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只是一條小河,所以水再深也深不到哪裡去,纔剛剛齊胸而已,所以韋燁看到的東西還真多。
同時艾利維亞今年也纔剛剛二十,一人獨處時小女孩愛玩的天性難免會顯露無疑。
只見她手捧着清澈的河水,輕輕地往頭上撒,漫天的水滴飄下,好一副美女出浴圖哦。
她越是那樣韋燁越是看見的越多,鼻血毫無意外的噴薄而出。
(喂喂~~你是在偷窺啊!某路人甲。)
韋燁一反常態地沒有將其拍飛,反而說到:非也非也,我這是在用最純潔無暇和膜拜的心靈,在觀看最震撼人心的人體藝術,是藝術,是藝術,藝術,藝術,懂嗎?
上天既然創造了美麗的女人,而無人欣賞其美麗,所以同時創造了她的欣賞者——男人。
至此良辰美景,上天眷顧的尤物在那裡表演,作爲上天指定觀衆的——我。
如不知好歹的視而不見,豈不是會冷場嗎?
那纔是辜負了上天的一番苦心,對美麗事物的嚴重褻瀆與踐踏,簡而言之就是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者會遭受到上天的懲罰的,就是天譴。懂嗎?
我是害怕辜負上天的美意和遭受無妄天譴,才這麼做的,你的,明不明白?
(明白明白,大家都是男人,阿彌陀佛,老衲告退,路人甲淚奔而去。)
正因爲韋燁沒有辜負上天的一番美意在欣賞它創造的寵兒,所以不會遭受到什麼天譴,但無妄之災卻找上了他。
正在津津有味看得入神的韋燁,突覺腳趾一疼,像被什麼東西給咬住。
忍住疼潛入水裡,看看是什麼東東不知好歹,摸了半天摸出一隻螃蟹老兄出來。
韋燁哭笑不得地從水裡鑽出,看看那位依舊在盡情表演着人體藝術,沒有發現他這個欣賞者。
韋燁低下頭看着被握住兩隻鉗子的螃蟹老兄,暗罵到:也不看看自己的怪模怪樣,就跑來當什麼護花使者,你以爲別人會喜歡你麼?橫行霸道的傢伙,要不是我現在心情好懶得跟你計較,老子非扳斷你的雙鰲不可,讓你亂夾老子。
將其一丟,讓它自生自滅去。
準備好繼續欣賞震撼靈魂的藝術,可是————艾利維亞人不見了!!
韋燁嚇得冷汗嗖嗖,剛剛還在呢?
不會發現了吧?
其實剛纔韋燁儘管非常小心,可發出的輕微動靜,被一向以警覺著稱的刺客艾利維亞察覺了。
要換做平時,有人膽敢偷窺自己洗澡,不被艾利維亞打個半死纔怪。
可這次艾利維亞雖然有些生氣之外,更多的是捨不得打。
從小到大沒有一個朋友的她,突然遇到一個不是朋友卻又勝是多年好友的韋燁,就猶如一隻迷途羔羊遇到另一隻迷途羔羊一樣。
好容易有個朋友,讓艾利維亞倍覺珍惜。
她知道如果此時發作暴打韋燁一頓,那麼這一個朋友都沒了。
這種矛盾甚至有些可笑的心情,對於從沒有朋友的艾利維亞來說一點也不可笑。
所以她容忍韋燁這種不道德的行爲,趁着韋燁低下頭去,悄悄上岸了。
韋燁趕緊上了岸,邊穿衣服邊想應對之策,最後想到了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死不認賬!!
就算打不死他,也不會承認。至於打死了,當然想承認也承認不了了,死人貌似不會說話吧。
豈料再見到那位時,她好像有些不耐煩了:“怎麼這麼久?”
韋燁……撓了撓頭:“我身上很髒,讓你久等了。”
“走吧,別讓阿瑟奶奶久等了。”她說着先前走去。
沒發現?還是發現了故意不說?
她就算再寬宏大量,也是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能不發作?不可能吧?應該是沒有發現,我在欣賞她的表演。
當然了,沒發現最好,韋燁樂了。
就說嘛,不要辜負上天的美意,會遭天譴的,我沒有辜負它老人家,所以…嘿嘿……
而走在前面的艾利維亞,臉上的表情有些豐富。
要是韋燁看見一定會有所察覺,從而懷疑自己的偷窺行爲是否真的穿幫了。
片刻之後他們到了阿瑟奶奶家,那位看到韋燁一如既往的說:“誒呀,小夥子怎麼又鼻青臉腫的,艾利維亞你這孩子,下手也太重了吧,打壞了怎麼辦?”
