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個什麼意思?
兒子是狗兒子?剛剛她聽到的交談聲裡的寶貝亦等於狗兒子?
“這?”季子默將目光從季寶貝那兒移開,放到顧疏白的身上,眼眸裡是一片的迷茫,疑惑,當然深處裡還藏着興奮,激動。
“季寶貝認認你媽咪。”
顧疏白沒有理會她的疑惑的目光,只徑直的對季寶貝招手,待它走到他的腳邊,他擡手撫了撫它的毛髮,然後指着季子默對它如此說道。
“認媽咪……”季子默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怎麼?不想做季寶貝的媽咪?”
顧疏白擡眸輕睞季子默一眼,語氣輕輕卻讓季子默有種無法拒絕,不能拒絕的感覺,當然她自己也沒想過要拒絕,只是不拒絕要答應,又要用什麼樣的語氣來說纔不顯嬌柔做作?唔,其實現在這會兒就是很嬌柔做作的吧……季子默抿着脣,心裡亂成一團。
“那剛剛的那個呢?”忽而她想到剛剛聽到的那一道女聲,興奮激動的情緒稍微的收斂:“她是誰?是國民女神江應映嗎?她和你……”什麼關係?後面四個字到了嘴邊說不出來,是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立場,什麼樣的身份,圓圓的眸裡再落了失落。
“你又不是季寶貝的媽咪那裡能管它爹地的事情?”顧疏白輕飄飄來一句。
“我……”
剛剛不是還讓季寶貝認媽咪!現在怎麼又來這麼一句?季子默因顧疏白輕飄飄的一句心裡微覺尷尬,難堪,眼眶紅了。
“你什麼?”殊不知顧疏白這話只是爲了逼出她的一個承認。
“你剛剛不是說讓季寶貝認媽咪嗎?”
季子默原想沉默,什麼都不說,不要再讓自己更加難堪,可是開口不由自己,等說出來,聽到自己的聲音之後纔算是察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至多是再難堪一點,她直直望着他,等着他說話,更或者說是判決。
“是,我是說了,那麼我是讓它認誰?她又認下季寶貝這個狗兒子嗎?”不想他又反問回來。
“讓我認,我認。”季子默這會兒沒有一點兒猶豫,大概是因爲已經走到這一步,沒有什麼退路,也沒有什麼要留退路了,她重重咬出這句話。
“……”
可眼前的人不說話了,他是在覺得她自作多情不要臉嗎?季子默心裡有點懸懸的。
“你……”
卻不想,等了一會兒之後,男人高大的身子朝着她傾了過來,她聲音還在喉嚨裡面,人已經被他緊緊的抱住,不是昨天晚上的那一種充滿侵佔性的抱,是很溫柔,溫柔的不像他,溫柔的像回到從前的他對她的那一種擁抱。
“老婆……”
還不止,當他低沉微啞的喊着她老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季子默心裡繃緊的那一根弦才真正嘎嘣一下的斷了,心裡柔軟的一塌糊塗糊塗,她哽咽:“你喊什麼?”女人在這片刻,往往是做作着,季子默更是這裡面的佼佼者。
“老婆。”逼她,需要,但在逼她的時候忘了算上自己會有不捨得,已夠,得到她的承認之後,已經足夠,不願再逼迫,剩下的由他來。
“我們都離婚了。”季子默的聲音裡不自覺的帶上幾分嬌味。
“誰告訴你的?”
“我離開的時候……還有我們都分居六年了……”想起六年,離開他六年,季子默心裡一澀,眼眶極紅,晶瑩淚珠一顆一顆往外面滾。
“分居六年就離婚?誰告訴你的?”顧疏白松開季子默,兩指捏住她的鼻尖:“不是說過我們不可以離婚的,另外分居有什麼,我們現在再合居不就可以?”
“你……誰要和你合居!”他深邃的瞳孔裡面跳躍着火焰,季子默十分熟悉,她身子敏感一顫,伸手去推男人。
“你。”
“我纔不”季子默義正嚴辭拒絕。
“真的?”顧疏白挑眉問,眉眼間有些許的戲謔意味:“那麼我就去找別人了,剛剛送季寶貝過來的,嗯,江應映感覺是還不錯。”
“顧疏白。”季子默錯過了顧疏白眉眼處的戲謔,只聽着了他的話,頓時大怒:“你敢。”
“有什麼不敢?”
他吊兒郎當的反問,季子默就變得又驚又怒,驚爲:這廝,怎麼感覺好像是有點變了,原本不是禁慾系高冷男神嗎?現在怎麼帶點兒流裡流氣的,像名門家的不務正業的大少爺……爲毛?人不應該是年紀越大越成熟沉穩嗎?怒爲:他居然敢說要找別的女人!他居然生起這樣的心思!
“你敢,我就把你閹了。”
這是今天的第幾次的說話不經過大腦了?說出這話來,季子默整個懵圈,後,臉上如塗抹了極重的腮紅,紅了個透徹。
“你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說!”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藏起來。
“真的什麼都沒說?”
屬於男人身上的獨特的味道侵入鼻息,是他離着她越來越近,季子默縮着身子,硬撐:“沒有。”
“你說了。”
“我沒有。”
“你說了,你說要把我閹了……”後面一句,他尾音微微上揚,透着一股子慵懶,還有危險以及流氣。
“你聽……”錯了。
錯了兩個字還沒來得及發出來聲音,就沒有機會,他的薄脣在她完全沒有準備的時候印上了她的,很重的力道,像是要將她嘴巴咬掉,要將她口腔裡面的空氣全部的吸出,那種充滿了溫柔的又暴力的吻。
“唔……”男人,有些是爲性而愛,而女人,女人大多爲愛而性,被愛人這麼熱情的吻着,季子默很快的就動了一些情,她嘴裡溢出一些細碎的聲音。
“寶貝,若是閹了老公,以後誰讓你開心?”
正當她以爲男人要有進一步的動作,並且她也準備接受他更進一步的求歡之時,他忽然鬆開了她,薄脣貼住她的耳垂,低低的呢喃。
“顧疏白!”這廝現在真是焉壞,季子默瞪他,又羞又惱。
“乖,別惱,老公不要別人,只要你。”顧疏白低低笑,隨後再次發動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