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燁夫妻五人一起送泰特夫婦到大門口,那裡早已有一輛馬車等候他們。
一一作別淚灑衣裳後,泰特夫妻倆走了。
“師兄!大嫂!你們一定要幸福啊!”韋燁衝着遠去的馬車高呼。
從這以後,韋燁再也沒見過他的瘋子師兄和他的妻子,只是偶爾一次聽人言,在魯高因雙子海上某處無人的小島上,看見過一男一女和兩個小孩在打漁,一家人好像有說有笑的。當然他們是不是泰特夫婦,那兩個孩子是不是他們的孩子,就無從考證了。
“韋,要是我們也能找到一處,沒有怪物施虐,也沒有其它人的地方,廝守一生,你說好不好?”同其餘人一樣凝望着遠去馬車的海媚爾噙着淚說道。
“如果真有一塊世外桃源該多好,不用歷練,不用憂心,更不用整天提心吊膽,跟相愛的人平平安安過日子,再生下一堆兒女,享受天倫之樂,然後跟心愛的人一同去見死神,這樣的日子,我也很期頤呀。”
剛剛穿越時韋燁也曾想,要是註定終老一生於暗黑世界的話,我最多歷練到五六十級,不讓別人隨便欺負就行,然後用攢下來的錢混吃等死,如果再有個能容忍他混吃等死的老婆就更好。
“真是可惜,那樣的日子我們也只能想想罷了。”雷思婷神色有些黯然的說到,幾人也一下子沉默。
因爲大家都清楚不能像泰特那樣灑脫,原因嘛,還不是很簡單。
如蒂斐雷思婷她們從六七八歲進入訓練營開始就不斷的被灌輸或者說被洗腦,要爲暗黑大陸奮鬥終生奉獻一切流盡最後一滴血,這樣的思想根深蒂固紮在她們腦海裡,要她們突然放棄信念,實在太難了。
至於韋燁雖然對解放暗黑大陸實在沒什麼興趣,但也不會停下歷練停下變強的腳步,因爲只有變得強大才有可能回到現實世界。
“我們就一直杵在這裡嗎?好無聊哦?”許久後蒂斐首先打破沉默。
“就是。”海愛莎附和道:“要不,我們去玩神魔牌吧。”
“不要。”蒂斐反對。“天天玩?你不煩嗎?”
“那怎麼辦?”海愛莎以詢問的目光看着我。
看來還是我拍板呀。
韋燁眼珠子一轉,故意露出(猥)瑣的表情賤笑道:“既然都覺得無聊,那我們就好好去玩玩吧。”
四女皆錯愕一下,然後個個下意識的護住胸口。
蒂斐那丫頭更是有些嬌責道:“我們都還來“那個”呢?你就想什麼?”
啊?韋燁被雷倒,表演太到位了,竟然使她們有那方面的聯想,話說我是那種急不可耐的人嗎?
第一世界術士峽谷歷練區,格瑞斯華爾德的陵墓深處。
怪物的鮮血流如小溪,還沒有變淡消失的屍體幾乎塞滿墓道,斬殺它們的少女艾利維亞,身上竟然不濺上一絲血水。
“又走錯了,督瑞爾你在哪?”
一連經過四個陵墓都不見大boss督瑞爾的身影,艾利維亞不免有些氣悶。
……
同樣是第一世界羅格營地。
一位皓首老者在卡夏的帶領下走到阿卡拉的帳篷外。
“進去吧。”
“謝謝。”老者道謝走了進去,發現除了阿卡拉之外還有法西斯也在。“原來老同學也在啊,好久不見了。”
“呵呵。”法西斯干笑道:“四十多年不見了,至從你(墮)落之後,這是第一次見面。”
“世事無常啊。”老者嘆道:“你當上了長老,而我當上的墮落者的頭頭。”
“往事不甚噓唏,不提了也罷。”阿卡拉爲他倒了杯提神水道:“卡託,你這是爲何而來?”
“爲何而來?我想你們的那個二號,想必已經跟你們說的很清楚了吧。”
“是。”阿卡拉道:“不過我還想一問,爲什麼非要見韋燁。”
“他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
“哦?”法西斯道:“如果見到他,並沒有發現希望呢?你是不是因此要殺了他?”
