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神色一變,不住的打量着陸槿,轉身便欲進去通報,一個女聲突然想起:“阿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
陸槿聽着着聲音轉過頭去,只見一個華服錦衣的女子慢慢走來,眼中帶着挑釁,若陸槿沒有看錯的話還夾雜着一絲的恨意。
那小廝看見蘇絮立馬眉開眼笑:“蘇小姐來了啊,我這便去告訴我家公子。”
蘇絮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朝着那小廝點了點頭:“好。”
隨後將目光放在陸槿的臉上,心中的恨意翻滾:“姑娘,你找阿衍有事?”
小廝朝後瞥了一眼二人,腳步加快要是這兩人當面吵起來那便不好了。
陸槿同時也打量着蘇絮只見她清麗秀雅容色極美,大約十七八歲左右,這樣的與女與江衍倒是般配,只是不知她對自己的恨意從何而來?莫不是誤會自己與江衍了?
這般天大的誤會還是要解釋清楚的爲好,雖說大家時長唸叨着江衍是自己的便宜夫君,也只是唸叨而已。
“我找他問幾句話便好,你莫要誤會。”陸槿臉上帶着些窘迫之意,萬一叫人家誤會了破壞了人家的大好姻緣便不好了。
那小廝的動作倒還算是迅速,不一會江衍便出來了,身後還跟着江水與離言。
離言看着陸槿與蘇絮二人四目相對,頓時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新歡與便宜夫人這下看江衍如何應對。
江水看見陸槿頓時臉色不好:“你還好意思來?!”
陸槿一聽這話便不樂意了:“我怎不好意來?對了我還正要找你們討要一個說法呢?!”
“你…”
“住口!”江衍喝到,臉上的神色有幾分不悅,江水立馬將口中的話嚥了回去。
一側蘇絮袖中的手已經握的有些泛白了,江衍,我們又見面了。
“陸姑娘,江水口無遮攔莫要介意。”
“阿衍。”
江衍看見蘇絮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隨即面上帶着着淺笑:“絮絮,今日怎有空來找我?”
“難不成阿衍不歡迎我?”
“怎麼會。”
陸槿看着二人你來我往的,輕咳了一聲:“既然你今日有事,那我便擇日再來。”
江衍片刻後點了點頭:“到時候江衍親自上門賠禮。”
陸槿沒心思聽他的客套話,轉身便離開。
“阿衍,我已經給父親說了,父親說只要我們成了一家人,其他的事自是不用說。”
江衍攬住蘇絮的肩,雙眸看着蘇絮的眼睛:“你我自小一起長大,你還不瞭解我的心中所想?”
“自是知道的,那我便在家等阿衍的消息。”
“好。”
蘇絮滿臉期待的與江衍道別,轉過身子臉上的神情悉數退卻,當初我便一直以爲我瞭解你,結果我根本絲毫不瞭解你。
這次我瞭解你了,我瞭解你的所想所需。這次沒有了陸槿,我會陪你到最後的。
待蘇絮走了後,江衍才沉着臉看着江水:“江水,你最近是越發的放肆了。”
江水臉色一變,立馬跪倒在地上:“主子,江水不敢。”
“要記住,陸姑娘不是你能質問的。”
江水驚愕的擡起頭看着江衍:“主子……”
主子是真如那離言說的那般對那女山匪上心了,可是主子的大業怎麼辦?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再有下次你就回去吧。”
江衍轉身離開,留下江水在原地,離言看了看江水:“你真是個木頭,你主子對他那便宜娘子如何你還看不出?”
看着江水一臉的愁容,離言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第二日江衍便帶着離言去找了陸槿,沒有了上次的拘謹,陸槿將門打開二人便直徑進到院子裡。
院子不大,院子一側一株有些年頭的海棠樹,海棠樹下便是幾盆君子蘭,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園中瀰漫着陣陣蘭花香氣,不由的讓人神清氣爽。
離言不由的對陸槿多看了幾眼,沒想她竟還有這般品味,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
陸槿看着江衍與離言二人,卻沒有看見江水的身影,隨即心中瞭然,這江水對自己一直不待見,想來也不願意來自己這裡。
陸槿也不廢話直接便切入主題:“那晚我潛入尚書府,本來名冊已經到了,可是……”
陸槿頓了頓雙眸看着江衍的神色,一字一句道:“我卻中了埋伏。”
“杜宇帶着人手在外面等着我。”
離言插言道:“以你的身手,那杜宇的人手怎麼會是你的對手?”
