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怎麼磨磨唧唧的,還不如個小姑娘?”箬寧寧煩躁地抓抓頭髮,“要是小公主整天跟你一樣磨嘰,老孃非得氣死不可!”
“媽媽!”
她太兇,顧念安害怕得往安雅懷裡鑽了鑽。
安雅輕輕拍着他的背,很是無奈地看了箬寧寧一眼,“你跟一個小孩子兇什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孃最討厭這種磨嘰的?算了算了,老孃走人,不妨礙你們母子兩個培養感情行了吧?”
箬寧寧擺了擺手,一路嘀咕着什麼走了。
……
司家。
“你說什麼?”
司母第一次失控到站起來說話,神色間滿是震驚。
說話的人頭更低了一些,“抱歉夫人,我們沒能將司少帶回來!”
“你們這麼多人,用了四架飛機,連一個人都沒能給我攔住?”
小寒對安雅太在意了,這讓她很擔心,怕他再跟那個女人糾纏不清!
那個女人對司家,對小寒一點幫助都沒有,根本就配不上小寒,她也不會允許小寒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真的很抱歉,夫人。”
被人這樣質疑能力,說話的人也很不甘心,但他們確實沒能將司少帶回來,這也是事實。
司母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凌厲,“道歉再多有什麼用?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做出合理的解釋,以後就不用待在司家了!”
“我這就解釋!”說話的人額頭上都冒出一層冷汗,這份工作絕對不能丟,“我們當時包圍住司少,想要藉此要挾司少回來。但是司少突然開着飛機撞我們,我們……”
“開着飛機撞你們?”
不等他說完,司母就哆嗦着聲音問道。
見那人點頭,司母瞬間臉色都白了,此時也顧不上生氣了,只剩下擔憂,“那小寒呢,他有沒有受傷?現在他在哪兒?確定他沒事了沒有?”
“飛機上有定位裝置,目前定位在m國,預測司少平安降落。”
說話的人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回答的十分忐忑。
司母嘩啦一聲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揮到了地上,疾聲厲色,“預測?這種事情你們也拿預測這種話來回復我?馬上安排人去給我查!”
小寒竟然爲了一個女人撞擊,真是瘋了!
“已經安排m國那邊的人去確定了,夫人。”
涉及到司少的安危,他們也不敢大意。
司母一口氣懸在嗓子眼落不下去,說話時都帶着幾分顫抖,“查到……查到以後立刻通知我!”
“好的。”
“你出去吧!”
司母坐在沙發上扶着額頭,只覺得頭疼得厲害。
男人趕緊應是,掉頭出去,可剛走沒幾步,就被司母從後面喊住了,“等等。”
“夫人還有什麼事情吩咐?”
“安排人把一寧給我接過來。”
小寒對安雅越來越上心,她不能任由事情再這麼發展下去了!
男人已經差不多猜到了她的想法,他遲疑了一下說道:“夫人,司家這樣的地位,已經不需要再跟人聯姻了,您爲什麼不讓司少選個他喜歡的人呢?”
“什麼時候我做事還需要你同意了?”
司母爲人最是強勢,哪兒能容忍一個下屬質疑她?
“抱歉,是我越矩了。”男人暗罵自己多事,面上卻恭恭敬敬地說道:“我馬山就去!”
……
好不容易等到顧念安睡了,安雅捏了捏發酸的胳膊,出去倒水喝。
要冒煙的喉嚨得到水的滋潤,她覺得舒服了些。
“媽媽!媽媽!”
房間裡響起顧念安一聲比一聲驚慌失措的聲音,安雅放下水杯,立刻跑了進去。
“安安,我在這裡!”
他光着腳在地上走,安雅怕他着涼,連忙將他抱在了牀上。
顧念安緊緊抱着她不鬆手,小腦袋埋在她的懷裡,喉嚨中發出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嗚嗚……我……我以爲……媽媽不要……不要我了!”
“我剛纔只是口渴了,去喝了點水。”
沒想到這個孩子的心如此脆弱,安雅一下下輕輕拍着他的背部,儘可能地安慰她。
“媽咪媽咪!”
門砰得一聲打開,小傢伙一身小公主羣噠噠噠地跑過來。
她一臉興奮地跑進來,在看到自家媽咪抱着一個小男孩的時候,頓時停下了身子,眨巴着一雙大眼睛滿是好奇地看着小男孩。
顧念安怕生,往安雅的懷裡使勁縮了縮,“媽媽……”
聽見‘媽媽’兩個字,小傢伙雙手叉腰,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瞪着他,怒吼,“介是寶貝媽咪,不是泥噠!”
顧念安沒敢出聲,只是抓着安雅衣服的手用力又大了些。
“別怕,這個是小姐姐。”安雅摸着他一頭柔軟的頭髮,輕柔地問道:“要不要跟小姐姐打個招呼?”
顧念安看了小傢伙一會兒,搖了搖頭。
這個小姐姐看起來不喜歡他,他不想跟她打招呼!
“哼!”
第一次被嫌棄了,小傢伙鼻孔裡發出一道輕哼聲,展開兩隻小胳膊跑到安雅跟前,“媽咪抱抱!”
“小貝,媽咪先抱會兒弟弟,等會兒再抱你好嗎?”
從來沒想過會有兩個孩子,安雅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小傢伙哼哼兩聲,大眼睛撲閃了幾下,然後抓着安雅的腿,蹭蹭蹭爬山了她的後背,緊緊摟着她的脖子。
安雅前面掛着一個,後面揹着一個,哭笑不得,“小貝,你先下去!“
“寶貝不要!”小傢伙抓得又緊了一些,“得讓他先放開媽咪,寶貝再放開媽咪!”
聽此,顧念安摟着安雅的力度也更大了。
安雅的身子本來就沒好,今天勞累了一天,這會兒又被兩個人這麼折騰,頭有些發暈。
“哎呦喂,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是想把老孃女人害死嗎?”
箬寧寧跳進來,拎着兩個孩子的衣領,輕輕鬆鬆一手一個。
安雅晃盪兩下穩住了身子,她正要說什麼,可還沒來得及說,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
“你和他的孩子?”
“你……真是好樣的!”
“呵呵,怪就怪安小姐的演技太好,好到讓我差點將一個婊子當做了良家婦女!”
司慕寒染着血跡的俊臉一點點放大,如同地獄中鑽出來的鬼魅。
“啊!”
安雅尖叫一聲坐了起來,額頭上起了一層冷汗。
司慕寒,司慕寒,司慕寒……爲什麼他都對這麼對她了,她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甚至於夢中也全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