“沒事的奶奶,他是轉職者。”艾利維亞。
“是呀,我沒事的,再說那是訓練,她那是爲了我好。”韋燁說。
“爲你好,也不能打成這樣啊,萬一打壞了,看你上哪裡找這麼好的小夥子去。”
“都說了奶奶,我們不是那麼一回事。”艾利維亞臉色微紅。
“還不好意思,你看這孩子。”
韋燁……呵呵呵~~~~
這就是每天回到阿瑟奶奶家後,她都會說的話,而倆人也是幾乎這麼迴應她老人家的。
從阿瑟奶奶家出來,回到了艾利維亞的家,再次同牀但不共被而眠。
她毫無做作的把外衣脫掉,對此韋燁早就習以爲常,哪怕經過傍晚之事。
“明天早起。”這句話艾利維亞每天睡前都會說,相當於道晚安。
“哦,明天叫我。”
“睡吧,我們明天回羅格營地。”
“回羅格營地?”韋燁還想多呆上幾天呢?跟她訓練這幾天,可謂受益菲淺。
“技能的優化與控制,在剛剛領悟的時候,很快,但越高深的控制技巧越難,很需要時間的,一時之間急不來,而且我們轉職者久不歷練的話,會懈怠的,同時你和卡夏的半年之約,只剩下三個多月了吧?”
韋燁點點頭:“沒想到這麼快,晚安。”
“嗯,晚安。”
韋燁望着她絕美的臉龐,心裡若有所失。
第二天他醒來,卻發現早已日上三竿,羅格營地的天會出太陽的話。
趕緊爬了起來,沒看見艾利維亞,急着跑出門口,卻差點兒跟那位撞個滿懷,原來她正在打掃院子:“原來你在這,我還以爲你去哪了。”
“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她又在調皮。
這位跟韋燁混在一起這麼些天,性格變得開朗了許多。
阿瑟奶奶說的——韋燁驕傲啊。
“怎麼不叫醒我?”都臨近中午時分了,難免不好意思。
“看你睡得……”她停了下來,莞爾一笑。
韋燁想後那幾個字應該是說他像死豬。
“我睡得很香,所以你不忍心叫醒我?”韋燁接過話茬到。
“是啊,你先洗洗臉,我們下午再走。”她邊說着邊拿着裝滿垃圾的簸箕往屋外走去。
午飯後兩人向阿瑟奶奶告了辭,她一直送他們送到村口,跟阿瑟奶奶一塊送他們的還有那羣小孩。
對此艾利維亞早有準備,又給那些孩子每人發一盒糖果,他們歡天喜地地叫嚷着他們早些回來,就這樣韋燁兩人離開了生活近一週的南通村。
南通村離羅格營地只有三十多裡地,是離羅格營地較近的村子,遠的村子據說有兩百多裡呢。
就三十多裡的距離,按照平常人的速度,撐死也就三四個小時,而倆人好像誰都故意放慢腳步,一直走到天麻麻黑,纔回到羅格營地的南區附近,韋燁知道離別的時候到了。
這一別,極有可能永不再見,韋燁要去殺血烏了,那位可不好惹,在遊戲裡就夠那個的了,移動速度極快。
而且還具有遠程攻擊能力,同時還能近乎無限的召喚飢餓死屍海圍攻,玩遊戲時韋燁折在它手裡的次數遠遠多於另一個也是極其難纏的怪物——冰冷烏鴉。
但韋燁必須獨自面對,誰叫他手腳不老實,預定了海媚爾呢?
“南區到了,沒想到這麼快。”韋燁若有所失的說。
艾利維亞的心情同樣有些低落,她點點頭不說話。
“艾利維亞,我很高心能夠認識你,希望再次再見到時,你還願意教我。”
“我也是,下次我倆再去南通村好嗎?”
“非常樂意。艾利維亞,再見了。”說保重小心之類的話,完全是在對對方的侮辱。
艾利維亞也是這樣覺得:“再見了,韋燁。我……”
她欲說還休,但最後什麼也沒說,衝韋燁擺擺手,走進了南區裡面的訓練營,
看着艾利維亞消失不見的身影,韋燁心裡空落落的。(落la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