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深站立了好大一會兒,便推開了錦洋的辦公室門,走到花盆前,撿起了噴壺,兌上一些營養水,拿到水龍頭下灌滿了水,然後給錦洋辦公室的紫竹蘭澆了水,才拎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給自己的那盆也澆了水。
……
接下來的三天,錦洋始終沒有出現在林氏企業的公司裡。
業務部門a組的這些人,也也逐漸的不在議論錦洋離職的事情,像是已經接受這個消息。
這三天裡,林深深過得不算好,也不算壞,突然間身邊少了一個錦洋,她的確覺得有些不自在。
例如開會的時候,她平常總是習慣的往右看,問一問坐在自己身邊安靜的男子,她的意見。
可是,每一次她轉過頭的時候,發現那個位子都是空的,甚至還有一次,她幹練的講述完了這一週大家的任務,然後面帶微笑,自然而又流暢的開口問:“錦洋,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回答她的,是全場的安靜。
而林深深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面上依舊掛着淺笑,像是在等着錦洋回答。
所有員工的表情,都變得有些詭異,過了好大一會兒,還是方秘書出聲提醒:“林總,錦副總不是已經離職了嗎?”
林深深聽到這話,足足愣了好大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習慣成自然,鬧出了這樣尷尬的失誤。
她想要扯出一抹笑,調侃一下自己,可是她卻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甚至心底堵堵的,格外難受,最後只是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就示意大家散會。
等到員工離去之後,林深深還坐在位子上沒有動,諾大的會議室裡,沒有開燈,只有她身後的大屏幕上亮着藍色的光,林深深呆了許久,才轉頭,望了一眼自己右側,一直以來錦洋坐的位子,然後張了張口,就莫名其妙的覺得心底發空,空的像是有什麼東西丟了一樣。
這樣的小插曲,其實林深深三天之內鬧過很多次,她以前在公司裡,經常會和錦洋一起去樓下公司餐廳吃午餐,大多數都是錦洋去排隊拿飯菜,而這幾天中午,她竟然有一次,乾巴巴的坐在餐桌前一個多小時,發現來吃飯的員工走的乾乾淨淨的時候,纔出聲嘀咕了一句:“錦洋啊,我快餓死了,你怎麼還沒買到飯?”
隨後,她才意識到,錦洋已經不在了,她需要自己去給自己取飯了。
林深深撐着餐桌,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食堂的很多窗口,已經關了門,開着的,也沒什麼可以吃的了,林深深心底驀地泛死了一陣委屈,便沒了胃口,最後便空腹上樓,繼續去辦公了。
此時北京已經供暖,溫度很高,夜裡會幹燥,林深深睡在牀-上,半夜會口渴,她醒來之後,習慣性的擡起手去推推身邊的位子,想要讓錦洋去給自己倒杯水。
可是,這一次,她和前兩天夜裡一樣,擡起手推的都是冰涼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