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越來越激烈,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撥弄這場戰鬥似的,當食人魔大殺特殺的時候,那些最勇猛,衝的最靠前的食人魔勇士就會莫名其妙的被擊斃倒地,而當人類佔據上風的時候,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因素支撐着食人魔不至於徹底崩潰,這些因素或者是一個恰到好處的嗜血術,或者是一隊匆匆趕來的巨魔僕從。
隨着戰鬥的進行,參戰的雙方都已經忘記了最初開戰的原因。流血導致了仇恨,而仇恨又產生了更多的流血,仇恨之輪一旦被推動,就再也停不下來了。這些雙眼血紅,毛髮直豎的戰士們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把眼前的敵人幹.翻在地,只有鮮血與死亡才能平息他們心頭的怒火。
漸漸地,由於人數上的劣勢,食人魔們還是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包圍之中,當意識到失敗無可避免的時候,在薩滿魯爾?巨石的帶領下,倖存的食人魔鼓起最後的力量,衝出包圍圈,往着激流堡城外逃去。這個時候,他們的數量已經只剩下二十多個,完全無法再興風作浪了。
事實也是這樣,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這些怪物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不敢在路上有任何停留,一直逃到了高地東部,他們位於羣山之中的巢穴——石拳大廳。
看着這些逃走的食人魔,獲得勝利的辛迪加們卻沒人能笑得出聲來。原本的七個連隊幾乎全都傷亡過半,有的連隊甚至全軍覆滅,活下來的人也幾乎人人帶傷,整個上城區的入口處現在哀鴻遍野,滿目瘡痍。
一些從最初的戰鬥中活下來的人在四下張望着,尋找着那個“無意中”挑起了這次戰鬥的火槍手,並非是爲了興師問罪——現在追究他的責任已經毫無意義了——而是向他致意,因爲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的戰績,至少十個食人魔倒在了他那把威力強大的矮人火槍之下。然而沒有一個人能看到他的身影,無論是周圍的制高點,還是那一堆堆呻吟的傷兵之中。
“或許他已經戰死了吧!”看着成堆的死屍,他們有些遺憾的猜測道。
就在辛迪加收斂屍體,收治傷者的時候,在上城區的大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那是大隊步兵整齊推進的聲音。
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所有辛迪加的臉色都變了!
如果說在平時聽到這聲音,辛迪加並不會感到任何意外,因爲他們和阿拉希人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都快打出感情來了。但是今天,在這個遭受了重創的危難關頭,阿拉希人來的可真是太是時候了。
事實上,阿拉希人就是卡着點兒來的。如果他們出現的過早的話,沒準兒激戰正酣的辛迪加和食人魔會因爲外部壓力而就此罷手,掉過頭來共同對付外敵;如果再晚一點兒的話,辛迪加說不定已經舔舐完傷口,做好防守準備了。
阿拉希人的軍隊在上城區的大門處停了下來。雖然只需要一場不那麼激烈的戰鬥,他們就可以戰勝這些殘兵,但那並不是阿拉希人想要的,因爲對於現在的激流堡王國來說,已經無法再承受任何的傷亡了。
阿拉希人和辛迪加就這樣僵持着,但是顯然沒人希望再來一場流血的爭鬥。
片刻之後,彷彿是約好了一般,瓦羅卡爾從隊列中走了出來,而辛迪加這邊走出來的是奧圖,法庫雷斯特公爵的副官——公爵到現在還處於昏迷之中。
“投降吧,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體面的待遇!”瓦羅卡爾儘量謹慎的說道,以免觸及對方敏感的心理底線。這些曾經的奧特蘭克王國的貴族總是自命高貴,容不得任何人的冒犯。
“不,你們並沒有戰勝我們。”奧圖傲慢的說道。
“但是你們已經不可能再有勝利的可能,你們的人現在還不足我們的一半,而且人人帶傷。”瓦羅卡爾實事求是的說道。
“不,我們會戰鬥到最後一刻,”奧圖固執的說道,“我們每個人手裡都還拿着武器,即使是那些受傷的人也是,如果我們全都戰死,也會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瓦羅卡爾笑了起來,他看出了副官的色厲內荏,如果辛迪加真的像他說的那麼堅強,那麼他就不會來和他談判了。
“你回頭看看你的人,他們還願意繼續打下去嗎?我們還沒發動攻擊,只是不願意再徒增傷亡,而不是沒有取得勝利的能力。你們到現在還能繼續站立在我們的王都之內,僅僅是因爲我們不希望再流血而已。”瓦羅卡爾不再客氣的說道。爲了證明自己的話,他向身後招了招手,一頭小山一樣龐大的野獸從人羣中走了出來,那是一頭巨大的棕熊。
這頭肩高超過兩米的野獸走到奧圖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它張開嘴,齜了齜牙,奧圖猜測它是在和他打招呼,但它巨大的獠牙看上去比他的胳膊還要粗。
“好吧,我想你說的不錯,我們確實不能再這麼僵持下去了,”奧圖飛快的改變了自己的主意,奧特蘭克貴族們雖然固執,但並不以硬骨頭著稱,“我們的人會放棄抵抗,然後和家人一起離開激流堡。但我們希望你們可以提供足夠的水和食物,可以讓我們保有武器,你也知道,現在的整個北方都不太平,我們得有自保的能力。”
“可以,但你們只能保留隨身佩劍和長矛之類的防身武器,而且必須立刻離開阿拉希高地。”瓦羅卡爾強硬的回答道,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從今之後,激流堡王國不會再容許任何擁有武器的人進入,除了真正的朋友。”
“你能保證我們這一路上的安全?”
