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番外:求婚x身世

自從華夏開放了民間上空的使用權後,能夠通過一道道檢察和關卡,最終得到那張許可證的就屈指可數。

毛越彬從停機坪過來的,這是他第一次坐直升機,走下來時已經有一羣士兵等在下方,只從那整齊劃一的動作中就能感受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在這羣人的引導下就進入了嚴家專用車。

直到進了會客廳坐在沙發上,這其中除了一個自稱順叔的人以外再也沒人與他交流,他有些正襟危坐。

周圍站着一圈剛纔領他過來的士兵,他不敢輕舉妄動,他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只能一直用老保姆臨終前的話來不停安慰自己,七爺一定會承認我的,會的,我和那些冒牌貨可不一樣。

“請用茶。”一個女傭將陶瓷茶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謝謝,請問是誰要見我?”他靦腆的點了點頭,輕聲細語。他當然知道是誰讓他過來,從保姆把那些資料寄給嚴家後,會派人過來接他的只有七爺,但他現在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世]的人,當然要多單純有多單純。

但女傭似乎並沒有接收到他的善意,做完事就退了下去,甚至連視線都經過專業訓練一樣,他也收斂了自己的表情,這裡是嚴家,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豪門。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壓抑沉重的窒息感越發嚴重,嚴家不像普通豪門那般富麗堂皇,用最昂貴的材料來彰顯自己豪門的地位,他甚至懷疑這裡僅僅牆上一幅書法大家的字畫就能抵上一座豪宅了,而無論是桌面上的小物件還是隨處可見的桌椅擺設,看上去都不像仿品,透着歷史的厚重感,毛家主對古董很有興趣,爲了投其所好他從小就學過這方面的鑑定,一定眼光還是有的。這些東西往往不是有財力就能辦到的,渠道、手段、人脈、底蘊缺一不可,包括獲得這些珍品後的鑑定保養和保住它們不被丟失,這消耗的人力物力難以想象,這是普通豪門和頂級世家的區別,這也是他第一次接觸嚴家這樣的世家。

他越是看越是心驚,心中的貪婪也被這環境震懾住,這裡甚至只是嚴家在s市的宅邸,還不是主宅。有些心神不寧,這樣的人家真是他高攀的上的嗎,他的身份真的天衣無縫嗎,但另一方面,越發興奮,如果我成了嚴家二少……那麼這些是不是都是他的!聽說七爺雖然爲人刻薄冷血,但對兒子卻很寬容。

而這一切,只要被七爺承認!

他並不知道,這只是小小的心理震懾和引誘,幾乎每一個要冒名頂替成爲嚴家二少的人都會被請來嚴家一趟,長期在一個威嚴厚重,又有官兵把守的地方,心理滋生的除了害怕還有興奮,無論是哪一種情緒都容易讓人找到破綻,利於接下去的談話。

那些士兵威懾太重,就算他以烏龜的速度喝完茶,也依舊沒等到人。

毛越彬戰戰兢兢的,從上午到現在下午坐了不知道幾個小時,這裡的主人肯定不在,不然要去餐廳吃午飯肯定會經過會客廳吧。

他現在都有點佩服這些士兵了,那麼多個小時動都沒動過。在他屁股坐麻的時候,門外出現了響動。他幾乎是以一種渴望的眼神望向門外。

走來的是個相當年輕的青年,容貌相當俊美,只是氣質卻非常清雅,眉宇間流露出些許疲憊,八月天氣非常熱,青年上半身的t恤已經有了些顏色較深的汗漬,但這並影響他給人沐浴春風的氣息。

他的身材修長,但從短袖下露出微微凸起的肌肉,就能知道青年絕對不是什麼繡花枕頭,他一肩揹着一個巨大的揹包,走入門口。

還沒等毛越彬回憶這個眼熟的人是誰,剛纔對他冷漠至極的傭人,還有那位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出現的順叔都走了過去,將青年的揹包拿了下來,又讓人遞了毛巾和水給青年,一切都很井然有序。

