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蠢豬,混蛋,放……放開我!”
“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溫家和司家都不會……放過你的!”
“混蛋!放開我!你放開我!”
“救命啊!有沒有人在外面,救命啊!”
溫一寧一開始還是扯着嗓子罵、威脅,可後面見這些都不管用,她只能朝着外面求救,她不想再跟這樣的老男人待在一起了!
“裡面有人喊,我們要不要進去啊?”
“你個新來的不懂就不要亂說話!這一層可都是讓陳總給包下來了,還有不少好處費,你就乖乖閉嘴吧!”
“這個溫一寧還拿溫家和司家威脅陳總,她也不想想,溫家出了她這麼個丟人的閨女,司家出了個戴綠帽子的兒媳婦,這兩家不把她給弄死就是好事了,哪兒會替她出頭?”
“聽着這個第一名媛叫牀還真他麼帶勁,可比那些島國片帶勁多了!呵呵,老子都硬了!”
“平時看着是個端莊的,結果被艹的時候不還是這副浪蕩樣?”
這裡的隔音不是很好,裡面的人說話外面都能聽到,同樣,外面的人說話裡面也能聽到。
溫一寧聽着這些人說的話,一口銀牙咬得嘎嘣嘎嘣響,狼狽和憤怒交織,熊熊燃燒着她的心房。
她不再求救,也不再怒罵,只是雙手撐着地面,跪趴着跟個母狗似的任由人動作,一雙美眸陰狠的如同十八層地獄中逃出來的惡鬼!
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安雅賜給她的,她一定會讓安雅付出代價的!
……
“總裁,您的傷口又流血了。”特助看着司慕寒身上還有腿上滲透出的血液,眉頭緊蹙,“我立刻讓裴醫生過來。”
司慕寒i懶懶地坐在牀上,鮮紅的血跡染紅了白色的襯衫,愈發顯得他臉色蒼白。
他往嚇呆了的小傢伙身上瞄了一眼,然後邪肆妖嬈的目光轉向了特助,“快到午飯時間了,讓人準備午飯,你先給小貝那些蛋撻墊墊胃。”
“可是總裁,你的傷口……”
“嗯?”司慕寒半眯着眸子,身上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特助只能低頭,不太情願地答應了一聲,出門去買小貝最喜歡的那家的蛋撻。
小傢伙依舊盯着司慕寒不動,大大的眼睛裡滿是他染上了血液的白色襯衫,還有隱隱有血跡往外滲透的銀灰色西裝褲,,迷茫中帶着害怕。
“小貝,”司慕寒斜勾着嘴角看着她,想把小傢伙抱在腿上,可又怕她抵抗,“你別聽剛剛那個叔叔的話,他是騙你玩的,我沒……咳咳!”
他捂着嘴,只是咳嗽了兩聲,就強制行忍了下來。
小貝還小,他可不想給她留下什麼陰影。
“叔叔,我是不是快要把你咬死了?”顧念安一張小臉皺巴巴的,平整的劉海下,眼睛裡驚恐地蓄着淚水。
他不喜歡壞蛋叔叔,可也不想害死人啊!他要是咬死人了,是不是要進監獄,以後又見不到媽媽了?
小傢伙扭頭愣愣地看了他幾眼,突然臉一皺,嗚哩哇啦地就大哭起來,“寶貝不要壞蛋粑粑死!寶貝心裡還是喜歡壞蛋粑粑噠!”
司慕寒染着魅惑人心光芒的眸子裡一片迷茫,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結果另一邊的顧念安見小貝哭,他也抽抽搭搭地哭了。
不過小男孩哭得很傷心,眼睛都紅腫了,可嘴裡卻一點斷斷續續的句子都聽不到!
司慕寒只是愣了一秒,就趕緊把寶貝閨女抱了起來,心疼極了,“小貝乖,不哭,我不會死的!!”
“壞蛋,壞蛋,嗚嗚……泥騙人!”小傢伙哭起來嗓門大得驚人,“泥以前不要媽咪,騙媽咪,泥現在還騙寶貝,嗚嗚……泥壞蛋,大壞蛋!”
她好不容易纔有了粑粑噠,腫麼還沒開始炫耀就要沒啦?
她好慘啊,她比八點檔的那些小白花女主還要慘,從小就沒有粑粑,現在粑粑好不容易找到了,又要死啦!!
見此,顧念安嘴一撇,哭泣的聲音更大了些。
壞蛋要是真讓他咬死了,他以後是不是進監獄,見不到媽媽了?小姐姐是不是會討厭他了?其他人會不會都說他是吸人血咬死人的妖怪了?
他越想越難過,腦海裡全都是他關在監獄裡面可憐兮兮的樣子。
結果下一秒,他的身子突然懸空——
“小男子漢,怎麼說哭就哭呢?”
聲音很好聽,讓人聽了還想聽的那種。
司慕寒一手抱着小傢伙,一手把難過到極點的小男子漢抱了起來,邪肆的俊臉上帶着些許無奈和縱容。
特助拎着蛋撻跑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的這幅場景,瞬間整個人都愣了。
然後他把那些蛋撻放到桌子上,退了出去。
如果總裁能先修復跟這兩個孩子的關係,是不是跟安小姐接觸起來會更容易更順利一些?
哎,他還是趕緊找安小姐把之前的情況說清楚吧!
……
安雅正在收拾去m國應該準備的東西,但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她整理了兩件自己常穿的衣服,最常用的幾件護膚品和化妝品,然後就是在收拾兩個小蘿蔔頭的東西。
小貝跟司慕寒一個德行,身邊的一切東西都不能換,必須用一直用的那一套。
至於顧念安,有樣學樣,完全學習了他小姐姐差到極點的習慣。
咚咚咚!
女傭敲了幾下門,走了進來。
安雅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東西,“怎麼了?”
“小姐,經常跟在姘頭身邊的那個特助說找你有急事。”見她皺眉,女傭連忙解釋道:“我們直接趕他走,可他說有要緊事跟您說,我們不敢大意,纔跟您說的。”
安雅考慮了一下,“那就讓他進來吧,我再收拾一下東西就出去。”
“好的。”女傭鬆了一口氣,出去了。
安雅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才下樓,樓下大廳,特助依舊安安穩穩地坐着,但眼裡已經有了焦急。
“安小姐。”特助就怕她不見他,這會兒見她下來,那顆高高提起的心總算是落了回去。
安雅嗯了一聲,面無表情地坐在他的對面,“什麼事?”
她也說不準爲什麼讓他進來,只是聽到他說有要緊的事情,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司慕寒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