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法里奧能容忍你,但你認爲所有的德魯伊都能容忍你?”凡妮莎緊握劍柄,目光堅定如刀,最近苦練劍聖的技巧,言行舉止間不知不覺就帶上了一絲鋒芒。
伊利丹也握緊埃辛諾斯戰刃,他的嘴角依然帶着嘲諷般的笑容:“看來我親愛的哥哥在你們德魯伊心中的地位不算高阿,不過我不認爲我的話說錯了,從塞納留斯那裡開始,你們德魯伊都是一羣膽小又怯弱的......”
話沒說完,就聽“嗖”一聲爆響,凡妮莎迅速拔劍,風劍用一個極爲巧妙的角度砍向伊利丹的脖頸,對方早有準備地舉起戰刃招架,之後手腕一翻,戰刃橫切凡妮莎的小腹。
戰刃這種武器兩頭是刀鋒,把手在中間,非常不好練,可一旦練好,那威力真的很強。
伊利丹一招快似一招,墨綠色的戰刃舞出一團團絢爛無比的刀光,凡妮莎同樣速度不慢,她的劍刃上帶起陣陣雷霆,身形更是像旋風一樣,連續數次變向,殘影停駐在原地,在某個瞬間更是由虛變實,招數不同,動作不同,神態也不同,就好似有三個凡妮莎在攻擊伊利丹一樣。
埃辛諾斯戰刃上下飛舞,他不但擋住了四面八方的攻擊,還有餘暇反擊。
雙劍和戰刃不時砍在一起,雙方使用的都是神器,品質上說差相彷彿,兩人敏捷上面也沒多大差距,他們開始比拼力量。
力量纔是一切的根本,伊利丹暗中使用了部分惡魔變身,他的肌肉開始鼓脹,凡妮莎也調用了一部分巨熊的能力,纖細的手臂同樣充滿力量。
刀劍互砍,巨大的力量衝向四面八方,樹木被攔腰砍斷,石頭被勁力打得粉碎,飛沙走石間他們迅速過了三十多招,伊利丹不再保留,惡魔雙翼張開,飛向半空。
“一個惡魔獵手竟然敢和我空戰?!瓦斯琪難道沒和你說過我空戰的厲害嗎?”凡妮莎同樣展開金色羽翼,毫不退縮地迎了上去。
兩人從地面打到天空,又從天空打回地面。
卡德加有點焦急,認爲兩人太過魯莽了。
“別擔心,大法師,他們心中有數。”維倫攔住了卡德加。
老先知雙眼微閉,強者間互相間看不順眼,不服氣打一架,這種橋段他見過得太多太多了,不稀奇。
“可他們!......”卡德加覺得兩人打得極爲激烈,這還叫有數?
維倫若有所指:“一個新預言取代舊預言,那麼他們一定會有一戰,現在纔打我都認爲已經很晚了。他們只是用武器,沒有使用法術,所以不用擔心。”
卡德加仔細看了看,這才若有所悟地點頭。
伊利丹從始至終其實都是一個法系,他壓根就沒兼職過近戰職業。
現在能把雙刀舞得這麼溜,那是因爲被囚禁的那一萬年沒事幹,瞎琢磨出來的武藝。
凡妮莎的重點也不在武藝上,她可沒有什麼極於情極於劍的精神,心思雜,念頭也多,武藝對她來說就是技能,沒什麼神聖含義。
兩個法系舞刀弄劍,打了半天,都沒動用法術的力量,雙方各自不忿的回到地面。
“我不和一個瞎子一般見識!”收劍入鞘,凡妮莎還不忘嘴上奚落兩句。
伊利丹很想反駁,說自己不打女人之類的話,可鬥嘴仗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哼了一聲,沒再開口。
“幾位都準備好,我們走!”卡德加在通過阿克蒙德的機智試煉後,同樣獲得了一些好處,他的法術控制力越來越強,此時就可以一次帶着凡妮莎、伊利丹和維倫三人傳送。
執政團之座就像是一座超級都市,這裡被基爾加丹選做大本營,作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強者,他的命令一直是從這裡發向整個宇宙。
如今整座城市都被濃郁至極的邪能所籠罩,但唯有一個小角落像是幽深的黑洞,源源不絕地吸收遊移能量,任何接近這裡的智慧生命都會聽到那哀傷至極的輓歌,這裡就是魯拉最後的棲息地。
四人只是往幽深處踏足一步,就聽到了魯拉的歌聲,四人都是傳奇階,卡德加、凡妮莎和維倫的力量相對較爲正面,伊利丹邪能滿身,但他意志堅如鋼鐵,也可以抵禦歌聲中的腐化。
悽美、絕望和難以言喻的苦楚,歌聲直擊人心,彷彿一葉小舟面對洶涌澎湃的深海,讓人恐懼到了極點,震撼到了極致。
“看我幹嗎?你們擔心我被蠱惑?”凡妮莎發現三人都在看她,有些不滿,自己前世可是聽過黑色星期五的,現在想靠一點歌聲就讓我投降?做夢!
幾人互相看看,發現都沒有被腐化的跡象。
伊利丹手提雙刀,惡魔視覺開到最大,雙翼也徐徐張開,他非常慎重地往裡走。
這裡是一座中等規模的禮拜堂,穹頂很高,周圍的佈置破爛不堪到了極點,地面遍佈裂紋,渾身紫黑色的魯拉閃動着晦澀難明的光芒,她懸停在半空中看着幾個闖入者。
不時有虛空生物從地面的縫隙間鑽出來,它們的外形不盡相同,像是從噩夢中跑出來的怪物,行動更是毫無智力可言,只會遵從本能向四人發起攻擊。
“殺了她吧!讓我來解脫她的痛苦。”伊利丹這話只是一個陳述句,實際根本就不是在徵詢幾人的意見。
他動作極快,話音未落,人就飛到半空,無視了四周似乎要把他捆起來的紫黑色氣旋,眼窩中泛起一陣綠芒,之後聚集起全身的邪能,用眼棱轟擊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