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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嚯~~~”天堂和高等天堂的傳聞，我從愛娃兒口中也略知一些，因此聽到惡龍蕾娜說的這些話，只是稍微有那麼點驚訝意外而已，感覺和自己想象中的並沒有太大出入。
“不對，地獄一族依靠負面感情的滋生，可以無窮無盡，天堂又憑什麼和它抗衡呢？”
“天使族的祈禱之泉你應該不陌生吧，她們就是靠着那東西和地獄一族抗衡。”
“對了，我差點把它給忘了。”對方提到祈禱之泉，我就想起來了，天使族還有這麼件堪稱超神器的存在，怪不得能夠和源源不斷的地獄一族死扛，絲毫不虛。
祈禱之泉沒有攻擊力，也沒有防禦力，它碉堡的能力在於每七天能夠誕生一名天使，別看七天只能生一個，你得想想，天使的壽命漫長，生育力十分低下，和正常繁衍的方式相比，七天一個對天使而言——或許這麼形容不大合適，但是在她們眼裡祈禱之泉的生育能力應該是母豬級別。
“你知道就好，天使族原本走的是精英路線，祈禱之泉一年才能孕育出一名天使，這樣被孕育出來的天使每個都是精英，比起正常繁衍生育出來的天使，無論天賦能力都不會遜色，甚至猶有過之，但是爲了對抗地獄一族那恐怖的數量，她們最大限度的加快了祈禱之泉的孕育能力，變成了七天一個，自然的，這樣孕育出來的天使就成了次品，沒辦法和以前的天使相比了。”
“就算是次品，對我們人類而言也很強就是了。”我沮喪說道，上帝不公平呀。
“真正的天使，和我們巨龍以及墮落惡魔是一樣的，不會受到四翼瓶頸的限制，尤其是我們巨龍，作爲三界之中個體最強大的存在，幾乎完全不受這層限制，惡魔和天使則是多少會受到一些，但並非沒有希望，比如說那個愛娃兒，就是自然孕育出來的完整天使，將來運氣好的話，她到也不是不能突破到四翼境界，而現在祈禱之泉誕生的次級天使，卻和地獄一族以及你們暗黑大陸的所有生命一樣，會受到四翼瓶頸束縛，終生無法突破到四翼，哪怕強如四魔王，在準四翼境界已經無人能及，甚至實力已經達到了四翼，但依然無法突破這層禁錮。”
“沒有禁錮限制，就是說你們突破到六翼境界也是有可能咯？”
“理論上來說……咳咳。”
“什麼叫理論上？”
“意思就是說，可能性是完全有的，但是這些年來，也只有三族之中的最高几位存在，才能從四翼突破到六翼，我們巨龍一族因爲個體強大，六翼強者可能要比其他兩族多那麼一兩個。”
說到這裡，惡龍蕾娜的神色有些落寞：“這些年來都是這樣，就好像受到了某種限制，只允許誕生一定數量的六翼強者，在那之上，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我想對其他族的四翼禁錮也是一樣，應該都是上帝的旨意吧，很久以前，大家肆意的揮霍力量，不斷地破壞和殺戮，末日之戰和原罪之戰就是一個慘痛教訓，爲了不讓我們自取滅亡，所以才一而再的對三界生命進行力量禁錮，這種事也只有創造世界的上帝才能做到不是嗎？”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算了，我們先別討論這種太遙遠的話題，你到是和我說說，你說了那麼多，到底和剛纔的壁畫有什麼關係？”
“現在正要說呢，天堂和地獄，聖樂園和失樂園的對立，你現在已經清楚了，那我們回到之前惡魔對地獄一族的指揮操縱問題，我應該說過，因爲絕大部分地獄一族受到混亂氣息影響，腦子裡只剩下破壞和殺戮，難以指揮它們去做稍微有點技巧的事情，惡魔也很頭疼，他們的目的是在暗黑大陸製造更多混亂，引發更多負面情緒，好讓地獄壓天堂一籌，可沒想過把暗黑大陸整個破壞殆盡，殘殺一空，那樣一來負面感情也會減少，對他們而言百害無一利。”
