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大門,往裡走數十米後,光線漸漸亮了起來,發現盡頭或站或坐着五個人,其中一位正是第二世界羅格營地的大長老哈佳絲,那個有着一副美髥德魯伊大叔,至於另四位,定眼一看吃驚不已。
阿卡拉赫然在列,她的出現倒沒使韋燁吃驚,畢竟她一向看重自己,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看重。
如今韋燁要結婚了,阿卡拉來祝賀或親自主持他的婚禮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至於做在她身邊那一位,白鬍子白髮老者,同樣沒使韋燁吃驚,雖然他是蒂斐的爺爺,克族人的族長。
作爲直接領導數萬轉職者的族長大人,阿卡拉來了,能不把他叫上?
這正是拉攏人心,搞好關係的良好時候,阿卡拉何樂而不爲呢?
剩下那兩位就真使韋燁吃驚了。
貌似到處欠錢不還,連自己都坑的法西斯,他來幹什麼?難不成良心發現要還自己錢?
這可能嗎?
另一位,名聲比他更不好,因爲她也坑過韋燁,雖然不多,不像法西斯那般,明明知道韋燁已經窮得叮噹響,還趁火打劫,要不是他的學生恩卡是個好人,非得舉債度日不可。
但她一樣可惡不是嗎?
她就是劣跡斑斑的亞馬遜卡夏。
她來幹什麼?
肯定是來混酒喝的,反正明天婚禮上的酒水免費,混蛋呀。
這是長老嗎?
雖然這兩位可惡,但怎麼也是長老,出於禮儀,怎麼也得打招呼,一一寒暄過後,韋燁坐下,明知故問阿卡拉到:“阿卡拉長老,您怎麼到第二世界來了。”
“還不是你小子,要結婚,所以我們就來了。”卡夏搶過話頭。
“這點小事,還勞煩您親自來,真是誠惶誠恐呀。”
“長老結婚,這可是大事,身爲大長老的我,理應到場。”阿卡拉雖說的輕描淡寫,但還是能讓韋燁感受到她地看重,這可不是一句理應到場能掩蓋過去的,換了個別的長老結婚,可能就沒有此殊榮了。
“您的到來,我感到無比榮幸,謝謝阿卡拉長老。”
阿卡拉笑而不答,韋燁轉向卡夏。“卡夏長老,您所謂何來呀。”韋燁的意思是,這關你屁事。
那廝賊精,明顯知道韋燁的言下之意,索性無恥地直說:“哈哈,我來,當然是來喝喜酒的了,聽說你老婆家特有錢,明天婚禮上準備的酒水最差級別的都是二十年陳釀以上呀,我要喝個天昏地暗不可,哈哈~~”這樣的人無視她吧。
明明知道這廝就是來混酒喝的,還問,真是自討沒趣,轉向法西斯。“法西斯長老,您也來,是不是……”
韋燁故意話說一半。
那老bt豈能不知,他比卡夏更無恥地道:“臭小子,旅途是否愉快呀。”
韋燁氣不打一處來,不陰不陽道:“有恩卡長老幫忙當然愉快,我又不像某人到處欠錢不還。”
法西斯臉皮賽過城牆厚,根本不以爲恥,還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好像沒欠你錢吧,再說我可是履行承諾,才用五顆完整級寶石,把你傳送了。”
韋燁怒道:“可是送到的是魯高因,而不是哈洛加斯!”
法西斯比他更怒,嚷嚷到:“我什麼時候說用五顆完整級寶石就送你到哈洛加斯了?阿卡拉也沒說過吧?只有你自己說的,我又沒答應。我只答應用五顆完整級寶石傳送一次,你自己也不答應讓我送你到魯高因了嗎?還怪我?”
說着露出一幅老奸巨猾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這……”韋燁頓時啞然,仔細想想還真是如他所說的。
“可您不是說到了魯高因,只用那張該死的憑證,就可以傳送到哈洛加斯,我才上你當,到魯高因的。”韋燁不死心。
法西斯得瑟一笑:“可我又沒說從魯高因傳送免費,再說你最後不是到哈洛加斯了嗎?”
“你~~~”韋燁快氣瘋了。
他m的,貌似法西斯什麼理都佔了,說,說不過,打,更打不過,只好自認倒黴。
“小夥子,別生氣了,這老東西一向奸詐,總愛鑽空子。”阿卡拉出來打圓場。
“沒事,阿卡拉長老,就當交學費了。”韋燁暗暗較勁,以後找個機會狠狠地坑法西斯一回不可,以泄心頭之恨。
繼續糾結下去,韋燁也討不到好,轉移了話題:“阿卡拉長老,您們怎麼呆在這戒備森嚴的地方?難不成還有什麼敵人要來加害?”
阿卡拉再次笑而不答,卡夏出聲到:“臭小子,前些天是不是有人來殺你。”
“你怎麼知道?”剛說完韋燁就後悔,因爲說了一句廢話,那些墮落者裡有自己的人,比如見過的六號,卡夏知道有人來殺自己也就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了。
“沒錯,是一個女刺客,我被偷襲,差點死了。”
“最後是你老婆救了你,而你又救了她。”
“知道這麼清楚?”韋燁驚,這混蛋不會連我身上有幾根毛都知道吧?
