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休的雙眼緊盯着落地後還跳動了兩下的斷臂,心中激憤之意無法抑制,胸口彷彿有一團火苗竄涌而起,不,應該是熊熊烈火。
這團烈火讓凡休感覺到渾身充滿了力量感,讓他感覺極其的亢奮。這一瞬間,他彷彿失去了疼痛感,感覺不到來自肩部的刺痛,好像那把騎士劍不是插在自己的肩上。更重要的是,這團烈火讓凡休感到憋屈,他需要發泄心中的怒火。
當凡休擡起頭時,那雙紫色的眼眸中彷彿一團火焰一般,閃爍着,跳動着,猶如實質般的眼神讓人看着不寒而慄,任誰看見了都會退避三舍。
凡休緩緩站起身,用右手拔出了插在他左肩上的騎士劍,很慢、很慢。伴隨着凡休拔劍的動作,大量的鮮血從接口處溢出,但這一切凡休彷彿都感覺不到。
當凡休把整把騎士劍都拔出來之後,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光中。
“當”的一聲,劍落地了。凡休的身影也同時出現在了愛絲的面前,面對着迎面砍來的巨斧,凡休好像中了失明術一般,根本看不見即將臨面的巨斧。
可事實上他看見了,不僅看見了,還看的清清楚楚,就連從一旁奔跑過來的另一隻牛頭人的動作都看的一清二楚。
眼看巨斧就要將凡休劈成兩半,牛頭人那粗糙的牛臉上都已經掛上了勝利的笑容,估計勝券在握的時候,凡休的身形再次消失在了他們的眼中,臉上的笑容也隨之變得僵硬起來。
但這些都僅僅只是開始。隨着因巨斧砍地而引起的碎石飛濺,牛頭人感覺到身體有點異樣。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力量在不斷的流逝,感覺自己變的越來越虛弱,手中的巨斧開始變得沉重起來,到後來都覺得已經無力再舉起這把平時用來戲耍的武器。
“當~~~”
巨斧沉悶的落地聲在洞穴內產生了一連串的迴音,就如同剛剛第一牛頭人的嗥叫聲一樣。這種連綿不絕的迴音掩蓋了牛頭人的倒地聲,但一個聲響不能掩蓋兩個倒地聲,最後一隻牛頭人轟然的倒地聲開始在洞穴內傳開,宣佈着此次戰鬥的結束。
亞妮希將受傷的愛絲扶到了剛剛三隻牛頭人坐過的石磯上,凡休則是將那隻斷臂撿了回來遞到了愛絲的面前。
愛絲接過凡休手中的斷臂,將其抵在傷口處驅動自己的血能以使其再次鏈接上。這個過程並不漫長,甚至可以說是短短的一瞬間。治療完自己的手臂,愛絲以挑剔口氣對凡休說道:“主人,虧你下得了口,你看那些牛頭人,看,身上多麼骯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洗的澡了,這一口下去,也不知道是吸他們的血還是替他們清理身體”說着,還踢了踢倒在跟前的牛頭人屍體,接着調侃道:“不過主人的鬼牙可真夠硬的,就連牛頭人的厚皮都能刺穿”
凡休知道愛絲是在調侃自己,沒接腔。本來嘛,凡休的牙齒練巨龍皮都可以刺穿,何況是牛頭人呢。
看了看周圍的三條通道,凡休指着離他們最近的一條通道說道:“如果這些牛頭人是從地底世界來的,那麼我猜這條路應該就是通往地下入口的,剛剛牛頭人也是在這裡休息,從生物的習慣上來講,他們休息的地方一般都離路口最近”
聽了凡休的話,愛絲和亞妮希聯想到自己平時的總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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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再次啓程前往地下通道的入口,可沒等他們走多久,他們就聽到通道那頭傳來了牛頭人的嗥叫聲,此起彼伏,聽這叫聲凡休就可以知道通道盡頭的牛頭人數量一定頗爲巨大。
不多時,凡休就感覺到了腳下傳來陣陣顫動,起先他沒搞明白這麼堅硬的石地怎麼會如此顫動起來,但亞妮希的一句話讓他懂了。
“快跑,這條道不是通往地下世界的,而是通往牛頭人的家的”
聽到亞妮希這麼說,在聯想到剛剛的嗥叫聲,傻子都明白通道那頭的衆多牛頭人一定正在向這裡奔來,一定是剛剛第一隻牛頭人死前的慘烈嗥叫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跑出通道,愛絲選擇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條通道,起先通道還是挺寬敞的,但越是往裡深入,通道變得越是狹窄,到最後通道的寬度只能容乃兩人並行。
爲了安全,凡休拉開了與愛絲的距離,這樣即便愛絲碰到什麼攻擊,也能有足夠的空間退讓,而且愛絲如果選擇閃躲,那麼自己也有足夠的時間做出相應的規避。
在狹窄的通道內,三人繞過了不知道第N個彎道後,凡休看到愛絲停在不遠處的通道出口,但她的身體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使他無法看到通道前面的情況。
三人再次聚集在了一起,面對着三條岔口,他們不知道該選擇哪一條。
“主人,我們先走哪一條?”愛絲詢問道。
“這裡的通道看上去比我們身後的通道還有狹窄,三人同時進出一條通道沒有任何的意義,還如果發生攻擊,連戰鬥的餘地都沒有,只有跑的份,人數根本不能改變什麼”凡休理智的分析着。
“主人說的對,我有一個建議,我們一人一條道,保持精神交流,這樣如果誰找到了正確的出路就可以第一時間通知另外兩人”亞妮希肯定道。
“行,就這麼辦”
凡休首肯了亞妮希的建議,而且第一個付諸行動。他挑的是最右邊的一條通道,不進通道還真不知道。這條通道沒多久就有一個筆直的轉彎,而過了這個轉彎進入凡休眼簾的竟然是一個深坑,凡休隨便抓起一個小石子丟了下去。
過了好長時間凡休才聽到石子落地的聲音,在這方面他也沒有什麼經驗,只能憑感覺大概的估摸了一下,深坑的高度大約在二十仗左右,這也僅是他的保守估計。
這樣一個急轉彎,又是這麼長的跨度,如果是一般人當然是不能過去了,但凡休可不是一般人,況且他現在也不能算是人類的範疇了。
凡休退到通道的最後,其實也就是兩步路,用力一蹬身後的洞壁,身形如箭,在深坑的上空劃出一個唯美的弧線,很輕鬆的就到達了對面。
繼續前行,可沒走幾步路,凡休又碰到一個問題,通道盡然到頭了。他在滴水狀的盡頭來回觀察了一下,並拍了拍巖壁,沒有機關,沒有暗格,手指敲擊所發出的聲音很清脆,沒有沉悶的回聲,可以證實巖壁很厚實,不存在道路堵住的現象。
可這又給凡休帶來一個問題,在這滴水狀的小空間裡,怎麼會有一些散落的羽毛呢?而且凡休隨機撿了幾根摸了一下,大部份羽毛的根部還沒僵硬,說明這些羽毛的脫落時間覺不會超過一星期,因爲脫落的羽毛如果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是會變硬的。
這一切的現象表明這裡存在着一種飛行生物,而且凡休從這散落的羽毛可以斷定這種生物絕不是鳥類,那又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