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咬鋼等人冷臉拒絕,一幫傭兵臉色都不太好看。
若是放在和平時代,各大工會組織還是索斯坦姆中流砥柱的時候,他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是自從那場該死的流星雨開始,很多約定俗成的潛在規矩全都亂了套。
對方甚至連問他們是哪個工會的都沒問,就直接拒絕,這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陳咬鋼把袋子扔到一旁,吩咐道:“別管他們,把剩下的財寶收拾好。這批現眼的財寶我們得儘快處理掉,不管是和索斯坦姆的領主貴族互惠交易,還是交給你的治安官老兄賑濟難民混點名聲,我們一直留在手裡準是禍害。”
“行,你不說我也懂,我們手中有黑市渠道,消化這些東西肯定沒問題。”蘭登點點頭,反正大半金山也被陳咬鋼吸走了,當他看着那麼多金幣被吸走的時候,他的魂兒甚至也跟着一起鑽進戒指了。
啥也不說了,回頭收拾錢幣就對了,以後等着這位蠻族老兄給工資便好。反正冒險探寶的收益高得驚人,只要混熟悉一點,蘭登也不怕陳咬鋼刻薄對待自己。
有陳咬鋼守門,傭兵們面面相覷不敢過來,氣氛一時間變得極爲尷尬。
可能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或貪慾,那羣傭兵最終還是大起了膽子,一步步地靠近套近乎:“朋友,之前斬殺惡魔女伯爵的那位英雄一定就是你吧。”
“是,有事嗎?”陳咬鋼板着一張臉,一個字就瞬間冷場,讓對方根本聊不下去。
這樣僵持着不是事,要麼趁機化解誤會,要麼大家調頭就走。
只見那羣傭兵交頭接耳地聊了幾句悄悄話,隊伍中便走出一名代表,昂首挺胸,十分自信地跨入了30碼:“你好,來自蠻族的勇士,你纔剛剛來到索斯坦姆不久,一定對這座城塞不夠熟悉吧?我是血鯊工會的皮特,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畢竟我們的世界發生那種災難,多個朋友多條路對吧?”
“血鯊工會?”陳咬鋼揚了揚眉毛,他想得到各大工會的認可和支持是不假的,問題是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選了個看着不順眼的血鯊工會,那就甭怪他玩套路了。
陳咬鋼並未立即露出厭惡表情,反而順着問道:“你想怎麼交朋友?我們野蠻人交朋友的方式,通常都是不打不相識,沒有患難與共戰鬥經歷,我不知道怎樣把你當成朋友。難道帝國人就喜歡那麼虛僞的口頭朋友嗎?”
“這……”衆傭兵面面相覷,但皮特身爲血鯊工會的成員,鐵頭嘴硬是統一培訓出來的:“這位老兄,你是什麼意思?”
陳咬鋼隨意地拔出武器:“你想和我交朋友,可以,我們可以先切磋切磋。要是你的戰鬥力能讓我感到佩服,我就認可你是我的朋友。”
皮特尷尬一笑,額頭冒出細密汗珠:“切磋?這……咱們體型差距是不是有點大,我感覺沒什麼切磋的必要啊。”
陳咬鋼摸了摸下巴的鬍子:“那你可以幾個人一起上,讓我感受一下你們的團隊戰術。”
縱使皮特見識過各種江湖險惡,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奇怪的交友方式。
要知道在大多數帝國人眼裡,衣不蔽體、着裝暴露的蠻子,通常都是被歧視鄙視的對象。
畢竟野蠻人三個字,原本就是蔑稱。最初的蠻族是各個部落互相獨立的,例如色雷斯、日耳曼等等部落人種,只是蠻族地理位置和生存方式太過邪門,導致文明繁榮指數被一削再削,從莽夫龍傲天,慢慢變成了如今的肌肉蠻子。
“想交朋友嗎?那就來唄,你們完全可以一起上,我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們要是怕疼怕受傷的小姑娘,那就不要和我聊這些事情了,我不喜歡結交一些稀奇古怪的朋友。”
陳咬鋼挑釁意味十足,一句又一句地撩撥着衆人的心理防線。
雖說陳咬鋼是擊殺血腥女伯爵的影響,但大多數戰鬥其實都發生在遺忘高塔之中,很多人只看見了陳咬鋼變身猛虎狂奔跳躍,一路追進領主城堡裡擊殺了女伯爵,卻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甚至,親眼目睹陳咬鋼單挑布魯斯統領的人也是少數。
在這個頭上沒有頂着等級數字的世界,大多數人的實力定位極爲模糊,想要知道孰強孰弱,最佳方式永遠是打一架。
就算是賽季天梯大佬,那也是要打定級賽的!
皮特左右爲難,他本想忽悠陳咬鋼入夥,但發現對方卻不吃這套。只能將計就計,和其餘的同伴聊了聊,決定一起會一會這名狂妄的野蠻人。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事先說好,你可別到時候說我們人多欺負人少!”
蘭登等人看向陳咬鋼:“需要我們幫忙嗎?”
陳咬鋼隨意拒絕:“不需要,正好試一試索斯坦姆工會傭兵的實力水準,要是他們太弱,我反而對他們沒什麼興趣。”
“上!”皮特舔了舔乾燥的嘴脣,一股惡意立即從心頭涌起,幾名同伴立即散到四周。
皮特手持劍盾,將盾牌擋在身旁,手頭卻悄悄地往劍刃上塗抹毒藥。在他看來,這名野蠻人實在是無腦又狂妄,居然如此天真地要求以一敵多,要知道黃金等階以下,人體的抗毒能力非常低級,對大多數毒藥的耐性都非常差。
“你想和我交朋友?很好,讓我來好好領教一下你們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