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子的十萬先鋒部隊已經在離海岸二十海里的海上等着呢,只要攻上煙火島,活捉了富貴侯,本王子就擁有了數不盡的大炮和暗神器……何愁得不到我們偉大的女王的青睞?”
賈•丁汗的聲音如夜梟,在海灣傳得很遠很遠……
“是是是……這是王子您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您吃肉小的們喝點兒湯,我這也算是給偉大的女王貢獻了一點兒小小的功勞,懇請王子殿下在女王面前美言幾句,好讓小的也能沾您一點兒光,得到一些長生的功法……”
“就你?哈哈哈……就算沒有你,我們照常能知曉煙火島上的一切……知道種魂大法麼?本王子把一縷魂魄種在你身上,然後控制你。縱使間隔千里萬里,我一樣能夠通過你的眼睛和耳朵知道你周圍發生的一切……”
“間隔千里萬里?王子殿下在那個土著頭人猜差身上也使用了這種種魂大法?”
“那還有說麼?所以說,你的這點兒功勞根本就不算功勞……”
賈丁•汗一邊說一邊向海洋深處發出燈光信號,一邊派斥候登上陸進行探察。
過了有小半個時辰,派出的斥候回來報告,煙火島上只有少量的士兵在巡邏,其他的人都在熱火朝天地打造各種零部件,裝配場裡,有大約一百架大炮已經組裝得差不多了,但是炮彈還沒有製造出來。
“這是佛陀賞賜給本王子的天大財富啊,活該本王子稱雄整個東南亞,讓本王子成爲偉大的女王最得力的手下……”
信號燈再次被點亮,海上黑魆魆的船影如烏雲般向煙火島捲了過來。
還沒有等第一批戰船在海灣停穩,賈•丁汗就急不可耐地吩咐道:“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上岸,活捉富貴侯賈寶玉……本王子只要活的。誰要能活捉到富貴侯,本王子封他爲大騎士,並獎賞一千鎊黃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士兵們如蝗蟲般涌上岸,迅速排好戰列隊形向二十里開外的“兵工場”進發。
賈•丁汗也帶上茗煙上了岸,坐上從戰船上御下來的一豪華馬車向“兵工場”疾馳而去。
只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兵工場”的外圍。
剛纔還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兵工場”現在卻燈火俱滅,變得鴉雀無聲。
賈•丁汗帶着茗煙從豪華馬車上走了下來,看着死寂一般的“兵工場”冷笑道:“居然跟本王子玩起了你們中土最有名的空城計,他富貴侯真以爲本王子是嚇大的麼?”
賈•丁汗率先一腳踹開外圍柵欄的大門,吼道:“現在就算是先鋒部隊,本王子和富貴侯兵力對比仍然還是十比一,讓我們衝鋒……踏平煙火島,活捉賈寶玉!”
“兵工場”裡仍然是死一般寂靜。
賈•丁汗帶着他的一百多個親衛走在最前面……到處都是散落的零部件,但是依然沒有任何一個人。
走到總裝配場,在皎潔的月光下,場上擺放着一排雄壯的大炮,發出幽幽的藍光。
看到這個,賈•丁汗的眼睛裡也發出幽幽的藍光,嘖嘖稱讚道:“這纔是本王子要的大炮……有了它,本王子一定能夠席捲整個印度,整個東南海域……甚至打到天邊……”
賈•丁汗剛想讓親衛們掌燈時,整個兵工場突然變得燈火通明。
在一座新建的塔樓上,寶玉(燃小石)正帶着十多名“陸戰隊員”微笑着看着賈•丁汗。
“印度小王子,俺是富貴侯賈寶玉,本侯在這兒已經恭候多時了……俺的神威大炮如何?喜歡麼?”
“哈哈哈……想不到富貴侯還真給本王子玩起了空城計!就算你不是空城計,你的那點兒兵力,本王子還沒有放在眼裡……富貴侯,你投降吧……偉大的女王也非常欣賞你的才智,想你得狠呢……”
“實則虛,虛也可能是實,實實虛虛,虛虛實實,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既然是“空城計”,就少不了彈琴。
寶玉(燃小石)居然真的從一旁親衛手中接過一把古琴,朗聲說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既然王子說是空城計,怎麼能夠無琴呢?王子殿下,本侯雖然無才,但是古曲還是粗通幾首……你點幾首曲子,讓本侯彈唱給你聽如何?”
“這是什麼狗屁操作?”賈•丁汗在心中暗罵道。
見賈•丁汗不說話,寶玉(燃小石)席地坐下,似乎在喃喃自語,“雖然你自稱中國通,但是其實連門都還沒入呢。就剛纔俺朗誦的這首李商隱的《錦瑟》,你多半就聽不懂,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多好的詩啊……打死你個龜孫兒,我日你個先人闆闆……你這個癟犢子玩意兒肯定整不明白……”
前面幾句還很正經,後面就不像話了,罵人的地方方言大匯粹都整了出來。
坐定之後,寶玉(燃小石)雖然說話很大聲,但是仍然彷彿是在喃喃自語,“你不要以爲你整了個種魂大法秘術,本侯就破解不了啦……就你們印度小阿三那點兒東西,拿出來還不夠丟人現眼的……我靠,說跑題了,現在老子立刻馬上糾正過來,先給你來一曲中國古典名曲之一的《十面埋伏》吧,也剛好應今晚的景兒……今晚月色多好哇,豈能無音樂?”
寶玉(燃小石)輕撫琴絃,隨着激越的琴聲響起,兵工場裡也響起陣陣爆炸聲……
寶玉(燃小石)彷彿依然還是在喃喃自語,“此時此刻應該有掌聲啊……俺給你這位莫臥兒小王子準備了十噸的炸彈,都埋在你們腳下……你們還真不懂風情,哀嚎個什麼勁兒?聽着最好的音樂,挨最好的炸……這是多麼美好的人生享受啊……”
在賈•丁汗的十萬人馬受到寶玉(燃小石)十噸炸彈洗禮的同時,在離煙火島二十海里的大洋深處的一艘大海船上,澤布尼薩正冷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