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安這會腦袋算是清醒的,男人說的話,她半字沒有漏的全部聽到耳朵裡面。
由此發現這話有一點兒意思在裡面。
她直視着面前的男人,聲音很冷靜:“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你們同學都沒你這麼清高’?”
“呵,這關你什麼事情。”樑浩扯脣,嘲諷的笑了一下,高大的身子就朝着白靜安傾過去。
“別碰我。”白靜安擡手擋在身前。
“你說不碰就不碰?我今天就要在這裡把你上了,讓你調子再高。”樑浩壓根沒有把白靜安的警告放在眼裡,身子繼續的朝着傾過去,不過再往前一點兒,他沒有敢再動,因爲有一東西抵住了他的腹部。
“不要再亂來,否則我也不敢保證我會做些什麼。”
“你敢。”抵住他的是一把刀子,已經靠着肉了,樑浩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
“你都敢要在這兒上我,那我還有什麼不敢動你的,大不了魚死網破,一命換一命。”他比她要高出至少一個頭,白靜安和他說話是仰視着的,但她身上那種氣勢一點兒也不比樑浩弱,大概是經歷過殘忍的事情,心要比以往硬。
“鬆開。”不是說沒有被這樣威脅過,至少的是沒有被這麼個丫頭給威脅過,樑浩的臉色很不好,但也不敢亂動,到底是自己的性命,不能亂拼了。
“鬆開你可以,你先給我說了剛剛那話什麼意思。”白靜安是個喜歡追根究底的人,尤其剛剛樑浩那話那麼不對。
“別人的事情關你他女馬的什麼事,我不動你,你把刀子給鬆了。”
“你不是說我同學麼,竟然是我同學,當然就關着我的事情。”
“喲,倒是沒有看出來你這女人這麼愛管閒事。”
“說不說。”
“行行行,看在你這麼想知道的份上,我就給你說說。”樑浩眼神一閃,是妥協了。
“說。”他雖然妥協,白靜安是絲毫的沒有放鬆警惕,他到底是男人,力量上比自己要強大很多,她一個鬆懈,這人肯定要奪了她手中的刀子,然後弄她,到時候死的慘的就是她了。
“上次見到你,你身邊不是走着三個妹子。”
“繼續。”白靜安眉目皺了皺。
“那三個妹子是你同學吧,其中有個光頭的,往前看着不是挺老實的,前兩天,我看見她了,在一會所裡面玩拍賣呢……”
“說仔細一點。”
……
“顧教授,顧教授。”
清晨,時針堪指向七點,陽光才從窗簾縫隙間透進來一些,季子默就睜開了眼睛,往常是沒有這麼早的,今天這麼早,是因爲她終於獲得恩准於今天可以回學校去上課了,近二十天沒有回學校,她整個人都是要廢了,知道這消息可不得是激動的,她深呼吸兩次,側過身去看身邊的男人,還沒有醒過來。
她着急的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想他在她熱切的注視下醒過來,可時間過去了大約十五二十分鐘了,他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季子默咬脣,後擡手推了推他。
是要將他喊醒過來的意思。
爲什麼要將他喊醒?
若是自己去上課,那無需喊他,任由他繼續的睡,偏這人昨晚允許她去上課的時候就說了,往後天天由他接送,並且此後除開前面幾天她可以在寢室住,之後都是得回家和他一起,有了這要求,她可不得要把他給喊醒了?
“怎麼了?”顧疏白是真沒醒,往前戒備警戒心強的男人在身邊躺了一小孩之後,那戒備警戒心都化爲了零,不過小孩輕軟的聲音一落,他也就醒過來了,睜開眼,對上的是小孩着急的臉龐,他嘴角拉開一抹笑紋,長手一伸,將小孩抱到懷裡,自己腦袋習慣性的埋進她的肩窩。
“該起牀了。”他將頭埋進她肩窩的動作,初初,季子默是不習慣的,總覺得有些奇怪,也過於親暱了,後來慢慢的竟是習慣,甚至有些喜歡他這樣的動作,有點撒嬌的意味。
撒嬌?
這麼個男人撒嬌?或者說:恩,將撒嬌這個詞放在他的身上,真的合適?
他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有打死她的心?
“在想什麼?”小孩說了一句就沒聲,顧疏白擡了下頭,她傻傻的在哪兒笑着,他擡手敲了敲她的額頭,原本這動作放在頭部是要更顯親暱的,但小孩因她頭髮還沒長出來,他一敲着她的頭,她就反抗,這動作顧疏白就做得少了一些。
“沒。”額頭上傳來輕微的痛感,喚回季子默的思緒,她擡眼看了下顧疏白,輕回。
又想起要回學校的事,語音激動:“顧教授快起牀了。”
“還早。”
“不早了,都七點多了,待會還得過去學校,還有一段距離呢。”
“去學校?”
“你昨天晚上答應我,今天我可以回學校了。”見他挑眉狀似不解,季子默着急了,拉着他手,小嘴兒像是打機關槍,一個字一個字突突的往外面冒:“顧教授,你不能說話不算數,你說了今天要帶我回去學校的,顧教授!”
“恩。”大清早的,季子默這一連串的聲音,可以說是噪音來着,尤其對顧疏白這樣喜靜的,但,是其他人嘴裡發出來的就是,是她,他的小孩,那就不是,甚至會讓顧疏白覺得可愛,以及,恩,想要親她。
想要,就行動,這是顧疏白的性格。
沉聲答應一聲,搭在她背上的手用力,頃刻將季子默整個的按到自己的懷裡,而其他動作也很快,比如親她,他頭稍往下一低,脣便貼住季子默的嘴巴。
季子默還要再說話的,卻突而被人吻住,還是一個來勢洶洶的吻,她能夠感覺到他的舍頭從她雙脣間鑽入,然後像是千軍萬馬橫掃戰場一般的橫掃她的口腔內壁,每一寸。
“唔。”她有些的招架不住,手按在他的胸前,推了推。
“好,起牀。”不過她的力道哪裡是這男人的對手,他一點力道沒鬆,她就根本逃不開。
顧疏白按着她吻,直吻得她氣喘吁吁,才鬆開。
這個長達十分鐘的舌口勿無疑是讓顧疏白得到滿足的,他眉眼,脣角都是笑容,而季子默剛剛的讓他起牀的話,因有這個吻也完全作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