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離和杜仲來到後室,看到閒散的軒轅澈和淡然的蘇恆,躬身行禮:“皇上,二皇子,剛剛可都聽到了?”
軒轅澈點了點頭,微笑看着一旁的蘇恆。
蘇恆越發的淡然,他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笑着說道:“剛剛她收到如此酷刑,難免屈打成招,說出的話有幾分可信?”
軒轅澈點了點頭,說道:“她說的話,確實沒有幾分可信,可她的話,總該可信吧?”
在一旁的一個小室,有女子交代了來這裡的前因後果:“我十歲的時候被雪國陛下送到了這裡,爲的就是在京城中打探大曦國的一切,像我這樣的人至少還有十個,我們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這才被送到這裡,有些人甚至到十五六歲才被送過來,她們從小就學習各國各地的方言,以備將來一時之需。”
“呵呵,那有能說明什麼呢?”蘇恆閒淡的如同平常春遊的公子。
“是麼?那這個東西可是二皇子的貼身之物?還有他們,是否是二皇子的貼身侍衛?”軒轅澈說罷,在外面的刑訊室,又出現了兩名男子,這兩名男子赫然就是那天出現在瀛臺的男子。
蘇雪離冷笑,仔細的看着蘇恆,生怕他會使出什麼招數來!
“縱然如此,你們能奈我何?”蘇恆冷冷的注視着衆人。
他到現在才明白,爲何今天出來的時候感覺身邊沒了人,原來早就讓人給抓起來了。
話說,蘇雪離和杜仲去了百花樓之後,軒轅澈就派人去了賞月樓,將賞月樓中的女子悉數捉拿進了錦衣衛的大牢,與此同時,軒轅靖和冷浩然也用調虎離山之策將蘇恆身邊的人騙走,於是他們上演了這麼一出好戲。
在蘇雪離和杜仲審問玉荷的時候,在另外的兩個刑訊室,同時在審問着賞月樓的姑娘和蘇恆身邊的那兩名侍衛。
蘇恆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看着軒轅澈:“你們想要如何?”
軒轅澈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全都下去,等到這裡只剩下蘇恆和他兩個人的時候,他才帶
着微笑說道:“朕本想與雪國共修百年之好,只是未曾想到,二皇子竟然做出這等事情來,朕的侍衛差點就死在你的人手中。朕發過誓,如果逮到這些人,定然千刀萬剮,讓他們受凌遲之苦,二皇子想必還記得這些話。”
蘇恆一直盯着他,未曾開口。
軒轅澈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想要剩下的那些人,如果他給,或許他能活着離開大曦,如果他不給,恐怕雪國和大曦難免一場惡戰。
蘇恆在權衡利弊,放棄自己的生命,引來兩國之戰是否合適。
“二皇子是聰明人,朕想娶二皇子的妹妹爲妃,雖然不能做皇后,但做我軒轅澈的妃子想必也不會辱沒了令妹,至於你那幾個手下,你知道該怎麼辦。”
軒轅澈始終玩弄着手中的一條玉佩,那是蘇雪離佩戴過的玉佩轉手送給了安羽錫,這種東西安羽錫可不敢收,又交給了軒轅澈,沒想到這倒成了他平日的把玩之物。
“二皇子大可以好好想想,我們錦衣衛的大牢裡什麼都有,想必他們會好好招呼二皇子的。”軒轅澈笑着說罷,想要走開。
蘇恆似乎下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好,一切都聽你的。只是我妹妹文昌公主現在不在大曦,還要等小王向父皇稟告之後再做定奪。”
“文昌公主就在別院。蘇恆,難道你現在還想欺騙朕麼?這次文昌公主隨你一同來大曦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只不過你到了大曦之後才讓文昌公主喬裝改扮,扮成你的書童而已。朕說的沒錯吧?”軒轅澈冷笑着。
他雖然不是什麼都知道,但該知道的事情一件都不會落下。
“你,你竟然派人……”
“我們彼此彼此。只不過朕的胃口沒有那麼大而已。”軒轅澈一臉的壞笑,活像是一直偷吃了雞的狐狸。
蘇恆狠狠的攥緊了拳頭,胸中的憤怒卻無處發泄。
他點了點頭:“不過,這件事情必須得到我父王的應允,否則,我無法做主。”
“好。想必雪王他也不會拒絕這門
親事的。”軒轅澈笑着拍了拍蘇恆的肩,“你我已是親家,以後在京城的吃喝都算在我軒轅澈的頭上,等到朕跟文昌公主成了親,你們再離開京城。”
軒轅澈哈哈一笑,吩咐一聲:“蘇雪離,杜仲,快快送二皇子回別館。蘇恆,千萬不要拿一個假的文昌來,否則,朕不知會做出什麼嚇人的舉動呢!”
蘇恆現在有一種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感覺。他青筋暴起的拳頭握起又鬆開,微微一笑:“承蒙皇上照顧,小王定然在京城玩個痛快!”
說罷,他冷冷看了軒轅澈一眼,轉身離開。
軒轅澈看着他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哈大笑。
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蘇恆啊蘇恆,到底你還太嫩了點,你在大曦如何能討到便宜!
安羽錫躬身上前:“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也許在年前還能吃到皇上的喜酒。”
軒轅澈把玩着手中的物件,微微一笑:“朕,並不稀罕。不過這樣也好,締結秦晉之好,對我大曦有好處沒有壞處。以後要格外小心蘇恆這個人。他定然不服今日的事情,真怕他會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
“放心吧,有杜仲和靖王爺,不會出事的。”安羽錫笑着說道。
“但願如此。不過今天大約十四了吧?今年除夕之前怕是得不到答覆了,這樣也好將蘇恆留在京城,他們雪國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皇上,咱們在雪國的人,怕是已經暴露了,這些日子始終得不到消息。”安羽錫扶着軒轅澈朝着牢房外行去。
“沒想到會是如此的快。不過沒關係,朕不需要那麼多的眼線在其他國家,現在朕要想想如何才能讓我大曦富強,讓我大曦兵強馬壯。”
蘇雪離的建議未嘗不可,也確實是個很好的建議,但是任何制度的改革都是從流血開始的,他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保住杜仲和蘇雪離的性命,畢竟杜仲是長平的心儀之人,而蘇雪離……
想到她的時候,他的心底總是一片柔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