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都有因果,每個人表現出來或好或壞的行爲,都與其從小的經歷分不開。
夏芊芊有潔癖,每每看到一點點灰塵或者毛髮,她就感到噁心,會渾身不自在。
小時候還沒這種毛病,可是隨着豆蔻年華,對於自身女性身體的重新發現,她便有了這種毛病。
在最愛美的年紀,發現自己身體並不完美,甚至在那種尷尬之處,竟然有如此顯眼的瑕疵,讓她內心十分自卑。
甚至,在夏季,看着別的女孩子們穿着超短裙,她一度連過膝裙都不敢穿,雖然那傷疤一般人都看不到。
“成與不成,總得試試。”
夏芊芊看着手中的小瓷瓶,紅潤的小嘴脣微微抿着,這塊傷疤一直是她心中的坎,如果過不去,她一輩子都不敢談男朋友,因爲她害怕自己心愛的人看了自己的傷疤之後討厭自己,這一定程度上,也有一種強迫症的因素存在。
偌大的別墅就她一個人,外面有徐皓那個傢伙守着,她很放心沒人進來。
緩緩褪去披在身上的浴巾,將雙腿微微張開,看着那醒目的傷疤,夏芊芊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從小瓷瓶中倒出一點點粉末,灑在了上面。
藥粉太過珍貴,她可不敢將太大的賭注壓在這塊傷疤上,如果沒什麼效果,她也不會太過失望,因爲有了這美容粉,她的自信心也會逐漸拾起來吧。
多少年夜裡摸上去毫無感覺只會做惡夢的傷疤之上,逐漸傳來絲絲涼涼的感覺,很癢很難受。
她很想去撓一撓,可是看着大腿內側的那塊肉色傷疤開始發生變化,美眸中忽然閃過一絲亮光,似乎看到了希望。
“這……傷疤竟然在慢慢蛻變?”
夏芊芊驚訝的眨了眨眼,沒想到自己隨手一試,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驚喜!
只是,這種絲絲涼涼的感覺很快就過去了,傷疤雖然消失了一點點,但並沒有完全消失。
“看來是藥量不夠。”
夏芊芊自言自語着,又在傷疤上灑了一點點,藥粉太難得,依舊撒的小心翼翼。
那種涼爽而癢癢的感覺再次一閃而過,經過藥粉的滋潤,難看的傷疤變得越來越不明顯。
但依舊還是有痕跡的,夏芊芊看着瓷瓶中的藥粉越來越少,心中既心疼,又激動。
心疼的是這麼昂貴的藥粉眼看着就要沒有了,激動的是,自己耿耿於懷這麼多年,伴隨了自己整個青春的這塊難看傷疤,正在一點點的從自己的皮膚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種比自己身體肌膚還要水嫩潤滑的新皮層,簡直讓她有種破繭成蝶的昇華感。
凹凸不平的大腿根部,隨着瓷瓶裡的藥粉逐漸減少,慢慢變得光滑如玉,如同新生的嬰兒的皮膚,寸縷不沾的夏芊芊興奮的站起來,看着鏡子裡完美無瑕的身體,整個人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之中。
只是,想着這讓自己換了一個人的藥粉,竟然是王躍研製出來的,夏芊芊的俏臉上就不由得一陣通紅,聯想起剛纔腿上傳來的那種涼滑溼癢,她的腦海中不單純的想到了什麼,連忙呸呸呸幾聲,暗罵自己思想太腐了。
“小姐,你沒什麼事吧?”
別墅外面的院子裡忽然想起未婚夫徐浩的聲音。
夏芊芊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光着身子呢,連忙重新穿上睡衣,不滿道,“我能有什麼事?徐浩,你還是睡覺去吧!別擔心我!”
“那好……”
徐浩咬了咬牙,猶豫半天,終究還是沒進去。
今天本來想趁機和自己的未婚妻提升關係的,可是因爲王躍的插手,夏芊芊非但沒有對自己產生那種依賴和崇拜的感覺,反而自己成爲了二人的墊腳石。
剛纔回到門房裡,徐浩越想越不對,媽的,自己這陰差陽錯之下,倒是把王躍那個小子的厲害凸顯出來了。
“老頭子啊,你說了,作爲天下行走,要在無形中裝逼,方能不斷取得女人的好感,可是你的徒兒我還沒裝完呢,就失敗了。看來老頭子的話不能全信啊。”
徐浩無奈的搖搖頭,長吁短嘆,他感覺得到,自己貌似和夏芊芊的距離有點疏遠咯。
與此同時,高氏家族的別
墅裡,高建華和宋吉祥兄弟倆,同樣睡不着覺。
客廳裡不斷傳來碗碟茶杯碎裂的聲音,其中夾雜着高建華歇斯底里的怒吼聲。
“你說什麼?那黃門五煞,竟然又被送到派出所了?”
“這什麼黃門,簡直就是廢物,花了老子這麼多錢,連王躍的毫毛都沒傷着,要他們還有什麼用?”
“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宋吉祥,你給我出的好主意,現在夏家龍城那邊都來人了,你讓我如何是好?”
高建華怒視着宋吉祥。
原本按照宋吉祥的計劃,在野人山派出殺手,應該會萬無一失的讓王躍的罐頭廠徹底沉淪,一蹶不振。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雲中山莊那邊的事情竟然被王躍輕鬆處理甚至還收了小弟,而野人山這邊,非但沒有解決了質監局的人,甚至他纔剛剛知道,那質監局的負責人,竟然是龍城夏家之人,丫的,一不小心得罪了九大家族之一的夏家,他這個泉城高家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啊。
多虧了夏家的懲罰目標在那黃門五煞身上,對自己僅僅是警告,不然……
光是想一想,高建華就不由得後背發涼。
“高總,我也沒想到,堂堂的黃門五煞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宋吉祥也是一臉無奈,他終究還是低估了王躍的厲害。
“那五個廢物怎麼樣了?”
高建華恨聲說道。
“黃門本來想利用關係從裡面撈出這五個人的,可是聽說這五煞的四肢全都被打斷,即便醫生也無法爲其接上,因爲裡面的骨頭已經碎成了渣渣,這一輩子就成爲廢人了。所以,黃門已經放棄了這五個人,任他們自生自滅。”
“骨頭全碎?”
高建華咬了咬牙,忽然想起去年王躍的一塊石頭害的自己動了整容手術,那種由內而外的恐懼,再度席捲全身。
“雲祥,你身上今天沒噴香水啊。”
一時間,暴戾的眼神忽然飄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宋雲祥,彷彿只有看着他的身體,才能緩解內心的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