卡託沉默了一會說:“不會。”
“是嘛?”法西斯不信。
“是,以我的實力,如果真的想殺了韋燁,恐怕他早死了。”卡託對着法西斯道:“雖然你們的那些守護者把我看得很緊,可那又怎麼樣,我的實力如何?想必老同學你很清楚吧。”
“沒錯。”法西斯承認道:“年輕時,你就超過我,現在我也不敢說打得過你。”
卡託也不謙虛道:“以我的實力雖不敢說,能易如反掌的殺了韋燁,但真起了殺心,他將必死無疑。除非老同學你,日夜賠付在韋燁身邊,提防着我。”
“那你此來,是想試探一下韋燁的潛力?”阿卡拉的偉大之眼一直髮動着,先前卡託的話,都是真的,但卡託心裡的想法是否更言語一樣,阿卡拉也摸不準,偉大之眼只能辨別謊言,但無法洞穿一個人的內心,這是偉大之眼的缺陷,也是最大的秘密,只有阿卡拉本人知道。
“沒錯。”卡託道:“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所以纔來事先見你們,經過你們的同意。”
阿卡拉與法西斯對視一眼道:“好吧,我們再考慮一下,你這些日子,就呆在羅格營地吧,反正韋燁短時間內,不可能回得來。”
“也好。”卡託也不多言道:“好久不見老同學了,也想多喝幾杯。”
“我奉陪就是。”法西斯笑道。
“你不是從那件事以後,就不喝了嗎?”卡託。
年輕時的法西斯嗜酒如命到過第三世界,失去摯愛後,認爲是自己喝酒誤事,變得滴酒不沾。
“爲了老同學我破例一次”
“哈哈,好,我們不醉不休!”
“奉陪到底。”
……
同樣是第一世界,羅格營地歷練區,墓地四層,安達利爾的大門外。
道拉基小心的往門裡窺望,頓時臉色有些不正,回頭對着拉扎兩人道:“大哥,好多頭目精英啊。”
“怎麼怕了?”拉扎道:“昨天不知道誰還說,見到韋時,看如何向他得瑟自己殺安達利爾的威風呢?”
“去!我會怕嗎?我可是偉大的野蠻人勇士!”道拉基言不由衷,聲音有些打顫。
“呵呵,那你抖什麼抖?”
“我抖??我只是覺得冷!”
“死鴨子嘴硬。”拉扎說着嘿嘿一笑:“其實我也害怕。”
“呃……”
“要不,我們再回到上面歷練,等升一級,再下來?”一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女野蠻人梅斯見兩個男人慫了,不由出聲道:“硬幹,搞不好真會死的。”
“死就死!幹它孃的!”被自己的表妹看輕,道拉基怒了,一腳踢開大門。
守在門口的幾個精英級苦難怪,一見他立馬張開大口噴出閃電球,道拉基躲避不及,被打個正着,腦後的小辮子頓時被電得翹起。
他不由大怒,爆呵一聲,一記重擊擊出。
這記重擊明顯經過優化或者控制,竟然附帶上了爆炸傷害,就近的一個苦難怪頓時胸口血肉模糊,被震飛出去。
“精英也不過如此!”道拉基一擊得手不由大喜,接連施展數記重擊,將其餘幾個苦難怪也打飛出去,不過混亂之中,一個也是精英的黑暗魔(沉(淪)魔的終極進化體)突了過來。在道拉基的腿上紮了一刀。
道拉基大怒,另一腳踢出,豈料正好踢到那黑暗魔盾牌上,疼得道拉基眼淚狂飆。
“聖火爆!”緊隨道拉基之後的拉扎短劍直劈。
施展聖火的衍生技能,只見短劍上火光乍現,一劍劈到暗黑魔用來格擋的盾牌上,竟然將盾牌劈開,而且還將黑暗魔的胸膛斬開一個大口子,立馬斃命。
白光一閃而過,那個死去的黑暗魔傷勢復原如初,又是一條好怪。
遠處的黑暗魔巫師施展了復活,同時招呼其餘的黑暗魔一擁而上。
“聖火連爆!”拉扎大呵,短劍上的火光更烈,劈到那個黑暗魔身上,發出一連串爆炸聲,將它炸成一灘肉沫。
這使得遠處的黑暗魔巫師直瞪眼,屍體都沒有了,復活術再牛逼,也無用。
經拉扎這麼一擊,道拉基等三人士氣大漲。
一番廝殺過後,將大boss的跟班們全數殲滅。
“愚蠢的人類!”從開始就不動聲色,坐在王座上的安達利爾,這才暴起。
“腦殘投影受死吧!”道拉基笑罵到。
“你才腦殘!”沒想到投影級安達利爾竟然回了這麼一句。
“還不是太腦殘嗎?”道拉基笑着,一躍而起撲向安達利爾。
誰知安達利爾,一隻觸手擊來,將道拉基打飛回去,渾身慘綠,明顯的中毒,他趕緊喝下解毒(藥)劑,衝亂撞大呵:“大哥殺了它!”
