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圖卡在離開黑門前便將王濤“輕輕”地放在門口,並不準備帶着這麼一個累贅路。 況且外部的環境實在是太糟糕了,將他帶進熾熱的高速塵風簡直與謀殺無異。
然而對於王濤卻是先經歷了一陣難忍的顛簸,隨即像保齡球一樣在被拋出去連滾數圈。他現在的狀況只能說是還活着,但又能同時被動接收懸浮單位傳回的影像。
然而對方的攻擊動作實在太過快捷了,他最多隻看到對方將手揮動時發出的亮光。而當時他還在納悶這是在做什麼呢,結果發現可操作的單位接連失去三個信號。
要知道這些寶貝疙瘩可都是撿來的,自打遠離原本的世界可真是沒法做補充,連可搭配的零件都找不到。所以這樣的損失真是太沉重了,王濤在弄清受損狀況時真的是心疼無。
他平時的處事方法都是較爲平和待人,往往都是被動地捲入戰鬥之,很少存在主動進攻的事例。
他剛被丟在地時還有些七葷八素,再見到自己的寶貝遭到擊毀大驚失色。正在擔驚受怕的心立刻涌起一陣驚濤駭浪,於是想都不想地便撤銷追擊命令,並且要求還未受損的單位們立刻撤回來。
也是說當吃虧後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立刻反殺回去,而是條件反射地想要躲避,以圖減少進一步的損失。
“打不過!要完!撤撤撤!”
於是追擊的陣列立刻降低了速度,直至全部單位都在天空懸停下來,甚至還因漫天的大風而稍稍後退了一段距離。
這樣的表現令並未回頭的米圖卡十分滿意,而一直向後警戒的機載智腦也是類似的判斷,對於那些追兵們的威脅性也再次有所調低。
擅闖的魯莽殘兵正在逐漸加速離開,而試圖追趕不速之客的主人也止住腳步遠遠目送。於是雙方之間很快拉大了距離,爆發更激烈衝突的可能性也爲之大大降低。
作爲專業的人員自然具有很多戰術手段,莫說幾公里都在火力範圍之內,是視距外的戰鬥也常常參與。距離越遠其實對其一方纔更有利,只是着急趕路的米圖卡並不欲浪費能量,所以沒有心情在這等破爛地方擴大事態。
先前也曾擔心過距離自己最近的信號,而且當從隧道脫離與土著的接觸時也不曾擺脫。開始還認爲那個發信源似乎與自己如影隨形,彷彿是黏在了身一般。
而直到在離開洞室後才發現遠離了那個獨特的信號源,這才讓她發麻的心頭有所放鬆,卻還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然而結合着方纔的動作便很快能想通並不存在什麼隱身高手,只是那個土著隨身攜帶有未被觀測到的設備而已。
米圖卡在將距離拉遠後才確定沒有更多追兵來找麻煩,這纔將速度從加力狀態調低到巡航水平。集結的地點還有段距離呢,等到過去以後便可以將自己的經歷作通報。
最初的臨時協商準備通過合作修復通訊設備,再不濟也得拼湊出一臺同艦隊作溝通。這樣才能得到及時的補給和救援,也可以早點離開這顆價值大減的可憐行星。
剛纔那裡對她而言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不過是趕路時經過的某處怪地方。不過是在通報的時候稍稍報告幾句,又或是在吹牛的時候誇張一通,然後也僅此而已了,並不會在心留下太大的印象。
相之下高空的墜落物更值得關注,若是被那東西砸可沒法救。尤其是被bào zhà大幅度改變軌道的星艦殘塊,算不是直接命也有很強的殺傷性。所以必須要一刻不停的觀測天空,一旦發現進入大氣層的時候要開始尋找掩護處,否則真的會被餘波所幹掉的。
不過或許是外界環境變得太危險了,米圖卡不由得想到:“先前那裡也挺不錯的,作爲庇護所完全夠格。連那些弱小的土著都可以生存下來呢,或許也可以成爲我和其他戰友們的暫避之處?”
“對,這樣!”
她對自己臨時冒出的想法非常滿意,於是立刻迫不及待地將方纔的經歷剪輯成視頻,並且配以自身的語音做介紹。這段有趣的經歷和建議顯然具有足夠的吸引力,立刻引起倖存戰友們的關注。
以各自機甲爲節點的臨時絡一直在不停的變化,所以參與進來的數量也是時大時小。
有的倒黴蛋會同優勢數量的敵人發生遭遇戰,而對方不用說也是被引力捕獲的可憐鬼。敵我態勢會快速同附近友軍做分享,至於是看着打不過於是紛紛四散、還是覺得可以幹一票便設下埋伏,這全看當時的力量對以及個人覺悟。
有的則是因爲推進裝置的損壞而來不及迴避,所以只能在開闊地帶被強悍的衝擊波輕易抹消。而有的則是消耗完了所有運氣,自身所處地帶便是巨大流星體的命圓心。
那麼趕緊將自己的遺言發送到共享絡纔是正理。
說不定有哪個戰友能夠有幸返回,這樣還可以通過軍用絡傳遞給軍情處。至於是否許可發送給家人不得而知了,那大概得依據戰局變化和官僚系統的總體考慮而定。
但她所發送的內容無疑是個好消息,對有的人而言可以獲得較爲安心的休整處,而對有的人則能觸及被徵召前的研究方向,於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所以臨時殘兵會議便要求她立刻返回那處有趣的地方,並且向整個臨時絡開放自身座標所在。
這樣做當然得增加自身信號功率,而且也會增添暴露自身位置的可能性。但是集體的決議必須被執行,否則以後的救援行動便會將不合作者排斥在外,這便是權利與義務的相互關係。
於是米圖卡又再次來到了那處怪黑門之所,並且向着最近的幾個節點做了定向的加密信息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