頓了頓，惡龍蕾娜似乎稍作了思考後，才繼續道：“根據我們巨龍一族包羅萬千的書庫裡的某些書籍所示，就在這個時間段，初代聖女終於橫空出世。”
“哦哦，是初代聖女解決了亂象，讓天使和惡魔消停下來了嗎？”我想當然的猜測。
“大概……應該可以這麼說吧？”
“什麼叫大概。”
“因爲這段歷史有些模糊不清，就算是我們龍族書庫裡也沒有詳細的資料。”
“什麼書庫，簡直弱爆了。”我撇嘴切了一聲。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看？”
“不，我是說，這到底和壁畫有什麼關聯？”
“這個嘛，解釋起來就複雜了，簡單點說，在地獄一族出現之前，你們人類中的賢者，就已經能直視和批評自身的慾望，並將其中的負面情緒歸類爲七宗罪，這些應該不用我多費口舌解釋了吧。”
“不用了，說下去。”
“根據模糊的資料片段，我們巨龍一族的智者傾向於兩種說法，第一種，雖然七宗罪的說法早已經提出，但終究只是一種理論方面的認識，是初代聖女，憑藉着大無畏的精神獨闖地獄，將地獄混亂交織的負面情緒，依照七宗罪的理論將其歸類，這些雜亂交錯的負面情緒一旦涇渭分明，便意味着原本混亂無序的地獄，第一次有了秩序。”
“哦哦！！”
“而後，以七宗罪理論被劃分開來的負面情緒，便各自形成了七位地獄之主，從此地獄有了統治者。”
“哦哦哦！！！”
簡單來說，我可以認爲地獄在那一刻開始，終於產生了剝削階級和被剝削階級對吧。
“然而，七宗罪的理論終歸不是完美，以此劃分負面情緒之後，地獄深淵還殘留着大量的未歸類的負面情緒，於是又將其劃分爲三類，便是憎恨、毀滅和恐懼，按照我們一族智者的理解，這三種負面情緒誕生於七宗罪，又是七宗罪的昇華，嗯，該怎麼理解呢，就好像是你的本體和聖月賢狼變身的區別一樣？”
“真是失禮你這傢伙，快點把話收回去，別把我和這些負面情緒等同到一塊。”
“總而言之，這樣總算是把混亂的地獄深淵的負面情緒分門別類，讓其產生了秩序，而這十種負面情緒的統一，分別誕生了地獄十王，每位王代表着一種負面情緒，統治着整個地獄。”
“我明白了，這就是壁畫最後面的那些內容是吧，十根小棍棒膜拜一根小棍棒，神神秘秘的彷彿邪教組織一樣，那十根小棍棒莫非就是地獄十王？另外一根小棍棒，莫非就是初代聖女？”
“嗯，如果這種說法沒錯的話，那麼你的猜測應該是對的。”
“還有其他說法？”
“嗯，還有一種說法，劃分地獄負面情緒的人並非初代聖女，而是另有他人。”
“是誰？數遍整個暗黑大陸，除了初代聖女以外，完全想象不出來還有誰能幹出這等大事。”
“我也是這麼認爲，這種說法很飄渺，沒有絲毫能站得住腳跟的證據，大概也只有墮落惡魔那邊知道這段歷史真相。”
“爲什麼他們會知道？”
“你這問的是廢話，即便是初代聖女做的也好，沒有墮落惡魔的配合，有誰能夠那麼順利的闖入地獄裡，大咧咧的將墮落惡魔視爲盤中餐的負面情緒分類，不要命了麼，初代聖女最強的時候也不過是相當於六翼境界，在那個年代，墮落惡魔裡能吊打她的強者估計有兩位數那麼多。”
“墮落惡魔也希望將負面情緒分類嗎？”
“倒不如說這對他們只有好處，一旦負面情緒分類，地獄有了秩序，他們就可以更加容易的操縱地獄一族了不是嗎？”
“好像有道理，但是這麼一來，初代聖女——假定這個人就是初代聖女的話，那她的所作所爲，豈不是等於幫了惡魔？她不可能是惡魔的臥底吧，天使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這種不利於她們的事情發生吧。”
“這些問題很微妙，也很複雜，不是能想當然的以爲這麼做對惡魔有利，便是對暗黑大陸有害，對天使族有害，你想想看，假如地獄一族有了秩序，雖然會變得更加難對付，但是對暗黑大陸而言並非完全是一件壞事，至少受到秩序束縛的地獄怪物們，不會再肆無忌憚的屠殺生命了。”