拉扎突刺過去,施展聖火連爆,將安達利爾一條觸手斬下,但也被另一條觸手打到盾牌上,將他擊飛。
拉扎忍着手臂幾乎要斷裂的劇痛,一看盾牌的屬性,耐久下降了十餘點,這嚇了他一跳。
碰的一聲,梅斯也飛了回來,同樣渾身慘綠。
“你娘!”拉扎一見安達利爾這麼猛,跳了起來,就拉着梅斯往門外跑。“風緊扯呼!跑啊!!”
“大哥救命啊~~~”沒人拉的道拉基,跑在後面被安大姐狂追,直呼救命。
……
墮落者總部。
當然墮落者們不會自稱自己爲墮落者,就像壞蛋不會說自己是壞人一樣,而是自稱失意者。
一把手卡託走了。
現在是二把**奧當家。
沒有了礙事的卡託,雷奧要實施自己蓄謀已久的行動了。
在一間密室內,地上繪有兩個巨大的魔法陣,這兩個魔法陣彼此聯繫。
一個老者正在鑲嵌兩個魔法陣的能量之源,十顆完美級寶石。
而這個老者赫然是遊戲裡第三幕,那個玩家完成第一任務,也就是黃金鳥任務後,給玩家一瓶藥劑能永久性提升二十點生命值的艾柯。
他是一名電法師傭兵,更是一名出色的鍊金術大師。
身爲傭兵的他,年輕時自知自己不能變成強者,因此開始學習鍊金術,希望鍊金術能使自己變強。
因此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艾柯做過很多違背道義的事情。
比如鍊金術中的禁忌——人體練成。
當然艾柯失敗了,付出了一百多年的壽命,不過還好他是轉職者,因此只是變老了,而不是透支生命死掉。
如今他跟墮落者的二號人物之所以走到一起,那是因爲他現在需要一個實驗對象,讓對方先去冒險,以驗證自己的鍊金術法陣是否行得通。
而更深層次的目的則是艾柯爲了自己。
不過這個目的他是不會告訴雷奧的。
“這就是能量轉移陣。”雷奧看着兩個奇怪的鍊金術陣說道:“你有把握嗎?艾柯。”
“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百分之百的。這個法陣還沒有試驗過,當然有一定風險了,不過我能保證它有七成的把握成功,同時能保證最起碼你不會死掉。”艾柯道:“當然,至於是否有別的意外,我就不敢多做保證了,比如能量反轉,讓你變成普通人,而不是變強,如果你害怕的話,就算了。”
“哼!於其生不如死的活着,還不如拼一拼。”明白對方在激將,雷奧道:“好不容易等卡託走了,我們才能放心實驗,我是不會放棄的。”
“如此最好,雷奧現在去把我們的實驗品帶進來吧。”艾柯說着蹲下去,在地上開始畫另一個練成陣。
“這是什麼?”雷奧不解。
“這是催動陣啊。”艾柯狡猾一笑,不過他背對着雷奧,對方看不見,“由我催動能量轉移陣,你站在主陣上吸收能量就行了。”
雷奧不笨,懷疑道:“是這樣嗎?”
