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章 顧清恆多了個兒子
念清有些哭笑不得。
今晚,不是她在,顧清恆可能要睡在家門外,醉成這個樣,鑰匙都找不到孔對準。
垂下眼,念清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半垂的眼眸,睫毛密實,還在笑,意識肯定醉得在飄窠。
從沒見過他笑成這樣旆。
“我煮湯給你喝,好不好?”問完,念清覺得自己傻,問個喝醉酒的男人。
顧清恆掀起眼簾,停滯一樣地看着念清,薄脣喃喃:“你長得……很漂亮,爲什麼,這麼漂亮……”
喜歡得不行,是他的女人。
“……你別亂說話。”念清惱得臉紅,別開眼睛,不看醉了還要戲弄她的男人。
顧清恆還在說,好看的大手,握住念清的小手,他的手心很燙人,醉得不輕了,說出來的話沒有順序,想到哪句就說哪句,都是一些他平時不會說的心裡話。
就像,牀上情話。
句句直白,露骨。
男人喝醉酒後的聲線,好似,更性感。
念清聽得難爲情,輕咬下脣,伸手捂住顧清恆亂說話的嘴,上次,他喝醉酒也就在沙發上躺着睡。
這次,怎麼就這麼難侍候!
手,被顧清恆挪開了,念清也沒真用力捂,怕他會難受,喝醉酒都挺難受,看他臉上紅得發燙,體溫,很高。
“我愛你、很愛你。”說話的脣吻着念清的手心,顧清恆的聲音,慵懶,醉人。
念清一瞬愣住,看着消停下的顧清恆,睡了,他的手還和她的,手指絞纏。
心裡,泛起一陣陣熱流,胸口沉甸甸的。
念清低低垂下臉,和顧清恆泛紅的面龐,離得相當貼近,能看清他很好的皮膚。
很熱。
分不清,是他身上的熱氣,還是她臉上的發燙。
……
念清籲出一口氣,給牀上的顧清恆蓋一張薄被,睡得挺沉,幫他脫了外套和襯衫,長褲……不想幫他弄。
關上、牀頭燈。
念清瞥了眼鬧鐘,已經5點45分,都快要天亮,她不能再睡,倉促地睡一個小時,還不如不睡,等下起牀會更難受,上班都沒精神。
時間充足。
念清找了些事情做,去廚房給顧清恆,煮解救湯,他醒來時熱一下就可以喝。
她認爲他需要喝,醉得說話都亂來,哪有他平時精明的形象,像個……癡情種似的。
煮着湯,念清先去浴室,洗漱。
鏡子裡的自己,臉兒的緋紅,還沒完全褪去,淡淡的粉,眼角有水汽的媚色。
念清用手掬起水,潤溼皮膚,等熱量散去,拿起毛巾擦臉,心思,在轉。
顧清恆算不算是酒後吐真言,也有可能,只是酒後胡說八道。
掛好毛巾,念清倚着瓷磚牆,半垂眸,這是顧清恆第二次說愛她,好聽的話,能讓人心情好。
不想去想真假。
他醉,她聽過,心情好過,就算。
出去浴室。
念清看廚房的湯,煮得差不多,關掉火,放好。
回去臥室,她坐到牀旁,打量顧清恆。面上的紅潤,淺淡許多,體溫也逐漸正常,不知道什麼時候醉醒。
手指,撫過顧清恆的俊眉,念清回神起身,撥掉手機的充電,點開照相機,鏡頭對準男人俊逸的面龐,按下鍵鈕。
“咔嚓——”,清晰的照片,存在手機中。
念清看着顧清恆的照片,手捂着心口,第一次偷、拍男人,心跳很快。
像在做虧心事。
念清將照片輸入個名字,擱下手機,拿起遙控器降下臥室的自動窗簾,天亮了,會影響睡眠。
公寓的門鈴,響了。
念清蹙眉,瞥過鬧鐘,清早6點多,誰?
