻並不是很關心那些紅皮矮人的處境,因爲彼此都是互爲過客,而真正要團結在身邊的該是這些河青城之人。
因爲只有這些人才會跟自己返回黑門,去見識一個又一個的世界。他爲了安全未必會全都進行探索,但遇到危險了又需要有些人能夠幫忙,那麼必須要藉助這些人的力量。
成爲同夥是再好不過的選擇,既可以親眼去確認這些人的戰鬥力,也可以讓他們來見識自己的本事。只要互相依靠能夠一直走下去,直到有一天能打開通往家鄉的那扇大門。
所以只要不是親手染血可以了,他可以心安理得地行走在別人清空的染血之地。只要不是親自搶奪可以了,坐享其成也不是什麼讓他懷有負罪感的惡行。
以懸浮車提供的高度和遠望能力讓他大致看到了城市的樣子,而且車隊是時時刻刻都在靠近目的地的。所以每駛得更近一些能看到更多的細節,那座城市的輪廓已經越來越明顯。
不但是他能夠看到起伏不定的城市在慢慢變大,連其他準備抵達目的地的乘客們都看了過去。
那裡既有密密麻麻攢集如同沙礫的矮小房屋,看去知道是平民所居住的區域。也有着一塊一塊較爲規整的大房子彼此靠近,顯然那裡是富戶們居住的城區。
這樣的佈置倒是與河青城內的大同小異,稍加較能猜測出每塊區域的用途。
四娘將眼珠子一轉便得出了優先攻擊的目標,同時也想好了該如何借用這些飛舟的機動力來調動守備力量。這麼大的一座城市可河青城還大,僅佔地面積便是後者的兩三倍大小。
更不用提那其的許多大號建築了,竟然是他們這身材高大之人都不曾建築的。要知道它們同這裡的土著高出不止一頭,而這裡富戶們的住所卻要河青城的還要高大數倍,至於更加的富麗堂皇。
也是說這裡的紅皮人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造出這樣的建築,僅工程量和工藝而言可要高明得多了。這是具備了一定智慧的明才能產生的水平,並且還得有足夠的積存才能支撐得起讓許多人進行建造。
於是車隊越是靠向那座城市越是出現了兩極分化的表現。一些人開始自慚形穢起來,深感自己以前居住的房屋矮小簡陋,簡直是個難看的狗窩。而另一些人則在心充滿了興奮,希望能夠快快殺到那裡,並且從得到許多精美的劫掠之物。
至於四娘則是兩者皆存,她既知道自己在偵查犯了很大的疏漏,竟然由於距離原因便以爲可以爲所欲爲,以至於招惹了距離不遠的這座城市。同時也充滿了深深的渴望,打算在結束襲擾舉動後看看效果如何。
如果損失不大說明這座城市是個軟柿子,那麼再多的財富都是爲自己準備的,沒理由不趁手從大撈一把。如果踢到了硬石頭利用機動力反覆轉移,將這裡的糧倉或是別的什麼易燃之處給點了趕緊逃跑,然後再回去看看是否嚇退了此地軍隊。
可以說每個混混的本性都是欺軟怕硬的,哪怕是在穿越後也是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