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璽擡頭,星眸哀怨地看向烈如歌,俊逸如玉的臉上有說不出的鬱悶。烈如歌渾身一激靈,擡手摸了摸藕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南宮璽,有話好好說,別給老孃耍什麼小情緒的,不然惹得我吐了,就別怪我髒了你的寶馬香車。”烈如歌抱着雙手,黛眉擰起,嫌惡地看向南宮璽,冠絕出塵的精緻小臉上含着一絲暗沉。
“我正不開心着,你就不能順着我點,柔聲安慰安慰我嘛?”與烈如歌一起多了,南宮璽也摒棄了“本公子”的自稱。
烈如歌脣角冷然勾起,美眸似笑非笑地巴眨了兩下,“要找心靈慰藉,勾欄院的姑娘可是排着隊等着玉公子,挨個挨個地安慰着你,準保你甜膩死在溫柔鄉中。再不濟,你府中不是還有個如花似玉的無憂公主等着你臨幸。”
南宮璽聞言色變,一雙星眸滿是厭惡與嫌棄,大手捏緊着手中的玉扇,猛瞧着金絲楠木案桌,咬牙切齒地道,“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本公子都不會娶那個醜陋又陰險的女人!”
烈如歌眼角微勾,看着南宮璽氣急敗壞的神色,脣角揚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大陸各國優秀女子不少,第一美人是北狄蒂皇妃,排名第二是就是月烏國的無憂公主。南宮璽,你能得到大陸第二美人的青睞,那是你十輩子修來的福分,換做其他任何一名男子,那簡直是天上砸下來的餡餅。”
南宮璽冷哼一記,之前爲司徒甫仁的惆悵與哀傷消去不少,啄了口香茗,鄙夷至極地道,“其他人的想法,我不清楚,但我一定不會娶她的。”
登時,烈如歌興致高昂,對無聊的路途中唯一能消遣時間的八卦尤爲的好奇,一雙美眸晶亮晶亮的,燦若星辰,“南宮璽,你這話怎講啊?難道無憂公主對你一見鍾情後,按耐不住地來了個霸王硬上弓,把你嚇壞了?”
南宮璽神色尷尬,微有絲絲的羞赧,無疑是在驗證了烈如歌的猜測。頓時,烈如歌很期待能會一會那位傳說中無憂公主,親眼見見她是否如此的生猛。
南宮璽看着烈如歌躍躍欲試,熊熊明亮的美眸,緊皺着眉頭,疑惑地問道,“如此做作的女子,你怎會生出興趣呢?世人都被她清純的外表所迷惑,申屠無憂實則是個心腸歹毒,心計頗深的女子。”
怕烈如歌不信,南宮璽仔細地把自己曾經痛苦的遭遇娓娓徐來。
“申屠無憂爲月烏國皇后所處,其胞兄申屠無離是月烏國太子,月烏國陛下深愛着皇后,在皇后去世後,把所有的寵愛都放在的這兩兄妹身上,所以申屠無憂性子嬌慣,飛揚跋扈,在私底下囂張凌厲。”
“申屠無憂在月烏國皇子公主中排行第六,是最小的公主,九歲就仗着她父皇的寵愛,肆無忌憚,若有人惹怒她,便直接除掉。二公主偶然一次不小心踩破了她的裙襬,她便心生恨意,記在心中,等到二公主應允出宮之際,派人在路上殺了她。”
“烈歌
,如此歹毒的女子,視人命爲玩物,我南宮璽要是娶了她進府,府中豈不是要被她鬧的雞犬不寧,人心惶惶的。”
烈如歌嘖嘖暗歎,果然傳聞不可信,分明是一個黑心黑肺的心機婊,卻被揚頌爲白蓮花般的聖母。不過,申屠無憂的美名能名揚海外,其中出力的自然是愛女如命的月烏國陛下,愛女狂魔的他怎能忍受有人講他愛女的一點不是呢?