青年笑得和煦的和他們道謝,毛越彬甚至發現在青年將水還給女傭的時候,那女傭還臉紅了下,那殷勤勁兒和對他完全天壤之別。

這女傭剛剛給他倒茶的時候,甚至連他的問題都直接無視,眉毛都沒擡過。他看過嚴家太子爺的容貌,絕對不是此人,他是誰?爲什麼能那麼隨意的進入嚴家,就像這裡他纔是主人一樣。

黎語的確很累,在七月初他去m國看望裴琛,但裴琛已經進入保守治療,不見任何外客,他沒逗留多久就進了之前談好的一個劇組,他最多的空閒時間就是暑假,所以無論是公司還是他自己,所有安排都很緊湊。任誰在劇裡劇外大太陽底下曬了整整一個月,流的汗已經多到差點休克的程度,平時有了空閒時間也是用來鍛鍊和參加活動、宣傳以及進修班,每天累到虛脫,晚上剛洗掉一身汗,第二天又要汗如雨下。這個時候不但沒精力去想什麼十八歲的約定,甚至連和那男人通話的時間都沒有。

大概男人都是這樣的,進入工作的節奏,什麼情情愛愛都能放一邊。

現在這和他剛開始簽約,公司幾乎沒有資源傾向他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了,那時候無論是他高中生的身份,沒有代表作只有《感染者》的男三號演出,沒參加過進修班的成績來看,換了任何老闆都不可能捧他。

這兩年,憑着他拿下了《感染者》《花開半夏》等大熱劇本的演出,又有後來《尊者》的男一號演出,隱隱已經有這家新興工作室一哥的地位,自然所有資源都開始向他傾倒。

雖然只從年紀和人氣來說,他目前只是小鮮肉中的頂樑柱,但這樣一步一個腳印的日子很踏實。

“嚴八,我先去休息了,到了點喊我。”這次接他回來小住的是嚴八,原因也很順理成章,嚴八隻需要說一句:兩年之約到了。

“好的,不會讓任何人打擾您休息。”

“嗯。”對嚴八的辦事效率黎語很有信心,七爺大約也是瞭解他的性格,如果換了三十二來接他,他大概也不回來。

面對嚴八那張[您不走,我也有別的辦法讓您走]的撲克臉,黎語很明智的選擇了妥協。

“黎少,我這就吩咐廚房做你愛吃的。”順叔看到黎語,整張臉也笑皺了,匆匆走向廚房。

“好啊,等我睡醒我給您老做個滿漢全席。”

“你就會開順叔的玩笑,年紀越大越是不着調了!”順叔唬着眼笑罵,但眼中的喜悅卻掩飾不住。

黎語笑着走向樓上,纔看到在會客廳那一圈士兵,和被圍在中間一臉驚訝看着他的毛越彬,瞳孔縮了下,雖然只是瞬間,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黎、語?”毛越彬不確定的問道。

但纔剛說完,毛越彬就被那些士兵整齊響亮的聲音給震到:“黎少!”

黎語本來已經移開的視線,又轉了回來,手指敲在扶手上,這是七爺的習慣,不知什麼時候也傳染給了他。

那不輕不響的敲擊聲像一塊巨石

黎語才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嘴角,“我認識你?”

毛越彬一驚,是啊,他不應該認識黎語,如果不是調查毛越彬,如果不是那次讓人想辦法強bao毛越彬,被黎語打斷,他也不會對這個人有太多印象,這個他曾經恨得牙癢癢的毛天宇好友,出現在了嚴家,還是主人翁的架勢,這讓他怎麼不驚訝。

“不、不認識。”

“哦。”黎語轉頭看向嚴八,“以後別什麼貓貓狗狗都放進來,嚴家不是收容所。”

“是。”嚴八挑了下眉,彎下了身。

那態度,與對七爺的已經沒什麼差別了。

說罷,也不看毛越彬那張震驚委屈的臉,上了樓。

黎語走進房間躺到睡牀上,笑了起來:仗勢欺人的感覺真爽,哈哈哈哈!

他需要休息,至於剛纔在嚴家看到毛越彬他的確挺驚訝的,但也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按照上輩子的時間雖然提前了幾年,但他蝴蝶翅膀已經扇了很多變化,也不差這個了。

無論毛越彬有什麼打算,就算上輩子證實真的是嚴二少,他也絕對不會妥協。

自己的生命,毛越彬的生命,毛越彬欠了他兩條命!

