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揭示

戈達烏點點頭,元素之間自然有自己的交流方式,戈達烏已經知道薩爾的請求。

“戈達烏想要幫忙,但另一個世界太過遙遠,我對不瞭解的土地,沒法幫助你。”

薩爾對此並不奇怪,其他的元素之怒也是因爲同樣的理由而無法提供幫助:那不是他們的世界,他們對艾澤拉斯並不瞭解。

他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戈達烏,在艾澤拉斯和德拉諾的殘存世界之前有一個傳送門。它曾被關閉,以免德拉諾的毀滅波及我的世界。現在,如果我無法阻止的話,艾澤拉斯世界的病痛,也會由此傳播到你的世界。你真的沒法幫到我嗎?幫助了我,或許就等於保護了外域。”

戈達烏傾聽着薩爾的述說:“戈達烏理解事情的需要,然而戈達烏要重複一次-----對這個世界,戈達烏有所瞭解,但是對於一個陌生的世界,戈達烏無法給予一個準確的。”這個巨大的生物慢慢的跪下身來,抓起一把泥土,當着薩爾驚訝的目光塞進自己嘴裡:“通過品嚐,我能知道這塊泥土的來歷,以及它蘊含的秘密。”

薩爾瞪大了眼睛,一下子來了主意,難道事情就這麼簡單?

作爲一個頂級的薩滿,薩爾總是隨身帶着一個小小的便攜式祭壇----一根羽毛代表空氣,一個小杯代表水流,燧石與火絨代表火焰……

……一小塊石頭代表大地,現在他顫抖着手指在魔法包中摸索着,心中交織着希望與恐懼,終於,薩爾抽出手來,掌心中放着那塊小石頭。

這正是一小塊來自艾澤拉斯的元素,別的東西——燧石火絨,水杯和羽毛——都不過是象徵物,但這個石頭,正是艾澤拉斯世界所存在的元素本身。

“戈達烏……這有一塊來自我的世界的岩石。如果你能從中得到任何信息,我請求你,請告訴我。”

戈達烏垂目凝視,這塊石頭很小,但是它裡面的元素精華充裕,戈達烏彎下腰伸出巨手,薩爾把石頭放入他的掌中。

“這不夠戈達烏嘗的,他咕噥着,但戈達烏會試試的”這塊元素精華太小了,不過元素之怒一個指節大小。

戈達烏還是吃下了這個小石頭,薩爾眼看着石頭消失在那巨大的咽喉之中。他瞟了一眼阿格娜,她攤開手聳聳肩,跟薩爾一樣迷惑不解。

戈達烏突然低吼一聲,發出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怒聲:“大地不該是這樣,不對,這石頭憤怒而驚恐,有某個東西讓它變成這樣的!”

薩爾屏息聆聽着。

“有某個存在,以前擁有強大力量、充滿睿智、沉着冷靜,但現在他陷入了瘋狂。他曾經是那個世界的支柱,但現在他選擇了走向黑暗之路。你的世界已經遭受一次巨大的傷害,現在得到治癒-----但卻是以錯誤的方式,憤怒與是毀滅,暴亂和烈焰,那個想要傷害大地的存在,將會讓你的世界遭遇毀滅。”

最後,戈達烏一字一頓的說道:“必須阻止它!”他猛一跺腳,大地震顫起來。戈達烏憤怒了,他第二次感受到了大地的危機,第一次是德拉諾世界的崩壞。

這個……某個存在,薩爾想道,還曾經是艾澤拉斯的支柱,連這個巨大的元素之怒懼怕着它的降臨。

戈達烏擡起一隻手,伸出手指指向薩爾:“你聽這受驚的元素精華,他在發出的尖叫,察覺到這一切的所有元素都在尖叫,大地的震顫,巨浪,火災----那都是元素在告訴你,它們正在害怕,正在恐懼。你必須保護他們不受傷害……或者說,不被徹底毀滅!”

“我該怎麼做?請告訴我!”薩爾再也無法冷靜,這關乎到艾澤拉斯的存亡。

戈達烏搖了搖他巨大的腦袋,他也不知道怎麼做:“或許別的薩滿也能聽到石頭受驚的尖叫,他們可能會知道的。但我得告訴你,我之前也嚐到過像這樣恐懼的東西。當這個世界就要被撕成碎片的時候,我嚐到過幾乎同樣的恐懼,害怕被破壞、被撕裂。”

聽到戈達烏的話,薩爾立刻就像想到了自己的老師,德雷克塔爾,自己老師的夢境是正確的,而我們所有人卻把它當成了夢囈。

或許,一直在說夢話的人,就是自己這些所謂的頂級薩滿吧。

戈達烏轉身大步離去,薩爾震驚地注視着他的背影。

“他吃掉了你給他的石頭。”阿格娜走到薩爾身邊說道:“他能幫上忙嗎?”

“是的:”薩爾回答,聲音如耳語般微弱,薩爾清清嗓子,接着搖了搖頭。“戈達烏告訴我這塊石頭在害怕,所有的元素都在害怕,它們知道某個恐怖的東西將要來臨,某個曾經善良並且與世界和諧共處的存在,現在卻變得黑暗、墮落,它想要破壞世界,燃燒着傷害艾澤拉斯大地的慾望。”

薩爾轉身面對着阿格娜:“最後一點。我必須回到艾澤拉斯去。我想,如果我真的無能爲力,這些元素之怒們也就不會幫我,我必須去弄清楚,元素們到底在恐懼什麼……並且盡我的一切所能,去阻止它。因爲那塊石頭表露出的恐懼就和德拉諾感到的一樣,就在這——”

“就在這個世界被撕裂之前。”阿格娜接口道,她恐懼地瞪大了眼睛,艾澤拉斯的杜隆塔爾是獸人最後一塊可以依靠的土地,如果艾澤拉斯被毀滅,那麼獸人將何去何從。“是的,古伊爾。所有的薩滿們都會給你支持,我們決不能讓這樣的浩劫,再度發生!”

阿格娜並不笨,曾經目睹了德拉諾世界分崩離析的她,太明白一片可以安全穩定的土地,有多麼的重要了。瑪格漢獸人其實都不願意來到艾澤拉斯,因爲納格蘭是他們的家園,但是隨着德拉諾世界的崩潰,納格蘭同樣也朝不保夕,爲了瑪格漢獸人的延續,他們只好離開納格蘭,去尋找在艾澤拉斯紮根的同胞。

現在,杜隆塔爾已經是部落最後一個,可以賴以生存的地方了,薩爾絕不會讓艾澤拉斯步上德拉諾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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