“月烏國富饒,礦產繁多,皇室中人更是會一種神秘的力量,爲覡術,聽說可改人天命。你要是娶了無憂公主,美人與財富兩兼,還能順利的研究神秘的覡術。等你學會了覡術,改了自兒的命運,成功甩掉無憂公主。你啊,左右都沒有吃虧的份兒。”
烈如歌雙手枕在腦後,躺在狐皮墊上,翹着二郎腿,嘴裡不知何時截了一根狗尾巴草,優哉遊哉地叼在嘴中,給南宮璽出謀策劃。只是,這個妙計似乎真是陰險又卑鄙了些。
按照烈如歌所說的,無憂公主真是嫁給南宮璽,結果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後還把自己逼上死路。
南宮璽擡手,狠狠地抹去額頭被嚇出的冷汗,星眸看向神色無虞的烈如歌,仰天感慨道,“烈歌,原來你纔是天下最陰毒的女子啊。”
被損的烈如歌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神色無辜地道,“你要是安分地娶了無憂公主,那我也不用做惡毒的女巫婆了。南宮璽,我要是被人詬罵,都是你造成的,你纔是罪魁禍首。”
南宮璽單手撐着臉頰,星眸閃亮好奇地看向烈如歌,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
烈如歌黛眉顰起,對南宮璽發傻發愣的模樣直接就是嫌棄的神態,擡腳踹向南宮璽的小腿肚子,兇巴巴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別再盯着自己看,否則下一刻她就挖了他一雙眼珠。
“烈歌,你要是沒人娶,又想嫁人的話,我是很樂意娶你的。要是我到時沒有娶正妻,我也可以八擡大轎,明媒正娶迎你的。嘿,此刻天時地利人和,不如我們就定一個約定吧,屆時你若未嫁,我若未娶,我們就結爲夫妻,恩愛兩不疑。”南宮璽興高采烈地道,完全無視烈如歌鄙夷的眼神,自顧自樂地提議着。
我還歡愉在今朝呢?烈如歌翻了個大白眼,無視南宮璽異想天開地建議。她行情好着,又不是像他那樣被衰鬼纏身。
烈如歌起身,準備要下車,南宮璽急了,伸手就去扯烈如歌的衣袖,嘿嘿直笑,“你別急着走嘛,我剛纔是開玩笑來着。我一個人怪無聊的,司徒拓忙着公務,冰凌渣滓一堆的有什麼好玩好看的,你不如留下來陪我聊聊天。或者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哦。”
最後,南宮璽拋出迷惑的頭,希望能留下烈如歌。
烈如歌冷然輕嗤一聲,美眸淡漠地掃過扯住自己袖子的大手,目光如刀刃,道道凌遲着南宮璽。南宮璽手一抖,連忙鬆開。
烈如歌踢開車門,徑自走下去,然後順腳地回到司徒拓的馬車上。
總而言之,是南宮璽囉裡囉嗦使烈如歌感到頭疼,她情願跟司徒拓這一面癱自然冰凍人在同一空間,也不要被南宮璽毒荼。
見烈如歌回到馬車,司徒拓那雙深邃的鳳眸劃過一絲亮光,低沉着嗓音,漫不經心地道,“本王寬宏是限時的,別得意忘形,你是本王的貼身小廝,什麼該做不該做地,心裡要清楚。”
聞言,烈如歌一頭霧水,忽而想起昨天聽到黑衣人間傳着她與南宮璽有染,一路上分別伺候着司徒拓與南宮璽。
如此重口味的話題,烈如歌聽到時,簡直驚呆了。就憑着她一個小身板,能承受得住司徒拓的暴力後,還禁住南宮璽的虎壓?
好吧,烈如歌承認她只是站在黑衣人的思路提出異議。對此重口味的謠言,烈如歌只能“呵呵”笑兩聲。
可眼下司徒拓的警告,無疑是把手下間傳得沸沸騰騰的謠言給相信了。
“小的當然清楚,尊主大可放心,小的裡裡外外都是尊主的人的。”烈如歌一雙小手託着自己的粉腮,美眸眨動,捲翹濃密的眼睫毛猶如蝶翼,輕輕煽動間仿若有光彩溢出,還頻頻向司徒拓拋媚眼。
矮桌前的龐大身軀一僵,心驟然停了半拍,深邃地鳳眸看向烈如歌故作的暗送秋波,居然覺得此刻紅着小臉的他很好看,美豔絕倫。
司徒拓眉間摺痕加深,垂首繼續嚴肅地看着眼前的奏摺,冷聲道,“本王有一款治眼睛極有用的藥,你需要的話,本王可以大發慈悲給你用。”
噁心司徒拓的目的達到,烈如歌甩手,同時收斂起故作矯情的神色,靠在馬車一側,完全不走心地回道,“小的感謝尊主,不過小的眼疾忽然間又好了,就不浪費尊主的金品聖藥。尊主好好收藏,留着日後用。”
司徒拓冷峻的臉上瞬間劃過一絲的暗芒,深邃的鳳眸中迸射出鋒利的冷光,看向在一角閉眼熟睡的烈如歌,削薄的脣瓣抿着。
兩天後,烈如歌一行人到達天下第一莊。烈如歌看着似曾相識的四周,美眸巴眨了好幾下,才恍然驚起腦袋中被扔到角落的記憶。
天下第一莊,不就是六年前被她炸了那個嗎?
這是六年前一段極其不愉快的回憶,烈如歌精緻的小臉黑沉一片,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和張揚豔麗,咬牙切齒地看着重建後一模一樣地四周,惱恨地要重新扔幾顆炸藥,把這裡移爲平地。
“南宮璽,天下第一莊該不也是我們尊主的地盤吧?”烈如歌湊近南宮璽,打算問清楚這個地盤的主人是誰。倘若她惹的過的,不乏再次炸了它。
南宮璽重重點了下頭,調侃着笑道,“被嚇到了?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大陸最富有的人就是司徒拓了,他名義下的……嘖嘖,以後你見過就知道了。”
南宮璽故作神秘,烈如歌則一丁點兒都沒興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精緻小臉黯然無色,司徒拓的地盤,誰敢在老虎頭上揪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