“我向你保證,”瓦羅卡爾沉聲說道,“只要你們不抵抗,你們就可以順暢無阻地走出這裡,我們的騎兵隊會一直護送你們到索拉丁之牆。”
“好的,我們會盡快給你回覆!”奧圖回答道。他不能代替昏迷中的公爵做出決定,這個責任需要軍官們共同承擔。不過在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之後,求和的人佔據了多數。
過了一會兒,他走回到了瓦羅卡爾跟前。
“我們同意你的條件!”他有些艱難的說道。在希斯菲爾德丘陵和奧特蘭克山脈,依然有辛迪加的勢力存在,在那裡,他們依然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巨大的歡呼聲一下子響了起來。不光是發自阿拉希人之口,就連許多辛迪加也跟着歡呼出聲,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面對一場註定失敗的戰鬥的,尤其是對於那些剛經歷過一場苦戰的人來說。
在瓦羅卡爾的安排下,老牧師蘭杜爾夫?李德爾帶着七八個牧師進入了上城區,給受傷的辛迪加士兵治療傷勢——由於他們的強盜行徑並不符合聖光教義,辛迪加當中的牧師非常的少,大部分情況下,受傷的辛迪加都得靠草藥來苦熬。
就在這個下午,辛迪加離開了這座他們佔據了將近一年的城市,踏上了返回奧特蘭克山脈的漫漫長路。但是出乎奧圖和大多數軍官們的意料,很多辛迪加的底層士兵並不願意和他們一起離開,多年的戰鬥生涯已經耗光了這些人的精力與熱情,他們並不像貴族軍官們那樣渴望恢復奧特蘭克王國的榮耀。一個溫暖的家,一頓熱氣騰騰的飽飯,這已經是他們的大部分人生目標了。
而且他們也能從阿拉希人對待他們的態度上看得出來,對於人口短缺的激流堡來說,他們是不可或缺的,衆多的農場、礦洞,正在等待着他們去開墾、挖掘。而且瓦羅卡爾也許諾了他們,一年的勞役之後即可獲得留在阿拉希盆的居住權,如果本人願意的話,激流堡王國甚至可以給與他們王國公.民的合法身份。
站在主城堡的陽臺上,瓦羅卡爾看着辛迪加漸漸遠去的悲傷身影,而就在同一條大道上,無數這座城市曾經的居民正從避難谷的方向往着這邊趕來。此時城堡前的廣場上,早已變成了一片歡樂的的海洋。無數的阿拉希人,正等待着,期盼着。
“今天,”瓦羅卡爾知道自己必須說點什麼,尤其是在這麼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在盟友們的幫助下,我們贏得了一場偉大的勝利。我們奪回了我們的首都,趕走了曾經佔據這裡的強盜。我相信,這座有着悠久歷史的古老城市,在我們的手中,必將煥發出新的榮光,會成爲我們幸福安定的家園!”
巨大的歡呼聲涌起,瓦羅卡爾環視那數百張洋溢着歡樂與幸福的臉龐。他們歡呼着,揮舞着手中的武器,身上的每一個部分似乎都在述說着他們的喜悅和激動。他回過頭,看着身後的大廳裡那一張張同樣興奮的臉,薩繆爾?霍克、蘭杜爾夫?李德爾、尼艾絲隊長、阿瑪倫指揮官……,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也是最值得感激的哪一位,給他們帶來這一切改變的的那一位——聖徒迪亞戈?阿斯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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