毛越彬木呆呆的望着黎語離開的背影,貓貓狗狗,說的是他?

雖然沒指名道姓,但這裡除了他是外來者,也只有他!

他垂下了頭,怨毒和狠辣在眼底浮現,本來就是敵對關係,現在新仇舊恨一起來了。

但他要忍,一定要忍,所以當嚴八問他問題的時候,他又做出了恐慌的白兔摸樣。

嚴八取了他的血,又讓他回憶小時候的事,其實嚴成語失蹤的時候四歲還不到,能記得的事不多,但所有事他都從當年那個保姆口中得知,八九不離十,所以無論嚴八問什麼,他都能對答如流。

甚至他還有證明自己是嚴成語的胎記,在大腿上,聽保姆說這個胎記是他小時候就讓人給他紋上去的。

至於血的問題他並不擔心,聽說他原本的父親本來就和嚴成語的家族有血緣關係,嚴成語又是七爺的養子,他絕對不會穿幫的。

回答完了,讓他失望的是他從頭到尾都沒見過七爺,甚至嚴家都沒留下他。

他覺得,一定是黎語的那句話,不然以他是嚴成語的概率那麼大,怎麼也應該會被留下的。

這幾年過的很不好,雖然他是私生子,但毛家主從沒虧待過他,也會定時來看望,也因此和母親舊情復燃,在發現他一直在外打工,更是對他吃得了苦的行爲大加讚賞,眼看着他和母親就能正大光明進入毛家。

但一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了,首先是他從母親那兒得知自己居然不是毛家的孩子,而是由一樁十幾年前的秘聞被保姆帶了出來,生父不詳。

而毛家主本來都準備要娶他的母親了,但卻中途變卦了,突然迷戀上了一個叫穆芳菲的狐狸精,把毛家主迷得神魂顛倒,他們被截胡了。

毛家雖說只有毛天宇一個孩子,但這個兒子不學無術,學習拿不出手,人更是蠢得可以,隨便騙騙就能上鉤,如果不是一個叫黎語一個叫邵祺的人每一次打斷,他早就讓毛家主徹底對毛越彬失望了,這兩個該死的程咬金。

而不知道誰去說的秘密,毛家主居然知道他不是親生的,原本的欣賞和喜愛化爲烏有,他和母親被斷了財路,現在生活在老城區中最混亂的東城,母親認爲是他害得她白白籌劃了十幾年,對他恨之入骨,好幾次都要被她的姘頭給弄死。

他逃了出來,但毛家主在知道他要加害毛越彬後,更是對他仇恨異常。

他想一定是那個叫穆芳菲的賤人,除了她還能有誰!?

他不知道自己步步爲營的計劃哪裡出了問題,爲什麼會黴運連連。

而前世,自然沒有這環環相扣的一莊莊事情,毛越彬怎麼都想不到,攪翻他命運的那隻手叫做:黎語。

就在他不知如何生活下去的時候,他遇到了那個當年把自己給母親的保姆,在臨死前那保姆把嚴家二少這個天大的秘密的告訴他,原來他是當年佈下的暗棋,爲的就是這麼多年後取代真正的嚴成語。

嚴成語沒死,當年死的是嚴成語的爆胎兄弟,而他要頂替的就是幼年時被送走的嚴二少,在得知他的身份後,嚴家一定會因爲失而復得,而對他千依百順。

聽說當年的嚴家大老爺要的就是讓嚴淵後繼無人,大少離心,二少相識不相認,到晚年連嚴家都保不住,這招太毒,但這和他毛越彬有什麼關係,他只要知道能得到他要的就行了!

他的機會來了,終於要擺脫現在的生活了,這個保姆拯救了他,他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他的一生註定不凡。

無論是嚴成語的喜好,說話語氣,與七爺相處的模式,他都已經倒背如流了。

保姆說,嚴家內部有人會接應他,但到了今天他也不知道那個是誰。

他卻不知道,那幾個人,早在當年郵輪事件中,特意被七爺派了出去抵擋楊瑾然傭兵團的流彈,死得悄聲無息,連點風浪都沒掀起過。

他回頭看向嚴家,我會再回來的!

