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要是換我是蒂斐也會隱藏實力,畢竟打敗了名不見經傳的的多摩,產生的效果不是克族人想要的,而打敗了羅格營地公認的第一強者艾利維亞,纔是克族人想要的結果。”阿卡拉笑盈盈到:“昨天那一場比擂,多摩只所以能壓着蒂斐打,一方面是蒂斐在隱藏實力,另一方面也是多摩的那招以火系傷害爲主的銷魂嗜骨,對冰電雙精,尤其是精通冰系魔法的蒂斐造成剋制的緣故。可要是蒂斐對上以敏捷和移動速度爲優勢的刺客艾利維亞,勝敗還真是兩兩之數。”
“聽您這麼一說,還真是這樣。”韋燁說:“長老,多摩爲什麼會隱姓埋名呢?他的實力那麼強。”
“嗨~~他是個可憐的孩子。”阿卡拉嘆了口氣:“二十幾年前,多摩和他的團隊去挑戰安達利爾,他就是在那場戰鬥中臨陣突破領悟銷魂嗜骨,獨自一人擊殺了安達利爾的。可是他的隊友其中還包括他剛剛結婚的妻子卻都在那場戰鬥中犧牲了。多摩很是自責,認爲自己要是早些領悟技能,他們就不會死。從此心灰意冷地多摩跟起了基德,一干就是二十幾年,除了當年的轉職者和我們幾個老東西外,沒人知道他也是個轉職者,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夥計。不過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是轉職者,這樣也好,說不定這孩子能恢復信心。”
“沒想到,多摩還有這麼一段傷心的往事,怪不得會隱姓埋名呢?”可憐的娃呀。
“轉職者的犧牲實在太多了,生離死別時刻伴隨左右……”阿卡拉好像陷入回憶,韋燁不想她回憶起痛苦的事情,轉移話題問到:“長老,您今天叫我來不只是這些事吧?”
“對不起,小夥子。人老了就喜歡多愁善感。”她說:“今天叫你來,是交代一下關於魔性之月怪物圍城的事情。”
“現在圍攻附近村鎮的怪物強度,光靠士兵和傭兵還算能勉強抵抗,但根據最新的斥候報告,遠在黑暗深林以上的怪物,已經趕到了冰冷之原。以怪物們的前進速度,估計最多五六天就會趕到羅格營地,到時我們面臨的壓力將會增大,所以我們得儘快組織轉職者前往防守。”
阿卡拉頓了頓喝口提神水繼續道:“但是所謂蛇無頭不走,衆多轉職者中需要有一個他們信服的領頭人來領導,不然所謂的防線就是一盤散沙。而這個領頭人,我們幾個老東西一商量之後,認爲韋你現在在羅格營地的威望完全可以擔此重任。”
讓自己當領頭人我一點也不吃驚,真正感到吃驚的是:“阿卡拉長老,可是我從沒有過任何領導經驗呀?”
在現實世界韋燁這哥們當過最大的官就是勞動委員,原因嘛,悲劇呀。
還不是他自己成績不好還嚴重偏科,結果使得韋燁幾乎天天被罰掃操場或者沖洗廁所練出來的,媽媽呀。
阿卡拉呵呵笑道:“放心吧韋,我們會暗中幫助你的,再說負責每個村鎮防禦都會有一個大隊長,轉職者們完全可以交給他們管理,你只要做做樣子,在幾個村鎮之間不停的走動,乾乾鼓舞士氣之類的工作……”
“我明白了。”韋燁說:“就是督戰。”
“督戰?還真是個新詞,呵呵。”阿卡拉笑道:“就是那個意思,督戰。”
“可是那樣一來,我長老的身份不就大白於天下?”韋燁可不想與人產生什麼隔閡呀。
“這個大可不必擔心,我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她說:“光憑你現在的威望就可以震住那些桀驁不馴的轉職者了。”
“敢情好。”
“不過韋,請你注意了。”她說:“在整個魔性之月中你做什麼都可以,就是儘量不要出手殺怪,除非特殊的時刻,比如防線被怪物攻破,平民將遭屠戮的時候,才能出手,不過那種情況不大可能會出現。”
不讓自己出手,韋燁問道:“我能問爲什麼嗎?”
阿卡拉笑盈盈地解釋到:“魔性之月的到來,怪物們將會圍攻人類聚集區,對平民產生重大威脅,從而迫使我們調集並消耗衆多人力物力。但凡是有利也有弊,每到一次魔性之月,我們也趁此機會得以大規模的練兵,轉職者們也獲得大規模軍團作戰的經驗。”
“練兵?”
“是的練兵。”她說:“在第三世界那裡的怪物不但實力強橫而且智力極高,往往一進攻人類,就是大規模兵團衝鋒。所以在那裡的轉職者們再也不能像第一和第二世界時那樣,以三五人小隊的形式作戰了,那無異於送死。只有跟怪物做陣地戰和對攻戰一途。而要是轉職者們沒有大規模兵團作戰的經驗,到時恐怕抓瞎,所以何不現在就利用魔性之月的到來練兵以積累作戰經驗。”
“原來魔性之月的到來還有這樣的好處。”
“除了這個好處外,每當魔性之月過去,平民們和轉職者們的關係將更加融洽。”她說:“平民們辛辛苦苦種出糧食和各類生活所需,但轉職者們只要花一些金幣就能購買了,簡直是在坐享其成,而且轉職者們來錢看起來很是容易,如果長此以往平民和轉職者之間的矛盾將不可避免的爆發。但是隨着魔性之月的到來,平民們將看到轉職者們爲他們安寧與幸福流血流汗甚至犧牲。平民們將知道如果沒有轉職者的存在,他們的妻兒老小的生命都沒有保障,更別談其它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還應該感謝魔性之月的到來。”
阿卡拉的一番話,爲如何解決現實世界貧富矛盾做出一點提示。
“這樣就更能使軍民團結了。”
“軍民團結?又是一個新詞,韋你真讓我感到意外,呵呵~~”
誰叫韋燁是深受二十一世紀網絡文化荼毒的大好青年呢。
又跟阿卡拉聊了許久,才告辭,往南區而去。
一位淡紫色頭髮的美少女背靠在南區最大的杉樹下面,她手裡還拿着一朵同樣紫色的不知名小花,只不過那朵花已經沒有了花瓣,只剩下光禿禿的花蕾,不會是那位少女在做去與不去或者愛與不愛的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