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遠征西部(沙漠歌聲)

拯救整個世界,寶玉(燃小石)整個人都快被憤怒包圍了。俺在後世雖然是一個兵王,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兵,俺從來就沒有想到要改變什麼拯救什麼,退伍後更是如此,只是想安安靜靜地賺錢養家,娶個老婆生一兩個小孩兒。

來到這個世界,只想安安靜靜地當一個大官,想不到老天爺給了他這樣的任務。黑死病是多麼歹毒的大瘟疫啊,跟後世的“大流行病”一樣,想不到西部世界的人會這麼惡毒,想把地獄惡魔帶到中華大地來,從哪個角度來說都絕對不容許。

大月氏人從來都有與狼和平共處的習慣,很多時候大自然就是這樣,當你想去傷害的時候,百分之百也會受到傷害,人也一樣。當數百大月氏人從狼羣深處鑽出來時,寶玉看到人與狼和平共處的一面。

“狼兮,給我衣;狼兮,給我食;狼兮,給我手足……蒼蒼兮悲鳴兮,何處是吾鄉;蒼蒼兮悲鳴兮,何處是吾鄉……”一曲古老而悲壯的歌謠在大漠上回蕩,狼羣跟隨着這曲蒼勁的歌子給寶玉他們留下三百多具狼屍,然後帶走了其它所有的屍體,連一根狼毛都不剩下。

一個只剩下幾百人的種族,這是傳承的悲哀。一個總是想着後退的族羣,在任何時代都只剩下滅亡。寶玉(燃小石)不敢去遊說這個跟自己一樣 ,來自未來世界的“月氏狼女”跟他一塊兒走,因爲她是整個大月氏族的女長老,是大月氏族的女神。

看着她在狼羣和大月氏人族擁下一步三回頭向大漠深處走去,來到這個世界從來沒有流淚的寶玉(燃小石)第一次動情地眼睛溼潤了,流下了熱淚。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方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寶玉(燃小石)輕輕地吟誦最喜歡的一首古曲。

便有千萬種風情,俺又能跟誰說去?難道生活真的就是一次次告別,一次次失去?

在淚眼中,寶玉動情地吟唱,“長亭外  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  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  今宵別夢寒  情千縷  酒一杯  聲聲離笛催  問君此去幾時還  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  今宵別夢寒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問君此去幾時還  來時莫徘徊  問君此去幾時還  來時莫徘徊”

問君此去幾時還,恐怕這一去就是永遠,永遠……

已經是淚眼婆娑,到最後是變成了哀嚎,杜鵑啼血,每一字每一聲都是血淚。茗煙在一旁陪着流眼淚,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的小主人從來就沒有這麼傷心過,這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悲傷真的能夠傳染人。在茗煙眼裡,茫茫大漠,沒有長亭古道,沒有芳草沒有山外山也沒有酒,但是此時此刻小主人怪怪的歌聲卻是那麼的應景,那麼扣人心絃,那麼痛人心扉。

茗煙抹了一把眼淚,從地上站起來說道,“二爺,稀罕就去追去,真的不喜歡你這種總是磨磨唧唧的性格,你啥時候才能改過來啊,真替你着急得慌……再說了,有緣了肯定能夠再見到。”

茗煙一句點醒了夢中人。是啊,俺現在是大官了,是一個有實權的大官,爲什麼俺要學那小兒女狀?既然上天安排了俺來這個世界,俺就是來幹大事情的,別說才這小小的死亡大漠,就是全世界都成爲了撒哈拉,俺也要引來世界之水把它變成綠洲。

想到這兒,寶玉(燃小石)突然站起身來,搶過鐵皮大喇叭話筒衝着大漠深處喊道:“你叫什麼名字,等我辦完大事兒之後,一定來找你,一定要把大月氏族變成一個強大的民族,你聽見了嗎……你聽見了嗎……”

等喊完話,寶玉(燃小石)心情大悅,一邊吩咐剝狼皮烤狼肉,一邊哼唱後世歌手花僮的《浪子閒話》,“捻一指流沙 池魚濺浪花  待我醉馬揮劍 斬落晚殘霞  夢見紫金甲 頭戴鳳批紗  黃粱一夢 太虛幻浮誇  聊一篇閒話 布衣越冬夏  待我功成名就 西山縱肥馬  憑酒論天下 喊聲小二續茶  明月邀窗 故佯裝瀟灑  我飲過風 咽過沙  浪子無錢逛酒家  聞琵琶 誰人畫  不再春風如寒鴉  我飲過風 咽過沙  浪跡天涯浮雲下  嘆流年 似黃花  問過蒼天無人答  我飲過風 咽過沙  浪子無錢逛酒家  聞琵琶 誰人畫  不再春風如寒鴉……我飲過風 咽過沙  浪跡天涯浮雲下  嘆流年 似黃花  問過蒼天無人答。”

俺飲過風 咽過沙 浪跡天涯浮雲下,嘆流年 似黃花 問過蒼天無人答……既然蒼天不答,俺就來答,可否?

枯乾的胡柳樹幹被連根拔了出來,熊熊的篝火已經燃燒起來,狼肉被烤得金黃,沒有酒,但是有大月氏人留下的清水在這茫茫大漠裡比任何的美酒都要香甜。

一路向西北,有留下來的大月氏沙漠引路人的帶領,走得非常順利。但是寶玉(燃小石)要求就算是穿過綠洲和城鎮,寶玉(燃小石)也只是補充一下食物、飲用水和小師父他們快馬送來的彈藥,不停留不休息,完全是後世特種兵的拉練模式。這樣下來只半個月,這些小夥子就熬了過來,一個個見到沙漠就嗷嗷直叫喚,而且他們還學會了如何在沙漠裡取水找到食物,如何避免避免沙漠白天高溫高曬夜晚卻又寒冷得凍死人的技巧。

一路穿過了大漠,當他們到達西北中俄邊界“無名沙漠”時,已經是一個月過去了。但是寶玉(燃小石)仍然一刻也不停留,一直穿插到俄羅斯的布卡城外三十多裡。

布卡城已經深入當時的俄羅斯帝國三百多裡地,這時候看到的紅毛鬼多了起來,所以寶玉他們改變了作息時間,晚上行軍,白天休息睡覺。

一路躲躲閃閃走下去,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紅毛鬼,俄羅斯在這兒至少囤積了二十萬兵力。在離布卡城兩裡地的一個小村莊裡,寶玉發現了最不願意看到的東西,黃澄澄的子彈殼,而且是後世最先進的衝 鋒槍的子彈殼。

(俄羅斯在布卡地區偷藏了二十萬部隊,他們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麼,如果對方有成建制的衝鋒 槍部隊,又該如何化解,請看下會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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