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奇帶着人堵住韓雨丹與夜歌時,韓雨丹就知道,有些事並不是她想結束就可以結束的。
韓雨丹極力平復自己的情感,在夜歌耳邊低語道:“很快我就能救你出去了,等我!”
夜歌自然是知道將要發生的事,他緊握韓雨丹的手,對她搖着頭。
韓雨丹略微一笑,道:“夜歌,你以爲我或是你還可以再抽身出來嗎?”
一句話將夜歌打回原形。
是啊,他怎麼會忘了呢?當他答應肖姐的那刻,當韓雨丹重回暗夜的那刻!命運的齒輪已不可逆轉!
夜歌雖然一直都沒說話,但韓雨丹又豈不知他心中所想?
她輕輕在夜歌臉上親了一口,在夜歌反應過來時,她笑着轉身離開。
似乎在遇見夜歌后,她的行爲就大膽起來了呢。本該是混跡聲色場所的老手夜歌,卻總是被她這個“初出茅廬”的新手吃豆腐。嗯,心情似乎有了那麼一點好轉……
白奇恭敬的將韓雨丹請上了車,車子毫不猶豫、沒有一絲感情的飛速離開了這裡。就只剩下夜歌一人……
也許,他本來就是孤單的,只是現在又恢復了從前。
曾經,韓雨丹問他,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做到這種地步,究竟值不值?而他,也曾經多次問過自己,爲什麼一向不招惹是非的他,卻爲了一個陌生人做到這種地步?
今天,他終於找到了答案。
就這件事本身來說,世人都覺得他是個好人,天大的好人啊!否則怎麼會爲了個陌生人做到這種地步?
可是……
在韓雨丹依賴他的同時,他何嘗不是在依賴着她?
當一個人的夢想終於達到時(離開暗夜),心中卻無比惆悵,頓時對自己的未來迷茫。也難怪有個名人會這樣說:“人生最可怕的是沒有完成自己的夢想,而人生最可怕的也是完成了自己的夢想。”
當時他無法理解這句話,可如今,他似乎能明白了。
韓雨丹,你是否知道,你因爲遇見了我所以看到一絲曙光,而我何嘗又不是因爲遇見你,而看到了未來了呢?
說到底,我們竟是誰也離不開誰;說到底,根本沒有你欠我,或是我欠你之說。
“韓雨丹!希望你能幸福!”夜歌對着空無一人的夜晚大喊着,在自己心裡也加上了一句話:希望,我也能幸福……
當韓雨丹再次站在傅伯易面前時,她就像一件商品任由他人賞玩。
“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連續跑兩次的女人。”
韓雨丹咬着脣,沒有搭傅伯易的話。
“怎麼?你以爲這種事我可以讓它發生兩次嗎?”傅伯易驀地臉色一變,狠狠的盯着韓雨丹。
“不知傅總剛纔說的話是否算數?”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韓雨丹只能低頭。
傅伯易冷哼一聲,道:“你以爲就憑你剛纔的舉動,還有這個條件跟我討價還價嗎?”
韓雨丹痛苦的閉上雙眼,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何必呢?竟然早知如此,之前何必和夜歌走?
所謂的奇蹟,是不可能會發生在她身上的,那她還在妄想什麼?
“幫夜歌離開肖姐,我任由傅總處置。”傅伯易已經說得很清楚,她已經失去可以討價還價的機會,明知道說這話會自取其辱,可是,她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用最快、最直接的方法說出來。
傅伯易走到韓雨丹身邊,擡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對視着他,“你以爲你值這個價?我憑什麼爲了你去得罪肖紅?”
誰都知道傅伯易閱女無數,韓雨丹是什麼姿色她自是心中有數。她根本就沒有任何把握!可是,她只能一試……
韓雨丹沒有再說話,她只是脫下了剛纔夜歌給她披上的外套,裡面仍舊是方纔的胸衣與內褲。
屋內還有李安之、王總、白奇……
其實還有誰,她已經看不清了,她只知道,她如今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去取悅前面這個男人!
黑色蕾絲邊的文胸,將韓雨丹的美好包裹得如此動人,引人遐想。
四周安靜極了,連那色鬼王總都屏住呼吸,流着口水欲要一覽全貌。
就在韓雨丹用顫抖的手揭開文胸時,傅伯易一把將韓雨丹甩到沙發上,並對四周的人吼道:“統統給我出去!”
王總一愣,這傅伯易難不成想自己獨享?那……那自己豈不。
王總還要說什麼,卻被李安之一把抓住,“難不成你還想和傅總爭女人?”
李安之的話徹底讓王總清醒了過來。開玩笑!他當然不敢了!
白奇在最後一個走出去,還很好心的把門關上。
雖然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但至少不是被一羣人觀賞,韓雨丹鬆了一口氣。
就在韓雨丹要脫光時,傅伯易不知哪根筋搭錯,竟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做出了連自己都想不到事——把他們全趕了出去。
明明沒有任何表情,明明沒有多餘的動作,可爲什麼傅伯易會覺得此時跌坐在沙發上的韓雨丹是如此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