她得瑟一笑算是默認:“下一個殺手好像也是一個刺客吧。”
“是一個很強大的刺客,不過他應該不會那麼快來找我。”
卡夏輕蔑到:“你相信敵人的話?”
“這是一種感覺。”
相信敵人好像很幼稚可笑,但那個恐怖的刺客,明明有能力和機會數次殺而不殺,就衝這一點,他的話還是比較可信。
“但願你的感覺是對的。”卡夏竟然露出讚許的目光。
“這跟你們呆在這裡,有關係嗎?”
“沒有關係。”她說:“不過在那個刺客之前,又有一個更加強悍的傢伙來要……”
沒等她說完韋燁問:“又是來殺我的?”
誰知,卡夏白了他一眼:“你?你算老幾?以你的實力他還不屑殺你呢?”
“那他是來殺誰的?不會是阿卡拉長老吧?”
“有這可能性。所以不得不防。”她說:“那傢伙可是吝嗇鬼的學生,實力強着呢?而且這裡不正常。”
卡夏指着腦袋到。
“瘋子。”韋燁樂了,打擊法西斯道:“肯定是法西斯長老欠他錢不還,他被人催帳,給催瘋了。哈哈。”
“很好笑嗎?再說我是那樣的人?”法西斯貌似很無辜的咆哮到。“他是我學生沒錯,同時也是個可憐的人,嗨~~~”
法西斯嘆着氣好像很傷感。
“很有潛力和實力的一個人,真可惜……”阿卡拉也跟着嘆氣。
“酒鬼。”韋燁希望卡夏能釋惑。
她喝了口酒才道:“他和他妻子兒子女兒都是轉職者,當年一家四口一同去歷練巴爾的分身,結果只剩下他一人……”
“只剩下自己一人苟活於世,換了誰都瘋。”韋燁由衷的說。
這是什麼狗屁世界呀,不是生離就是死別的,要是換了自己,老婆兒子女兒全掛了,不瘋纔怪。
“也不能說瘋,只是喜怒無常。”
“卡夏長老,這有區別嗎?”
“有,他的智力沒問題,只是行爲舉止乖張,讓人不可捉摸,常常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來。”
“一個聰明的瘋子。”韋燁如是說:“那他不會殺過不少人吧?”
記得一部影視裡有這麼一段,一個住在精神病院裡的病人,輕鬆的解決了一個難題,這時一個正常人問他,你這麼聰明,怎麼會進精神病院呢?你猜他怎麼說,他說,我是精神方面有問題,但並不是因爲傻,智力低下,才進精神病院的。所以卡夏才說有區別。
“沒有,從沒有,不過他現在正從魯高因趕來這裡,誰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還是不得不防呀。”
“老防着,也不是事。”法西斯出聲到。
韋燁轉向他,竟然發現這老東西在抹眼淚,他不知什麼時候哭了。看來他跟那個學生的感情挺厚的,亦或者平時坑的錢太多了,覺得不好意思,這也有可能的。
“那你說怎麼辦?”卡夏喝着酒問到。
法西斯木了一會才說:“你去會會他,如有可能,歉他回去,如果不聽……”
“殺了他?”
法西斯點點頭,老眼裡又涌出老淚縱橫,這時韋燁才確認法西斯和他那個學生感情挺深,而不是自己的yy想法。
氣氛一下子黯然了,法西斯在無聲哭泣,卡夏不停的喝酒。
畢竟那是自己的學生,還有殺人並非什麼娛樂,所以卡夏也高興不起來。
“好了好了,別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阿卡拉打破沉默。
韋燁附和到:“就是就是。”
韋燁挺氣法西斯坑自己,但現在看到他老淚縱橫的樣子,也於心不忍,畢竟他是一個老人。
韋燁剛說完,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實在找不出高興的話題,還好,從他進來就一直不出聲的龍颯輕輕咳嗽兩聲道:“蒂斐那瘋丫頭還好吧?”
“很好,活蹦亂跳呢。龍颯族長。”
“嗯。”龍颯頓了頓:‘那你喜歡她嗎?”
這句話有歧義,喜歡可以等於愛,也可以不等於愛呀。
韋燁照實說:“喜歡,我們很合拍的。”
“合拍?”
“就是很合得來,我們是朋友嘛。”韋燁解釋到。
“僅此而已嗎?”龍颯不滿意他的回答。
韋燁只好多說幾句:“她很可愛,要是誰能娶到她做老婆,簡直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龍颯這才露出些笑意:“如果讓她做你老婆,你覺得怎麼樣?”
韋燁驚得差點沒跳起來。“這個……”
“韋,照真實的想法說,別不好意思。”阿卡拉這時意味深長的望着他。
韋燁頓時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你可千萬別拒接,要是得罪了龍颯,等於得罪所有克族人,萬一就此引發衝突不滿,我可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