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關劉老六的審查

到了資興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審訊室裡,刑警隊長周吳問劉老六:“我們找你來問話,你爲什麼逃跑?”“因爲我從小看到警察同志就怕,所以我逃跑,這個理由總可以吧。”劉老六做出無所謂的樣子回答。

“在四月二十一日凌晨三點左右,你在什麼地方?”周吳問。“我在家裡睡覺啊!”劉老六回答。“你真的在家裡睡覺?”周吳對劉老六的這個回答有懷疑。

“我真的在家裡睡覺。”劉老六提高聲音說。“有誰能證明你那時恰好在睡覺嗎?”周吳問。“我不回答這個問題行不行?”劉老六請求說。“必須回答這個問題。”周吳用不容質詢的口氣回答。

“好吧,有一個叫李小翠的女人能證明我那時恰好在睡覺,當然,是我和她睡在一起。因爲此前我很久都沒有碰女人了,所以我和她做那種男女間的事情做了很久。到天亮的時候,我才停止在她身上折騰。她還笑着說我很厲害,很有男人味……”劉老六還準備繼續往下說,周吳打斷了劉老六的話:“好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少說兩句。”

“什麼樣的話是亂七八糟的話?”劉老六故意問起這個問題來。“說你很有男人味的話就是亂七八糟的話。”坐在旁邊的陳強有些脾氣地說。

“我看你是妒忌我有男人味。”劉老六嘲笑地說。“我呸!我妒忌你!你以爲你是誰呀!”陳強激動得站了起來,周吳用手拍了拍陳強的肩膀,叫他坐了下來。

“劉老六呀,你老實的回答問題,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周吳拍了一下桌子,很嚴肅地對劉老六說。“我是在老實的回答問題呀!”劉老六辯解說。“那我們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李小翠?”周吳問。“在昌盛髮廊就可以找到李小翠。”劉老六回答。

周吳對陳強說:“那麼我們倆就走一趟昌盛髮廊吧。”陳強點點頭,就站起身來和周吳走出了刑警隊審訊室。

幾分鐘後,穿着便衣的周吳和陳強就坐車趕到了昌盛髮廊。陳強問一個紅頭髮的髮廊小姐:“李小翠在這裡工作嗎?”“你們找她幹什麼?”紅頭髮的髮廊小姐說。“我們是刑警隊的,找她有點事情。”陳強回答。

“她昨天已經不在這裡工作了。”紅頭髮的髮廊小姐說。

“你知道她到哪裡去了嗎?”陳強問。“這我哪知道!我纔不想跟她那樣的下賤女人有任何牽連了。她總是勾引來這裡理髮的男顧客,甚至跟其中的一些男顧客發生不清不白的性關係,這給我的昌盛髮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昨天她竟然勾引起我的老公來,她太不要臉了,所以我開除了她。”紅頭髮的髮廊小姐有些生氣地說。

看來找李小翠有些難了。就在周吳和陳強要轉身離開昌盛髮廊時,紅頭髮的髮廊小姐急忙大聲問:“我這裡有李小翠的手機號碼,你們要不要?”“要!”陳強立即回答。“李小翠用的手機是小靈通手機,手機號碼是六八八五八四六。”紅頭髮的髮廊小姐說完這句,又壓低聲音補充說:“如果李小翠知道你們是刑警隊的人,那麼她是不會來和你們見面的;說難聽一點,我猜她現在是做皮肉生意了,大約只願意見嫖客。”

“你是說要我冒充嫖客打電話給李小翠?”陳強快速地說。“這……這只是我給你們的一個建議,採不採用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紅頭髮的髮廊小姐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周吳拉着陳強的手就走出了昌盛髮廊,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李小翠的手機號碼,不一會兒,李小翠的手機就打通了。“誰呀?”李小翠在手機裡問。“我在星光咖啡屋,你快來,不見不散。”周吳沒有回答李小翠的問題,而是說了這麼一句有些朦朧不清的話,就掛斷了手機。

“你這麼說,李小翠會到星光咖啡屋去嗎?”陳強用懷疑的聲調問周吳。“你提出的這個問題,現在我不知道,等我們到了星光咖啡屋就知道了。”周吳輕鬆地笑了一下。

周吳和陳強到了星光咖啡屋不久,就有一個濃妝豔抹的二十二三歲的女人走進了星光咖啡屋,左看右看的,會不會是她?如果不是她,弄錯了就不好辦了。

對,有招了,周吳又撥打了李小翠的手機號碼,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的手機立即就響了。陳強快速走過去,問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你就是李小翠嗎?”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沒有回答陳強,反而問:“你是誰?”“我是資興市公安局刑警隊的陳強。”陳強吐字清楚地回答。“我不是李小翠。”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有些緊張地說。

“那你是誰?這個手機又是誰的?這個手機不是李小翠的嗎?李小翠的手機怎麼又會在你手上呢?”陳強嚴肅地問了這麼幾個問題。“我是李小翠,你們找我有……什麼事?”這個承認自己是李小翠的濃妝豔抹的女人,有些慌張地問。

“你認識劉老六嗎?”周吳問。“認識。”李小翠說。

“什麼時候認識劉老六的?”周吳提出第二個問題。“大約在兩個月前吧。”李小翠站在星光咖啡屋的門口,顯得很不自在地說。周吳感到了李小翠的不自在,爲了讓她更輕鬆地回答問題,周吳對她說:“靠窗子的地方有桌椅,我們到那裡邊坐邊談,你不用緊張,只要實話實說就行了。”

坐到椅子上後,陳強問李小翠:“你和劉老六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是在昌盛髮廊,當時我是昌盛髮廊的理髮員,劉老六是來昌盛髮廊理髮的,談了幾句話後,我們就認識了。”李小翠回答。

“你知道劉老六是幹什麼的嗎?”陳強問。“我問過劉老六這個問題,但他沒有告訴我。”李小翠回答。

“在四月二十一日凌晨三點左右,也就是兩天前的凌晨三點左右,你在什麼地方?”陳強這麼問。“我在……在劉老六家裡。”李小翠有些停頓地回答。

“這段時間的前後,你一直和劉老六在一起嗎?”陳強問。李小翠想了一下,纔回答:“這段時間前後,我一直和劉老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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