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燁落到地上,法力值也剛剛好歸零,兩隻白熾狀的前臂像是沒有能量供給的燈泡一般,快速的變成通紅然後暗紅最後還原成肉色。
雖然手臂依舊火辣辣地疼,但變成原來的樣子,不由大鬆一口氣,韋燁還真怕手臂燃燒過度而消失不見呢?
雖然手臂變成原來的樣子但疼痛異常,使他不能動彈,從物品欄裡拿出藥劑補補血,現在的生命值也跟法力值一樣歸零了,而斷掉的腰椎並沒有痊癒,還是錯開的。
此時狀態的韋燁,不但施展不出技能而且移動都不能移動半分,要是隨便來一個沉淪魔也能把他送上西天。
韋燁苦笑着暗暗祈禱賊老天開開狗眼,不要來什麼怪物,同時也期望生命值自行回覆速度快些,讓自己的手臂能動,也好拿出藥劑治療自己。
估計該死的賊老天真的聽到他的祈禱,躺在地上半天,怪物倒是沒見着一隻,不過卻來了一位比怪物更加可怕的人。
韋燁不知道她是從何時出現的,反正看到她的時候已經離他不到十來米遠,並不緊不慢地向他走來。
蒙着面紗的臉龐露出來的兩隻眼睛,充滿着笑意,讓人不寒而慄。
躺在地上毫無一絲反抗能力的韋燁,不禁淚流滿面,要是還有力氣高呼的話,他一定大呼,吾命休矣!!!
俺的命咋這麼苦啊!!!
她走到韋燁身邊俯下身子,眼含着莫名的笑意盯着他,要對他進行精神虐待,從精神上摧毀他的神識。
她似乎不滿足僅僅一刀殺了韋燁那麼簡單,而要從身心摧殘着他的意識,這樣才能滿足她的報復心理。
韋燁輸陣不輸人,尤其是在敵人面前更不能示弱,所以反瞪了回去。
他倆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互瞪着彼此許久,誰也沒有輸,又過了片刻韋燁笑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帥的帥哥?”
反正命不久矣索性死之前調戲一下對方何樂而不爲呢?
她笑意更濃:“是沒見過,尤其是現在這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動也不能動的。”
韋燁苦笑:“小爺我樂意躺着,舒服!你要不要也躺下來試試看?”
沒想到她被逗樂:“人都這樣了還嘴硬。”
她一腳把我踢翻過個來,背朝天。斷掉的腰椎被她怎麼一弄,疼得韋燁撕牙咧嘴不由罵了一聲n。
“叫你罵人。”她一腳踩到韋燁腰部斷掉的位置。
“啊~~你x的!”疼極的韋燁罵道:“要殺便殺!不帶這樣整人的!!你x的!!啊~~~”
她還不放過,踩着韋燁的那隻腳使勁一撮,韋燁只聽見腰椎咔吧一聲響,本來錯開的腰椎被踩回原位。
頓時滿眼直冒金星,韋燁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沒力氣罵人了。
但心裡清楚她是在幫自己把骨頭復原,但讓不明白的是,她爲什麼幫自己,難道在殺掉自己之前還會好心幫忙療傷?
不會吧?
“現在沒力氣罵我了吧,咯咯~~”在她銀鈴般的笑聲中又一腳把韋燁踢回來,現在又面朝天了。
喘了數口粗氣才緩過勁來沒好氣的說到:“你就不能溫柔點?疼死我了!小丫頭!”
“說誰小丫頭呢?我倆還不知道誰大呢?好心幫你,也不說一聲謝謝。”她說着蹲了下來,掏出一瓶中型治療藥劑,打開瓶蓋遞到韋燁嘴邊。
韋燁有些不解,但又很快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結果:“給小爺我來個痛快吧,不帶這樣的。”韋燁有些不寒而慄,心裡暗道:她估計是想把我治療好,然後再把我打個半死不活,再治療再打個半殘,如此反覆,直到我被她玩到精神崩潰,變成瘋子,然後再殺掉我,這樣才能消解她心中的仇恨。
怎麼會這樣,我的命好苦啊。我韋燁不怕死,但怕被人摧殘而死,怕受活罪呀。
她見韋燁緊咬牙關不張嘴,表情陰冷起來語氣也生硬道:“你不想喝?”
吳想就算自己不喝,她也會強行灌,索性道:“我現在動都不能動,要麼你餵我?”
韋燁想她絕對不願意的,豈料她十分乾脆:“好。”
這讓韋燁證實自己的猜測,冷汗不由直冒。
她用手抓住韋燁的腮幫掰開他的嘴,把藥劑倒了進去。好容易喝完,韋燁忍不住咳嗽,打趣她道:“不是說好喂嗎?也不溫柔些,真是。”
“抱歉,我不會伺候人,來餓不餓?”她掏出一張我不知名的餅餅遞到韋燁嘴邊。
喝掉中型治療藥劑生命值回覆速度加快,傷勢也加快了復原,韋燁還真餓了。
韋燁咬了一小口,那餅的味道還真好,估計是她親手做的。
不由加快啃食與咀嚼速度,就算要死,韋燁也想做個飽死鬼先。
一口氣吞下六張餅,有些口乾舌燥不要臉的說到:“我渴了,給我些水。”
她默不作聲的拿出一個水壺餵了他一口,這回真是喂,韋燁嚥下嘴裡的水,她纔再次倒上一點點,動作很是溫柔,讓韋燁不由有些錯覺,她不是自己的敵人而是朋友。
喝了她半壺多水,現在可謂肚滿腸肥,韋燁笑道:“我飽了,麻煩你快點。”
“快什麼?”她反問。
“殺了我呀。”韋燁說:“一刀扎進心臟或者抹脖子也行,只是手腳利索點。”
相比被摧殘這種死法最爲輕鬆了。
她笑了笑,讓韋燁如墜冰窟:“不急先等等。”
說着她站起來轉過身去,自顧自的梳理起頭髮來。
無慾哭無淚,看來她真的不想輕輕鬆鬆讓自己死,俺的命好苦呀。
片刻之後,在治療藥劑的作用下,韋燁手能動並且還能站起來。
不過此刻他的狀態很是糟糕,生命值只有區區一點兒血皮,法力值更少,最多能支持施展幾記一般的技能或者一發一式的冰火爆而已。
哪怕她不還手,也不能擊倒對方。
“我現在能跑能跳了,再不動手,我可就走了。”韋燁說。
她理理金黃色的長髮,轉過身來,依然眼含笑意的道:“你說說,我怎麼殺你好。”
韋燁冷汗直冒:“就按剛纔我說的吧。”
爲了不被對方摧殘,近乎哀求的說:“你哥哥走的時候很順溜。”
那個亡靈法師是被那個神秘的第三者一招秒殺的能不順溜?
而韋燁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哥哥不受活罪,就不要玩我了吧。
再說人不是他殺的,但這句話韋燁不想說,她能信嗎?
反而會被認爲我是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死不要緊但被人鄙視而死,韋燁不想,哪怕是敵人的鄙視。
“呵呵~”她笑:“可惜他不是我哥哥。”
“啊?”她是不是腦袋秀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