總有一天,我會把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部踩在腳下。

嚴家是我的!

黎語睡了一會,聽到細微的響聲,眼睛睜了一條縫,聲音還沙啞着,“嚴八?”

“再睡會。”清冷的聲音出現在上方。

男人熟悉的聲音,黎語楞了下,看到了男人時隔一月沒見的臉。

還沒說什麼,臉被男人捏了下,看着少年眼底的黑眼圈,“我過來看看,累了?”

“不是明早的班機嗎?”大概也只有七爺才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房間。

“你想去接機?”男人輕笑,依舊性感撩人的聲線,躺在牀上聽着有一種被勾引的錯覺。

黎語片刻失神,七爺也不知想道了什麼,沉默許久低下了頭,在兩人氣息幾乎要交纏的距離,黎語轉開了頭,躲開了熱吻,“下午來的時候,似乎看到了一隻東西混了進來。”

他相信自己的態度嚴八肯定會報告上去,男人不會不知道,經過丁枚的事他現在對男人的信任度很低,他想知道男人這次又是怎麼抉擇的,如果這一次……那麼他會徹底離開。

沒吻到人,嚴淵莞爾一笑,似乎從黎語離開嚴家那一天開始,就已經兩年沒有再吻到懷裡人了。摸着青年的頭髮,在青年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直接上了牀,不容拒絕的將人圈在自己的領地中。

“他無需你花心思。”對黎語的態度,沒有任何斥責。

“什麼意思?”黎語擰了下眉頭,沒有花力氣去抗爭,隔着一層薄薄的夏季絲綢下面就是男人結實的胸膛,男人身上淡淡的煙味和薰香縈繞在四周。

“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無足輕重會讓你特地派人去接,嚴淵,我不是孩子,也很不喜歡被你敷衍。”黎語剛挪開男人健壯的胳膊起來,就被男人拉住,整個人又一次被裹住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現在的七爺有些不講理,這不講理的態度讓他隱隱的察覺出原因來。

好像有那麼一絲緊張?

但隨即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七爺只是控制慾太強,什麼事超脫了掌控大約都會引起他這樣強硬的反應吧,就像當年的太子那樣。 шшш⊙ttk an⊙c o

“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這人還不能動。”七爺也不避諱,若換了幾年前,就算心裡有黎語他也不會將家事公事對黎語說。

但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如今這些話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

只是爲了讓黎語對他更多一點信任。

這個青年的防備就是一隻龜殼,以前稍微撬開了一點,在那之後又徹底閉上了,這次比第一次更難了。

似乎對他,青年已經不再迷戀了,有時候甚至只能依靠強硬手段,讓青年回到他身邊。

這個已經羽翼漸豐的青年,已經越飛越高,認識的人也越來越多,再也不是曾經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孩兒了。

黎語一驚,轉身趴在男人胸口,完全沒注意這姿勢有多曖昧,“什麼意思,他不是嚴二少。”

“不是。”

黎語一聽男人肯定的語氣,黎語鬆了一口氣,高興了起來,笑得意味深長,“那你還是先把他當做真正的嚴二少吧。”

男人凝視了青年的表情,在彈性十足的臀部上捏了一把。

“爲何,你並不喜歡他。”

“何止不喜歡,我要他不好過。”黎語的神情透出前世的怨氣,他沒能力復仇,但如果現在條件充足,他爲什麼要放過那條毒蛇,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毛越彬絕對不會因爲他的放過,而甘心的,他不想自己無端喪命也不想毛天宇出事,必須把萌芽掐滅,“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男人眯了眼,安撫着青年的背,有一搭沒一搭,似乎在考慮。

黎語也知道自己這仇恨來的莫名其妙,這輩子一定要扯上關係,大概就是毛越彬設計毛天宇,而他剛好去救場了,如果七爺要問,他也不想欺騙對方,但卻不會說出重生的事。

但讓他慶幸的是,七爺沒有問,無論出於什麼理由,他都感謝七爺的體貼。

“想要一個人無法翻身有很多辦法,不用那麼麻煩,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充其量也就是個小人物,現在七爺沒有心情和黎語見面後還說着別人的事。