陸槿臉上浮起一抹嘲諷冷笑一聲:“是啊,真正的人卻在後面等着我,他們陰了我,若不是我命差點便交代在了那裡。”
江衍臉上的神色一變:“怎麼會?依着你這麼說他們早就知道你的路徑和目的?”
陸槿看着江衍諷刺道:“對啊,我也是覺得奇怪,不僅如此他們還知道我們的交易,就連銀錢多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可能,那日只有我與你知道,就連離言與江水都不知道我許了你多少酬勞!”
陸槿頓了頓,看着江衍的神色,緊盯着他的眼睛:“他說是你告訴他的,就連尚書府都是你通知的。”
“而且也是你唆使他們來殺我的。”
江衍聽見此事臉上神色陰沉,思緒了片刻擡起頭來看着陸槿:“你信了他說的?”
陸槿聽着江衍的話,一愣,這什麼意思?本想看江衍是何反應,卻沒有想到他這般一問,倒讓陸槿有些反應不過來。
陸槿剛想回答,外面便傳來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陸槿面上有些疑惑,自己在這崚城出了出了江衍便再認識的人了,莫不是江水要不就是瑤瑤回來了。
陸槿打開門,只見一個衣着破爛的乞丐站在門口,見陸槿出來便道:“你可叫陸槿?”
陸槿點了點頭:“是啊?有何事?”
那乞丐將手中的信封遞給陸槿:“這時一個男子是給你的。”
陸槿滿臉疑惑將信接過,自己記得與什麼男子相熟啊?隨即問道:“他可有說過是誰?”
那乞丐搖了搖頭,隨後想到那人臨走時的交代:“那人直說,若您問起便說是來要債的。”
陸槿聽得一頭霧水,要債?自己從未欠任何人錢財啊?
陸槿將信封拿着信封走了進去,將信封拆開,一物掉了下來,陸槿臉色瞬變將地上的同心結拾了起來,這是瑤瑤的東西,據說是她父母留給她的從來都不離身,怎麼會在這信中?!信封中還有一封書信。
陸槿將信箋打開,上面的內容讓陸槿手一頓,將信箋揉成一團,眸中滿是狠厲:“即使如此我陸槿便陪你到底!”
“怎麼了?”江衍看着陸槿這般神色皺了皺眉。
陸槿將這信箋遞給江衍:“你說是我得罪了什麼人,還是你們得罪了什麼人?”
江衍將信箋看了遞給離言,離言看着二人的神色江信件中的內容掃了一眼,頓時驚訝不已:“這是誰送來的?”
陸槿搖了搖頭:“是一個乞丐,這般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皆在這人的掌握中,像是無形中有一雙眼睛時刻盯着我們三人一般。”
江衍臉上浮起一絲狠辣:“不僅是一舉一動,怕是連在想什麼他都清楚吧,這樣的人若不除去必成大患。”
三人俱點了點頭,這樣毫無秘密可言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他人眼前。
隨後陸槿看着離言,神色帶着一絲懇求:“離言…”
離言擺了擺手:“我已經是他的人了呸呸,我現在被他僱傭若是他願意我沒有意見。”
江衍思慮了片刻:“去吧。”
陸槿看向江衍感激道:“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好吧,日後你若是需要,我陸槿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不用赴湯蹈火,我正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何事?”
“等離言將那瑤瑤姑娘帶回來了再說也不遲。”
城外的一處破舊的院子,瑤瑤聽着耳邊的聲音慢慢睜開雙眼,還記得那晚自己剛從阿槿那離開,沒走到多遠便聞到了一股異香隨後便沒有知覺了。
“你醒了?”一個帶着斗笠的女子坐在一側,居高臨下的看着瑤瑤。
“林瑤,你還是這樣啊。”女子語氣嘲諷。
瑤瑤看女子一臉的震驚:“你是誰?”
“我?我是來幫你的。”
“想到你日後那悲慘的模樣,我便覺得惋惜,所以我來救你給你指條明路。”
“你究竟說什麼?你是不是得了瘋病?快些將我放了,不然我師父定不會饒了你的。”林瑤看着眼前的女子掙扎了幾番卻怎麼也掙脫不了束縛。
“師父?哈哈你現在還叫他師父?想來你那事還不知吧,我已經通知了陸槿,對了還有你心心念唸的離言。”女子臉上浮起一絲笑意。
陸槿與離言一同朝着那書信上所指的地方而來,陸槿看着前面的那身影便認出了就是那晚的人。
這次看的分明個這身形就是個男子,那滿臉深深的疤痕交錯,暗啞怪異的聲音從他口發出:“你們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