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又回到拉扎家,開門的依舊是拉扎,有他在梅斯自然也在和他老婆做飯,至於藍菲琳則去訓練營了;當韋燁看到坐在院子裡低着頭睡覺,嘴裡還流着哈拉絲(口水)的道拉基, 樂壞了。
那哥們摸樣也忒慘了。
臉龐消瘦顴骨突出眼窩深陷,兩隻眼眶黑得更是賽過熊貓眼,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小了一號。看來昨晚的戰況之激烈程度說不定可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韋燁對其踢了一腳,笑道:“道拉基,你還沒死呢?哈哈~~~”
那廝無精打采有氣無力氣若游絲的罵道:“還不是你這混蛋害的。”
“我害你?”韋燁故作無辜的說:“還會給你錢,跑去享受?”
“享受個屁?差點沒死囉。”他罵:“對了韋,你再給我些錢唄。”
“道拉基你還想去?你真會死的。”韋燁好心的提醒到。
這傢伙雖然讓人討厭,但怎麼說道拉基也是自己的兄弟,韋燁可不希望他光榮的死在女人的肚子上,而應該倒在解放暗黑的征途上,如果是前者,他臉上也是無光。
“我知道,但我必須去,去還錢。”
“還錢?”韋燁故作驚訝:“我昨晚上可給你不少啊。”
“不少個屁?才十幾枚而已?”他又罵:“根本不夠幾次。”
韋燁和拉扎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拉扎賤笑道:“那你來了多少次啊?”
“我不知道,反正最後欠了不少錢。”那傢伙現在精神恍惚猶如夢囈,要是平時他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出來的時候店老闆死活不讓我走,不過幸好她是個女的。”
聽到這,韋燁和拉扎兩個笑得直在地上打滾,韋燁捂着肚子笑道:“是女的又如何?”
“是女的就好辦了,不得已我只好把她也放倒,纔出得來,不過錢還是要還的,那些女人也不容易,再說我是個轉職者。”
“你還知道自己是個轉職者啊,混蛋。”
“道拉基,幸好對方是個女老闆,不然是個男老闆,你就悲催了,哈哈~~~”韋燁和拉扎同時笑罵到。
“所以你再給我些錢唄。”
道拉基這樣也算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韋燁也不好再打擊他,扔給其幾十枚金幣。
看着他強打着精神,從地上將金幣一枚枚撿起來的樣子,那是要多可憐就有多淒涼,不過樂死韋燁了,哈哈~~~
笑鬧了一陣,拉扎老婆從屋裡出來,叫幾人會回堂屋吃飯,看到那摸樣的道拉基,她關切的說到:“他今天是怎麼了,一來就那樣?”
“這……”韋燁說:“嫂子,他那是生病了。”
“轉職者也會生病?”拉扎老婆詫異。
糟糕,轉職者不會生什麼病,把這茬給忘了,怎麼辦?
男人之間的事情怎麼能給女人說,再說她還是我的大嫂。
韋燁一時間懵了。
幸好還是拉扎反應快:“他那是在害單相思。”
“單相思?是那家姑娘?要不要我去幫他說說。”拉扎老婆完全一片好心。
“老婆,別管他。”拉扎賤笑的一把摟住他老婆:“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能處理。”
“別動手動腳的。”拉扎老婆一把甩開了他,不好意思的責怪:“韋,還在這呢?”
啊?
我不在旁人也沒有的時候,你們夫妻兩個不會在這院子裡表演上一些少兒不宜的節目吧,韋燁不禁yy。
這時拉扎那廝更是怒瞪了他一眼,更加堅定了韋燁的猜測。
“我們吃飯去,不理他。”拉扎說着拉起她老婆就走,而韋燁則乘機落井下石踢了道拉基那傢伙一腳,把他踢翻在地,任憑其在院子裡自生自滅。
飯後從拉扎家出來,韋燁再次去了阿卡拉那裡:“阿卡拉長老,您在嗎?”
“進來吧,我的法師,還以爲你出去歷練了呢?”
隔着一層門簾,你就知道我是誰?
對於這樣貌似未卜先知的事情,韋燁早就習慣了。
走了進去,跟這位老人寒暄了一會,直奔這次來的目的:“長老,我聽說,法師工會的會長兼羅格營地長老的法西斯大人,是一位強大的轉職者?”
“強大不強大,我不清楚。”阿卡拉笑道:“但他曾經和卡夏一樣到過第三世界,我想他應該有可取之處吧。”她說着突然又問到:“怎麼突然問起了他,小夥子。”
“我準備去殺血烏了,實在是沒有多少把握,所以想向法西斯大人,學點東西,不知?”
“是艾利維亞跟你說的吧?”
“是的。”
“你們都是好孩子,你願意學習,我很高興。”阿卡拉好像感到很欣慰:“把這個拿去,到法師工會,就說是我說的。”她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塊古樸的令牌。
韋燁雙手鄭重的接過:“不知道如何感謝您。”
阿卡拉呵呵一笑:“無須客氣小夥子,像你這麼好學的轉職者,我們這些老傢伙理應支持,去吧。”
韋燁告了辭。
後來他才知道,手上的令牌,阿卡拉她從不輕出,除非遇到重大事件。
雖然此時的韋燁不知道,但仍能感受到這位老人對他的看重,遠遠大於令牌的質量。
不久走到了南區,毫無意外,被幾個站崗的士兵攔了下來,出示令牌,那些士兵看了之後,什麼也不問就放他進去。
這裡是羅格營地重中之重的重地,一般轉職者想進去看看,想都別想。
當然艾利維亞她卻可以隨進隨出,並可以在裡面安營紮寨,那是因爲她不是一般人。
韋燁下意識或者不自覺的找到了艾利維亞她安營紮寨的地方,南區裡頭那顆最大的杉樹。因爲它實在太好找和顯眼了。
大自不必說,不然哪裡稱得上爲最大,三四人合抱恐怕也抱不過來。而且生長的位置十分顯眼,孤零零的樹立在河邊,方圓百米之內,連一叢灌木都沒有,只有一些花花草草陪襯着大樹,如同平時同樣獨來獨往的艾利維亞。
那大樹底下被人精心整理過,想必是艾利維亞達帳篷的所在,往這不遠才幾十米外,就是河水,可以想象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進去沐浴。
在妖異的紅色月光的映襯下,一個絕美的少女在清澈的河裡洗澡,那是多麼美好的一副美女出浴圖啊。可想象中的當事人出去歷練了,韋燁不由興趣索然。
離開那裡,穿過嘈雜的訓練營,再穿過當初阿卡釋和紫悠爾結婚的禮堂,就到了法師工會的所在。
那是一幢佔地極廣的石質三層類似於哥特式的建築,但不要被它的表象迷惑,其實那房子的地下部分更深,據說足足有十多層呢。
韋燁攔住一個男法師,對其說明來意並把令牌交給他,他應了一聲就進去了,但卻久久不見人出來,只好百無聊賴的在門口乾等。
過了許久之後,才從裡面出來一個老頭。
要不是知道暗黑大陸應該沒有人膽敢忤逆大長老阿卡拉的意思,韋燁真的懷疑出來的那位,只是隨便找個人來敷衍他,或者其是一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