黎語要逃開已經來不及了,男人翻身將人壓在牀上,掰住黎語的下巴,吻了上去。

脣齒在抵禦男人的侵犯,但隨着男人將他的衣物解開後,防線失守,這個吻越來越深,嘴巴麻木了,只有舌頭被不停糾纏吸允,當深吻結束後黎語看到了一條銀色的線勾了出來,尷尬的頭頂冒煙了,這實在太過火了。

男人晦暗不明的瞳子讓黎語驚得撇開了頭。

有些粗糙的手指撫摸着黎語的臉龐,男人聲音清淡卻不容黎語逃避,“我放縱了你兩年,什麼時候回來。”

黎語感到男人居然下-流的用下面頂了頂他的腿間,七爺怎麼會做這種事。

黎語深吸一口氣,目光認真,“我是個自私的人,嚴淵,無法接受任何人和我分享愛人,無論他是你的牀伴、情人、恩人,你要負擔責任我不會攔你,唯有威脅到我的權益,我不會有任何退讓。如果再有一個對你有恩的女人要你再做一次呢,我不想承受第二次。你讓我在十八歲這年再問你一次,但現在,我已經不想問了,你敢肯定,若下一次再遇到另一個丁枚,你會選擇我嗎?”

男人短暫的沉默,讓黎語完全不想聽什麼解釋了,“看,你在猶豫。嚴淵,算了吧,我們也許更適合陌路。”

七爺扣住黎語離去的手腕,力道大的讓黎語趔趄後退,男人擁抱的力度太大,幾乎讓他窒息,“放開,堂堂七爺不會做這麼丟了身份的事。”

“你要的,會有。”男人的手微微顫抖,黎語垂下頭只覺得心臟處有什麼瀰漫開來。

這兩年,是他給七爺的機會,也是給自己的妥協,他知道只要七爺一句話,他有多容易妥協,幾乎要用全身力氣才能抵抗住心底的願意。

七爺的這五個字,已經是答案,是他等了兩年的答案。

但他不敢賭。

“但,我不信。”

在這話說完後,黎語卻感到手指一涼,就看到那一圈銀邊套在手指上,中間綴着小小的碎鑽,他的表情完全呆了。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放開了他,緩緩彎下了膝蓋。

“你別……”

黎語哪裡還顧得了手上的戒指,震驚的幾乎語文倫次,卻依舊沒有阻止男人單膝下跪。

男人還是那模樣,清冷的氣息,就算跪着也依舊高高在上。

“嚴淵!”黎語繃不住臉了,終於打破了臉上的冷靜。

“雖然沒求婚過,但我不會弄錯過程。”男人云淡風輕的陳述。

“你在說什麼!”黎語瞪大了眼,沒求婚過,那當年他和丁嘉呢,難道還是女方求婚?不對,重點是,七爺在向他求婚?

他是男人,七爺居然想娶他,這個古板嚴謹到令人髮指的男人,居然要娶一個男人,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跪老婆,不算什麼。”

“你說什麼……”一句話,平地驚雷。嚇得黎語語無倫次,好像完全不認識眼前的人了。

男人閃了下目光,臉有點黑,似乎也不習慣。

深邃的目光卻牢牢鎖着黎語,七爺的脣有些顫抖,“我這輩子跪了兩次,一次把你領回家,一次弄丟了你。”

黎語鼻子一酸,聲音沙啞了,“傻子…”

他當然知道,第一次是在郵輪上,第二次是在這裡。

“這是求婚嗎?真夠簡陋的。”黎語舉起手,看着被男人套牢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又哭又笑,語氣非常欠扁,“不過看在你那麼有誠意的份上,戒指我暫時保管了。”

驚喜來的太快,男人將等了四年的青年舉了起來,從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溢出了一絲狂喜的笑意。