門鈴,一直在響,牀上的顧清恆微擰俊眉,有些反應。
念清不想叫醒他,出去臥室,打開門口的貓眼,看了一眼,略詫異。
是,賀東林。
她見過這人,幾次,算是認識,但完全不熟,只知道對方,是顧清恆的朋友。
遲疑一下,念清還是開門——賀東林按門鈴,沒完沒了,很吵鬧,才幾點,怕有影響。
門打開,兩人,都愣住一下。
賀東林抱着一個皮質的狗籠,揚眉,已經反應過來:“小嫂子,早啊。”
念清抿脣,沒應聲,和顧清恆同居,有些事很難避免,他的朋友過來,她會盡量認識,但不敢承認其它。
讓賀東林進來。
念清對他先說一聲:“他喝醉了,還在睡。”
賀東林笑了笑,念清的意思,是讓他等等,不叫醒顧清恆,還挺懂事,怪不得清恆疼她。
他笑道:“沒關係,你在也一樣,我來是給清恆送兒子的。”
“嗯?”念清蹙眉,愣住。
賀東林將狗籠放地上,打開,一隻軟軟白白的小狗,竄了出來,很活潑,到處亂跑,在認識自己的新家環境。
“這隻狗?”念清忍不住蹲下身,伸出手,小狗不怕生,湊過來就舔。
“薩摩犬,我和清恆的一個朋友,他家的母犬生了一胎有4、5只。他自己養不過來,在送狗崽子。昨晚,清恆去完應酬,就和我們聚會,說也要一隻,我還挺驚奇。”賀東林笑着看念清,又道:
“清恆昨晚喝了不少酒,好像心情不好。”
昨晚,少爺幫的應酬,賀東林也有出席,顧清恆在那,很控制,只喝兩杯酒就不再碰。
畢竟,有不少人在盯他,記者還一直不肯走,喝多,會容易說錯話。
應酬結束,他們一羣真正朋友的聚會,顧清恆才放開自己喝酒,喝得也真的多,喝到最後,其他人都要回去,他還沒打算走的意思。
念清輕揉小狗的軟毛,眨動的眼簾,泄露出心事。
顧清恆心情不好,喝醉酒,是因爲她吧?這次,不是她自戀了。
賀東林,將一些薩摩犬專用的狗用品,也買了帶來。
這小狗,很矜貴,前主人身份矜貴,容不得虧待,自己被塞了一隻,得請保姆幫忙侍候。
賀東林將東西,放下,準備要走,一整晚沒睡,送完顧清恆回來,就去朋友家拿狗了。
賀東林看念清,一直在逗小狗,笑着說道:“這種狗,一般能活15年。你和清恆,好好養它,幾個月就能長成大隻。”
……15年。
念清小手一頓、
是顧清恆自己養的狗,但她也喜歡這種狗,他知道。
“它叫什麼名字?”站起身,念清看賀東林要離開,送他。
“兒子。”賀東林說完,自己開門,就走了,不用送。
念清愣愣地看着自己腳邊的小白狗,片刻無語。
顧清恆多了個兒子……
……
7點多。
顧清恆酒醒,沒看到念清在臥室,頭正疼,扶着額下牀,手,搭上浴室的門把,打開。
白皙的女體,出現在眼前,顧清恆放下手,眼睛沒轉。
“你幹嘛!”念清拉下自己的睡衣,剛想換上班的衣服。
“頭疼。”顧清恆坦然道,目光,緊緊鎖住念清,長腿,邁向她……
念清意識到不對,退後幾步,背部抵住瓷磚牆,眼前的男人很高大,她小聲說:“7點多了,還要上班的。”
顧清恆俯下身,將念清圍在他和牆之間,手,撫摸她的臉,挑起,看着她,慾望很重:“陪我一下。最少,我要比你的工作重要。不要將我,排在你心裡的最後。你無法想象,我有多憤怒。”
念清詫異,搖頭。
顧清恆沒有這麼低微,他在她心裡很靠前的,工作也都是他給她……
“陪我?”顧清恆執意問,炙熱的手,滑入念清的睡衣內,摸上他剛纔看到的嫩肉。
念清被摸得身體發顫,清晨,感官都很敏感。
“……我給你煮瞭解酒的湯,你先去喝。”她認爲顧清恆,還在醉。
顧清恆吻住念清的小嘴,將她抱起,放到洗手檯上,脣貼着她,氣息有淡淡的酒氣,熾烈:“有你就行,其他都是多餘。你幫我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