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開被子下了牀,很快的從他那邊繞到她這邊牀頭。
“顧教授,你要做什麼?”他朝着伸出手來,季子默對他這個動作表示不能理解,僅僅是憑着本能的快速的縮着身子,躲避着他的手。
“去刷牙洗臉。”
得,記起來了,前面幾天因爲腳受傷的關係,他是一直抱着自己去刷牙洗臉的,當時害羞過,後面也是習慣了,就覺得沒有什麼差別,不過,今天不用了啊,她石膏都拆了,醫生說沒有什麼事情了,哪裡還需要抱着去?
季子默趕忙出聲阻止:“那個顧教授你先自己過去吧,我待會兒自己去就行了。”
“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
“我過來。”怎麼就忘了,這人骨子裡面是個強勢的主,季子默垂下頭,朝着顧疏白挪過身子去,然後伸出兩條手對着顧疏白,讓他抱起自己,過去洗浴間。
“我下去做早餐,等下你換了衣服就在這兒等着,我上來抱你下去,不要着急,還有很長時間。”
刷完牙,洗完臉,季子默是又被顧疏白給抱回牀上的。
而他放下她之後,說了一番該是對待傷殘人士才該有的叮囑。
“哦。”心裡是很不爽來着,嘴上可是沒敢反駁,乖乖的應下聲。
……
“顧教授,就在前面停,我自己走進去就行了。”
“恩……”顧疏白開車送季子默,到了校門口那兒,季子默就讓顧疏白放她下車。
不過放之前,有點兒插曲!
“顧教授,門拉不開。”車子一停,季子默鬆開安全帶,就要下車,擡手拉門卻怎麼也拉不開。
“我還沒開。”
“那你趕緊的開開。”季子默着急了,或者說是激動了。
“下車前沒有什麼表示?”相較於季子默的着急,某人是完全慢條斯理的,他倚靠在車座椅上,灼熱目光直直落在季子默身上。
“顧教授,我要遲到了……”兩人相處那麼長時日,對他的眼神,她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來,但是表示要怎麼表示?季子默垂着眼沒看顧疏白,只急着要開門“快開門吶。”
“恩,你不表示表示,我就不開門。”
這人表面端的是一副清高疏冷的樣子,但季子默知道他就表面上是這樣,骨子裡是強勢霸道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的痞氣的,且好像是全部的都只展現在她的眼前,這不,這會兒他身上就透着一股子痞勁,一副她不給他一點兒甜頭,他就不開門的樣兒。
“你……早上不是剛剛親過了嗎?現在不要了。”季子默很艱難的說出這話。
“早上又不是現在。”卻見他薄脣拉開弧度輕笑着,來這麼一聲。
季子默被顧疏白這無賴樣子給氣住,又沒辦法,只好湊過臉去,脣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好了吧!”
“沒什麼感覺。”誰知這人還在得寸進尺,說不夠。
“那你要怎麼樣。”季子默氣了。
“恩,這樣。”她話正中顧疏白下懷,只見他動作極其快的,一下的伸出手來,掌住她要縮回去的臉,薄脣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過來,含住她的脣,輾轉廝磨,直奪走了她的呼吸。
“唔!顧教授,快放開,真要遲到了!”好不容易纔掙脫了他的脣齒,腦袋依舊被他掌控在手心裡,與他直直相對,季子默臉紅如血,自然,脣色也是緋紅。
“不怕,我幫你請假。”顧疏白低低的應道,並不放開她,只甚至是,空了一手出來,以指尖觸上她緋紅的脣,以指腹磨着她,那動作,季子默從視鏡裡瞧着這一副畫面,臉更紅了,因這幅畫面實在過於婬,亂。
“顧教授”季子默不知是太怒還是因剛剛看到的畫面太羞,一下將顧疏白放在她脣邊的手指咬住,口齒不大清晰的道“你放不放我下車,你不放,我咬死你……”
“恩,咬死我吧!”誰知道這一番糾纏,話更往了流氓處去“你咬死我吧,用你的小嘴兒……”
“……顧教授……”這下,季子默真是要被顧疏白給弄哭了。
“好了去上課吧。”不過顧疏白及時的鬆了口,收回手,又傾過身子給她開了門。
“再見……”季子默自是一分鐘都多待不下去,門一開,立刻的就蹦了出去,後來幾乎是用跑着走的。
“……”顧疏白在車裡,整個人懶懶的靠着椅背,碰過季子默脣的那手貼着自個的脣,似乎是在回味小孩脣齒間的味道,他深邃的眼便自是一直粘在季子默身上,沒有離開過一點兒,直到她身影消失在轉角,再不見一點兒蹤影。
季子默一路奔跑,沒有停,直到站在了教學樓的門口,再感覺不到身後的目光,方纔停下腳步歇了一口氣。
待歇夠了,她便擡起頭,去望前方。
彼時陽光正起,那高高懸掛在半空的學校的宣傳語便像是鍍上了一層金色,讓人忍不住肅然起敬。
季子默瞧着那幾個字,心裡憑生出一種久別重逢的味道,太久了,真的是太久了,太久沒有回到學校了,這讓她極度的想念在校園的生活,可以無拘無束,可以肆意妄爲,可以不用想太多社會上的紛紛擾擾,每日只要按時上課點到就好,一切都好。
小臉上綻放一抹明媚的笑容,季子默腳步輕快的走進去。
今天是星期三,是一天的滿課,還有他的課在,若是換了以往可能會覺得今日是最累的一天,但是如今對於季子默來說,她巴不得每天都是滿課。
快要到上課的時間了,學校各處很是熱鬧,三三兩兩結伴而行的人或是像她一樣一人抱着書本走着的人極多,這一份感覺讓季子默臉上笑意越發大,腳步也禁不住的加快走向教室。
走到今日上課的教室,裡頭已經坐了一些人,都是熟悉的面孔,自然也有些陪着男友,女友來上課或是自個來蹭課的不熟悉的面孔,但不管怎麼說,瞧着這些人,季子默找到了一種歸屬感,她一路走進去尋靠窗的一個位置坐下,享受此刻寧靜而又喧鬧的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