“呀,放我下來,嚴淵你都幾歲的人了,別閃着腰!”被男人抱在半空中,他也能感受到男人的喜悅的心情。

這個遙遠的如星辰般的男人,終於在今天,落在了他手裡。

年齡是男人的硬傷,果然臉一黑,板着臉卻在小孩兒揶揄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嘆了一口氣,將人抱入懷裡。

將臉壓在男人胸口上,“但這個婚我可沒答應,接下去的兩年,是你的考察期。”

男人神色犀利了一瞬,隨即又軟了下來,這小傢伙,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與兩年前一樣的話。

在青年的鼻子上颳了下,“隨你。”

黎語將所有鼻涕擦在男人的衣服上,“你可以不同意。”

男人也不回答,似乎所謂的底線,早就丟得不知道去哪裡了。

黎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大約就在幾個月前,三十二問他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什麼如果想要結婚應該要怎麼做。

他也沒多想,就說了大部分求婚的過程,鑽戒,下跪,求婚,甜言蜜語……

三十二最近膽子越發大了,大概是發現七爺和黎語一直停滯不前的關係,本來有黎語主動點還好點,至少有互動,現在黎語別說過來了,不躲着七爺就很好了,七爺也這麼放任着,這皇帝不急急死那啥啥啥,他個外人都看的急死了。他仗着黎語的關係偶爾說些出格的話,除了例行公事的報告後就有意無意的把黎語說的這段話說給正在辦公的七爺聽。

其實三十二也只是想緩和下兩人的關係,可沒想過七爺會真的照做了。

夕陽拉長了兩人身影,直到餘暉落下,傳來男人的聲音。

“半輩子沒爲自己活過,下半輩子只爲你可好。”

黎語並不知道毛越彬被怎麼處理了,那之後他就沒見過人。

但他知道,嚴淵只要出口的話,就沒有做不到的。

黎語都隨着七爺一同進出,男人辦公,他就在一旁閉目養神,進入空間裡磨練演技唱功。

一次男人去開會,他的鋼筆沒墨了,打開抽屜找墨水。

七爺不會把重要的文件放在這種地方,所以他也沒什麼心理負擔,但在打開其中一個抽屜的時候,他就呆住了。

內褲,男人的?

這尺碼,不對勁。

黎語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七爺怎麼會放一個別人的內褲在辦公桌裡頭。

等一下,好像有點眼熟。

是我的!

因爲已經是好幾年前的內褲了,他現在高了不少,以前的尺碼當然太小了。

要不是那時候買的系列都是這個,他可能都想不起來。

藏他那麼多年前的內褲幹什麼,總不能是不是拿出來看一看吧,七爺怎麼可能那麼變態。

不過他好像也只有一次在這裡的浴室洗過澡,那時候他和七爺還遠遠沒有攤牌,而且內褲也是扔到垃圾桶裡面的。

黎語忽然想通了什麼,這男人該不會早就暗戀他了吧!!!

偷偷摸摸做這種沒格調的事。

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話,這世上最幸福的事,是我喜歡你,而你剛剛好也喜歡我。

感到自己現在自己一定笑得很傻,黎語努力讓自己正經起來,嘴角卻掩不住上翹的弧度。

又將那條內褲塞進了原來的地方。

找到了墨水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精神卻始終集中不了。

正在亂想的時候,男人帶着一羣下屬走了進來。

這些下屬看到黎語就像沒看到似得,眼觀鼻,鼻觀心,報告完畢就以最快的速度出去了。

“黎語。”

黎語恢復原來的模樣,還算鎮定的走了過去,男人的表情有些晦澀不明。

“看一下。”七爺將一份資料遞給黎語。

這是一份鑑定書,血緣。

報告結果,他和一個名叫社輝的男人是百分之百的血緣關係。

黎語幾乎拿不出手中的鑑定書。

“我不是黎家的人?怎麼會不是,我從小就在黎家生活。”黎語捂着頭,臉色慘白,“我不是黎家人,那我是誰?你從哪裡弄到我的血,爲什麼要去驗?還拿去鑑定!”

“黎語,冷靜下來。”

“別過來!!”黎語驚恐的後退,他想到了上輩子太子喝醉後說過的話,“社輝,是嚴二少真正的父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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