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她給擡進去。”那個和中年男人說話的,大概是保鏢裡面領頭的,和他說完之後,轉身吩咐了站在一邊的三個人。
“是。”另外三人沒有什麼異議,其中一個看起來要粗壯些的保鏢說“我來揹她。”說着就朝着她伸出手來要將她扛起來。
“不用,我來。”那個被稱作刀爺的男人拒絕了,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要成爲自己女人的人,不願意別的男人來碰。
“那刀爺,您小心點。”
“哼。”保鏢囑咐,而那中年男人哼了一聲,極其不屑的模樣。
季子默被放翻,頭砸在地上生生疼,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一點,就有一隻手朝着她伸過來,這讓她驚恐,眼朝四處瞥着,希望看到個石頭子什麼,朝着人身上砸過去,可朝着四周掃了一眼,沒有什麼石頭,但……她有瞥到地上扔着有弄工地建築的東西,大概是因爲這附近是新區,在修建房子,有農民工人遺落了這個,那東西離着自己距離不遠。
這個時候,根本來不及多想一些什麼,唯一的就是夠到那東西去砸。
季子默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東西,手不動聲色的朝着伸過去。
這些男人麼!還算是比較自傲的,都以爲以他們剛剛那動作力道,季子默剛剛那麼一砸,砸暈在地上了,所以除了那個伸出手要抱她以外的中年男人,另外的都在一邊站着,沒怎麼注意季子默,而是更多的注意外邊,怕有人突然經過,雖然他們後臺大,可在這外面避嫌,還是需要的,再者他們就是個保鏢,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把罪責都推在他們身上,受苦的是他們。
“啊……”當那個要抱季子默的中年男人俯身到她身上,整個的目光落在季子默身上的時候,季子默手已經摸到了那冰冷鐵器,她咻地一下睜開眼睛,然後狠狠拿起那東西狠狠的往男人背上一砸,男人發出極其尖銳的慘叫聲。
“怎麼回事?”另外三個男人聽到這聲音朝着季子默看過來,接着不知道是保鏢裡面那個膽小的大喊了一聲“啊!殺人了……”
在這樣的場所工作的人,大多是見過一些世面的,至少見血不會大喊大叫,這幾個明顯的是新人模樣,這一下子瞧見有人全身是血的倒在面前,一瞬間的全部的都亂了套,驚叫一聲,往會所裡面跑了進去……
而季子默,手中握着冰涼的鐵器,瞧着身上雙眼凸出瞪着她的人,一聲尖叫,慌忙將手中的東西扔掉,推開身上的人跌撞着站起來,朝着遠處跑。
……
“不要過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滾!滾!滾!啊!”
“嫂子,嫂子你別怕,我是四哥,我是顧疏白的朋友,嫂子你過來,嫂子。”
陸景呈到“南皇宮”的時候,外面停了很多輛警車,這樣的場景,陸景呈真真的還是第一次見到,因爲這樣的會所,乾的都是或者說稍微的都是帶點兒黑,見不得光的,怎麼還能有警車過來?不過眼下當務之急不是這些費事,而是四嫂那兒的事情。陸景呈穿過人羣往裡面走。
“陸少。”很快的有人迎了上來,喊了他一聲陸少。
“帶我去找人。”早先過來,已經是打過招呼的,現在到這邊,可以要人直接帶着去找。
“陸少。”可那人卻是頓住了腳步。
“怎麼回事?”見人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陸景呈臉色發青,沒忍住脾氣,一把拽起人的衣領“出什麼事情了?”也別怪他是這麼個火爆的脾氣,畢竟的是有關於顧疏白的事情。
“出了點兒事情。”
“你給老子好好的說清楚了。”
“死人了。”
“什麼?”
“就你說的那個女孩,我查到結果,過去找人的時候,已經死了。”
“你說什麼,她,她死了?”陸景呈說話已經有些結巴,因想到顧疏白可能會出的事情。
“不,不是。”
“那是什麼,你他女馬的給老子把話說清楚,你再這麼斷斷續續的,說不清楚,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要了你的命!”這起起落落的心情當真是陸景呈第一次嘗試,他雙目瞪圓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說拍下那位女孩的客人死了,而且那名客人的來頭有些的大,這才驚動了警方。”
“先帶我過去那邊看看。”陸景呈聽到這話,眼睛閉了閉,再睜開,恢復了一貫的模樣,他依舊讓人帶着他過去。
人不在包廂,而是在外面街上,一干警察圍成的包圍圈裡面,她跌坐在地上,抱着頭在尖叫,模樣在雨幕裡面甚爲可憐。
陸景呈眼中閃過一絲情緒,遂沒管什麼,大步的就朝着警戒線裡走。
“哎,這位先生,現在不能進去,我們正在……”
“給我滾!”有警察過來攔,陸景呈直接一手將人摔開。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
雨還是下得很大,這樣的日子出來讓人工作,都得淋着,而且這個案子牽扯的人還不是什麼小人物,很是棘手,大傢伙的脾氣都不怎麼好,哪怕是所謂的警察,也都是有脾氣的人,陸景呈這又是妨礙公務,幾個人圍過來就要攔住他“先生,你這是妨礙公務,打傷警務人員,先生,不要再往前面走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不過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往前走去攔住陸景呈,畢竟他渾身戾氣,讓他們心裡也有點瘮的慌。
陸景呈走到季子默身邊,手扯了兩下褲管,活動下身子,緩緩的蹲下,然後開口哄人,想要讓季子默安靜下來。
先前試過很多種法子,聲音也夠軟的,可那小光頭就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一點兒不給他反應,他有些着急,想要近季子默的身去,卻怕自己嚇到了她,回頭四哥過來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腦子裡面過濾了一百種哄女人的辦法,想到剛剛她的不搭理,都被一一ps,最後自暴自棄的說了這樣一句,卻沒想是有點兒奏效了。
小光頭,啊呸!是四嫂,四嫂擡頭朝着他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