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小兒子站在那兒,鬱父不禁想若是小兒子早鬱馨暖,那會不會好一點。
“父親,”鬱安文走到鬱父的面前,“以後在書房或是臥室打電話給馨暖吧,別在走廊,這一次是我看到,下一次可能就是大哥看到。”
大哥和小媽的關係已經那麼惡劣,鬱安文不希望再因爲這一點,這個家鬧得更僵。
“你小媽她唉,”鬱父嘆息,“雖然說我們這些年都沒有關注鬱馨暖,也就是讓秘書打錢給她,但是”
不關心就是不關心,現在說關心也沒用,關鍵人家也不會相信,鬱安文就不知道鬱夫人怎麼還因爲鬱馨暖生病。
這聽上去有點可笑,鬱安文表示自己就不大相信這是事實。
“您多跟小媽聊聊,至於見面,這還是算了,”鬱安文無奈,“司空家的人不可能讓馨暖跟我們多接觸,其他人也一樣。”
“到底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鬱父皺眉,“不是一份斷絕關係的文書就能徹底斷絕。”
“是,血緣關係還存在,可是那是既定的無法改變的事實,若是可以改變,估計他們”鬱安文不忍打擊父親,“您還是不要找鬱馨暖,她現在對鬱家的態度算是不錯的,至少還沒有老死不相往來。上次的照片,他們也沒有說什麼,但是不代表他們就沒有其他看法。”
“你小媽就只是想見見她,其實也沒什麼,”鬱父以前也在商場上混過,也見過不少場面,也有些氣勢。
這事在鬱父的眼中就是一件簡單的小事情,就是從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坐一會兒,更何況他們又住得不遠。
“或許她對我和你小媽的態度不是很好,若是你”
“你們就不要想我了,”鬱安文黑線,父親和小媽都跟鬱馨暖這個親生女兒關係不好了,自己怎麼可能就跟鬱馨暖這個同父異母的關係好,他們忘記了自己和大哥小時候怎麼針對鬱馨暖的麼,這是要去拉仇恨值的啊,“大哥就更加不可能。小媽就是小感冒,吃點藥,出去散散心,也就好了。”
話說到這裡,鬱安文也不再多說,忙藉口有事情離開。
鬱父只好回臥室,一回去,就見到鬱夫人站在窗前。
“別又被風吹到,”鬱父忙扶着鬱夫人到牀鋪上躺下。
“已經躺了很久,”鬱夫人推開鬱父的手,這幾天總在睡覺,夢中也總是夢見鬱馨暖,夢見當初送女兒出國時的場景。
當時女兒沒有落淚,可是眼底卻又掩藏不住的憂傷,自己還是送女兒出國了,從此沒有再聯繫。
夢裡,鬱夫人沒有夢見鬱馨暖指責她,就只是夢見鬱馨暖冷冷的看着她,什麼都不說。
正是因爲這樣,這讓鬱夫人的心更加不好過。
現實中的鬱馨暖見到自己只怕也不會有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只怕是非常普通的眼神,就如同看到其他陌生人一樣。
鬱夫人憂心,卻又不好對別人說,只怕被人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