“對天使而言呢？”
“對天使而言或許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她們的目的是消滅地獄一族，假如說負面情緒凝聚成了地獄深淵的十位王，換一種角度思考，比起之前對付如同瘋狗一樣數之不清的地獄嘍囉，十王的出現不是讓她們有了更明確的目標嗎？只要幹掉這十位王，縱使過一段時間又會出現新的，但至少能在這段時間內大大抑制地獄一族的囂張氣焰。”
“好像也有道理，那麼說來就是對三者都有利咯。”
“對惡魔而言是完全有利，對天使和暗黑大陸而言是有利有弊，只不過兩者都認爲利大於弊，所以說，在全體的暗中推動下，原本不可能做到的，將負面情緒分類的奇蹟，便這樣出現了。”
“那時候你們巨龍一族在做什麼？”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我就知道不好，因爲惡龍蕾娜臉色變得很難堪，也很難看。
毫無疑問，在天使惡魔和暗黑大陸都在愉快玩耍的時候，巨龍一族依舊縮在老巢裡過着打醬油的日子，然而這種與世無爭，在關鍵時刻並不能讓它們避免膝蓋中箭的事件發生，也是悲催的很。
“換個話題，我對你說的另外一種可能性很感興趣，還有其他線索嗎？”
“其實就算是我，也無法認可和理解這種可能性，興許是我們之中的某一位長老，一時興起編織出來的故事，然後不小心將其塞到了史庫之中也說不定，但是，竟然還引起了不少族人的興趣，漸漸成了第二種傳說。”
說到這裡時，惡龍蕾娜露出隱隱蛋疼的表情，估計是對巨龍一族裡某些閒得無聊亂折騰的先輩們感到很無奈。
“你先說說嘛，就當是講故事。”
“好吧，這種說法是這麼毫無事實依據的解釋的，勇闖地獄深淵，劃分負面情緒的並非是初代聖女，而是另有他人。”
“哦哦，什麼人，難道是和初代聖女一樣強大，卻名聲不顯的傢伙？”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哪怕沒有事實根據，我也會信上幾分，偏偏根據這種說法，這個人卻是一個普通人，準確的是，是一個沒有任何強大能力的普通人類男性。”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可能啊笨蛋。”我捧腹大笑，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闖入得了地獄，開什麼國際玩笑。
“爲什麼前輩們要捏造這種離譜的說法呢，哪怕是造假也好，給我更真實一點呀。”蕾奧娜深深嘆了一口氣，杜撰造假到如此不專業的地步，實在丟人呀。
“不……不對，等等。”笑着笑着，我忽然就想起了上次獨自一個人來的時候，發生的事。
那時候，我在這裡，在洞窟裡遇到了紅白公主，問了她關於壁畫的內容，她當時是怎麼回答來着，讓我記一記，讓我好好回憶一下，呃……
隱約記得她說過：這是一個【關於一個男人和十個女人的荒淫不堪故事】，到底有沒有用荒淫不堪這個字眼我到是忘記了，或許是我想多了，然後她好像還說了，這個故事裡還有另外一個沒有出現在壁畫上的躲在暗處的女人。
簡單來說就是十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不得不說的故事，光是想像一下，哪怕紅白公主當時沒有用奇怪的字眼形容，也足以讓人浮想聯翩，覺得其中一定隱藏着骯髒yin亂的內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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