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
懸浮車內頓時就傳出了一陣非常佩服的誇讚,但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只是都覺得很厲害,但是誰都沒搞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的樣子。尤其以巫師師徒還流露出了長見識的表情,他們恐怕是最希望王濤說下去的人了。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通常都會保守各自秘密,會公開講述自己獨有的知識才是少之又少,就是師徒之間還會在某些地方特意有所隱瞞。所以他們以前從未想過向王濤進行討教,因爲按他們的常理而言很有可能會碰一鼻子灰,所以還不如根本就不去自討沒趣呢。
然而這些對他們冷到不能再冷的知識也只是聽聽而已,在不掌握具體規律的情況下其實並不能發生任何用處。出自河青城的人們很容易就會將注意力落回具體事物上,至少那是以他們的見識可以勉強把握的部分。
四孃的執行力最強,而且由於性子急躁也最先提議到:“這樣吧,咱們得有人回到信衆那裡去全力督促,無論他們是什麼狀態都得儘快對目標下手。但這邊也得有人看着談判,一旦出了結果就立刻要告知督促的人,如此方不會觸了格魯古人的黴頭!”
點了點頭的衛也流露出“早該如此”的表情,他隨後還感慨道:“也是,這種做派實在有些不太尋常,按說應該通知咱們一下的。在初見面時就被他們給嚇到了,還擔心會騎到咱的頭上拉屎拉尿呢!可誰知過了好一陣子都沒發生那種事,差點都讓我將他們當做是聖人了。可現在看來該是摸清楚卡……‘那一位’脾性,知道咱們這座小城其實也沒多大的本事和靠山。唉……以後得夾着尾巴做人了,說不準就會在哪裡栽跟頭呢!”
而綠接下來則是問出了一道難題:“大家都不想的,還是抓緊工夫照辦吧!我就問幾件重要事,咱們由誰回去督促大家?有誰留在這裡看着談判?這個會飛在天上的大傢伙也就濤兄弟會操弄,除了他還有別人玩得轉嗎?還有這手鐲,你們誰能說自己已經琢磨明白了?”
掌握工具可以將人的能力延展於身體之外,但並非是隨便什麼人都有掌握工具的能力。王濤以其過往經驗就能從摸索過程中不斷提升熟練度,這才能陸續掌握了兩個不同文明的終端工具。
而且這還是設計者爲了便於推廣進行了簡化的結果,以至於來自稍低文明程度的人也可以硬着頭皮摸索。倘若是某些門檻高的界面就會帶來很大困難,恐怕就是胡亂折騰到白頭也不會有什麼用處。
所以會操作懸浮車的也只有王濤一人,雖然會有些駕駛水平捉急比較容易發生碰撞的問題,但那也比什麼都不懂的文盲要強。教團裡的其他人對於格魯古人的通訊手鐲倒也不是特別陌生,但鑑於個人認知也通常是將之當做法器來看待,所以在實際操作上就難免少了許多經驗。
王濤感覺自己是在照顧一堆大小孩,於是他便無奈地說道:“好吧,好吧,我留在這裡看消息,你們坐車回去,這玩意只要稍微設定一下就能執行命令了。不過到時候你們在車裡可千萬不要胡亂碰,不然出了啥問題的話可別怪在我的身上。”
然而這樣的覺悟卻並不被四娘贊成,她伸手將正要將懸浮車降下去的王濤給攔住了,隨後便認真地對着車內其他人說道:“濤兄弟不能留在這種危險之地,他現在是唯一能駕馭這些傀儡的人。還記得那座白骨廢城中找到的一些小玩意吧,那裡的人就是失去了對魔物的鎮壓才徹底玩完的。所以濤兄弟絕不能有事,不然留在城中和暗河裡的魔物們便會禍亂四方。即便有格魯古人做關照也得害死許多人,你們都不想這樣的吧?”
想想那白骨遍地的龐大巨城就讓他們感到畏懼,再看看自己所搭乘的懸浮車便產生了分外的不自在。而距離那次歷險其實也不過幾個月而已,也就是中間的經歷略微豐富了些纔會忘在腦後,但只要重新提及就還是能想起來的。
大家便急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邦邦邦”幾聲敲擊金屬的聲音就讓目光落在了四孃的身上,如此動作便讓大家想起這一位是穿了重甲的。而且與教團裡的兩個老頭因體力不足便偷偷卸下有所差異,四娘身上的這一套反而能給穿戴着傳送更多的力量,所以必要的時候還能做出平地彈躍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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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優良的裝備再深就是不一樣,四娘就咬着牙對大家說道:“讓濤兄弟帶你們回去吧,等到了地方就要讓大家趕緊多搶他幾票。我身上的‘大力盔甲’多少還能起些作用,就算被千百人給圍上了也不至於特別畏懼。只要記得轉頭來再派你這大車來接我就行,實在不行了也可以讓那些小號的飛過來。”
衆人都對於這種大義有擔當的做派非常讚賞,但是心中卻不免生出了“怎麼會這樣?”的懷疑。要知道四娘時展現出的風格可沒有這麼理智高尚過,更多的是一副斤斤計較且魯莽暴躁的形象,以至於大家平時提起美德之輩時都會下意識地將她排除在外。
即便王濤由於不必面對被包圍的壓力會悄悄的鬆口氣,但他也不由得拿懷疑的目光打量着四娘。
被注視之人也是要面子的,尤其是見到大家都不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事的時候。脾氣上來的四娘便一拳砸在車座上,並還扯着嗓子罵道:“看什麼?看你們的都是什麼眼神!?一個個要麼是老的老,弱的弱,或者是死了就會搞得河青城天翻地覆,我能怎麼辦啊!?”
有些人就是對於別人的選擇揣着刻板的猜疑,而在被指着鼻子噴了一兩口水後反而能安心了。於是這些貨們便紛紛撫胸鬆口氣道:
“啊還好,這一位還是四娘!”
“是啊,那我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