“當然,這個轉移陣是我弄出來的,只有我最熟悉,催動只能我來。換你自己催動的話,搞不好魔法陣失控,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艾柯忽悠到。
隔行如隔山,對鍊金術是外行的雷奧也不好多說,出去了。
一會兒,艾柯的新練成陣畫好了,雷奧也帶進來五個人,五個轉職者他的手下。
“你們站到那個法陣上。”雷奧命令五人站到另一個練成陣上,說:“這是能量轉移陣,可以使我們變強的。”
“變強?”
“能量轉移?”
五人不解,也有些懷疑。
“這方面讓艾柯大師解釋吧,他你們應該都認識。”
“當然認識,以前我歷練的時候,還到大師那裡買過藥劑呢。”某一人說:“艾柯大師什麼叫能量轉移陣,有這個練成陣嗎?而且它怎麼讓我們變強?”
“當然有這個練成陣了,我是誰?鍊金術大師的稱號不是白來的。”艾柯忽悠起來,“衆所周知,寶石是一種能量,因此可以鑲嵌到武器,提升威力,更可以催動各種法陣,當然也可以讓能量爲轉職者所用。也就是說,這個轉移陣可以讓那幾顆完美級寶石所含有的能力,轉移到你們身上,讓你們變強。”
“是這樣。”那五人將信將疑的走到另一個練成陣上,但看到雷奧和艾柯各站在林兩個練成陣上,又說:“這是?”
“我來催動,至於雷奧則是作爲主陣爲你們保駕護航,萬一練成陣失控時,以他的實力能保住你們的性命。”艾柯繼續忽悠。
墮落者之所以墮落還不是因爲看不到希望或者親友死去,不能爲了他們報仇的結果。
如果個個墮落者都有神魔級實力,誰不想報仇,早跑到第三世界把那些魔王魔神們屠戮乾淨了。
因此聽艾柯說能靠練成陣變強,其誘/惑力是很大的,不再起疑。其中包括雷奧。
只是區別在於雷奧知道這五個人死定了,而那五個人不知道而已。
“我催動了。”等所有人站定艾柯催動,頓時三個練成光陣芒大起,其中那五個人發出一聲慘叫,然後跪倒在地。
他們發現自己的生命值法力值均在飛速下降,同時體力也快速失去。
“這是怎麼會事?練成陣失控了嗎?”其中一人叫道:“快停下了!快!”
“練成陣沒有失控,是你們的力量轉移給了我。”回答他的是雷奧,“失意者是一羣可憐的人,原因就是沒有力量,因此把你們的力量給我,讓我替你們去報仇!安息吧!”
片刻之後,練成陣停止了。
那五個人並沒有死,不過他們發現自己變成了普通人,不是那種生命值歸零暫時變成普通人的情況,而是永遠永遠變成普通人了。
因爲他們發現自己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屬性,生命值法力值甚至技能樹什麼的,都消失了。
“雷奧感覺如何?”艾柯現在感覺很好,其一練成陣成功了,其二嘛轉移的力量,大部分歸了他,這一點雷奧是不知道的。
“感覺不怎麼樣啊?”雷奧說着一揮手,身爲德魯伊的他一個風火爆打出,將那五個連說話力氣都沒有了的人化成飛灰。
“好像技能變強了一些,或者是我錯覺。”殺了五個人後,雷奧如是說:“是不是轉移力量效率太低了,他們五個可都是六七十級的轉職者啊。”
“效率只有大約百分之五而已。”艾柯說的是實話,確實只能轉換那麼多,不過那百分之五中八成轉移到自己身上,而只有不到兩成給了雷奧。
“不過即使是百分之五,也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值了。”艾柯道:“失意者(墮落者)大約近萬人,雖然絕大多數不理世事,但投奔你的,你可以調動的足足有三四千人,如果這些人全部轉換能量……”
“那我豈不是要擁有神魔級實力?哈哈哈。”雷奧大笑。
艾柯也笑了,暗道:如果轉換那麼多人,讓你有了神魔級實力,那我豈不是要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