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陳陽回病房的時候,在門口我們就聽到了陳阿姨的笑聲。
推開門一看,原來是穆遲來了。
穆遲倒也不再生分,看見我們便說:“聽陳阿姨說我來的時候,你們剛走不久。已經吃完飯了嗎?”
我點點頭,對穆遲說:“穆總要不要喝水?”
穆遲站了起來。說道:“不了,我也該走了,晚上還要趕飛機。聽說陳阿姨醒了,就過來看看。尹惜,你送送我,我有話和你說。”
我看穆遲如此直白,也不好拒絕,和他一起出了病房。
路上,穆遲對我說:“你和若承在一起有段時間了,想必也知道他和蓉蓉的關係。”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目視前方說道:“穆總,你是來做說客的嗎?”
穆遲笑了起來。說:“那我太傻了,我還挺希望你和若承分開。”
聽到他這種略微明顯的說辭,我頗爲尷尬,只能硬着頭皮說:“那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一些事實而已。”穆遲指了指走廊裡的座椅,示意我們坐下繼續說。
他說:“蓉蓉前幾天住院,我也去了。她的肺病真的挺嚴重的,醫生把我和若承喊出去,跟我們說她的病情只會越來越糟,不會有好的那一天,而且醫生還說……”
“說什麼?”
“醫生說她這輩子也不可能有孩子。別說分娩時的刺激她受不了,就連懷孕期間她也撐不住。”
我看着穆遲半天說不出來話。
原來江蓉蓉的病嚴重到了這一步,一個女人如果生不了孩子,我不能說她是不完整的,但總歸是人生最大的缺憾。
“你肯定也知道,蓉蓉的病是因爲若承而造成的。無論出於什麼角度,若承不可能不管她,這也是若承的責任。”
我還是沒有說話。
“我和你說這些。也是希望你體諒若承,蓉蓉到了這個地步……他只能如此。”
只能如此。
一句話,不知道怎麼了,我這心裡就像起了熊熊大火似的,我對穆遲說:“照你這麼說,厲若承要一輩子和她在一起了?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江蓉蓉愛他!她身體不好,生不了孩子,就要……”
就要纏住厲若承一生,因爲她於他而言,有恩。
“尹惜,你冷靜一些。事實擺在面前,你再鑽牛角尖也解決不了問題。”
我笑了,問他:“那你告訴我怎麼解決?”
穆遲愣住了,皺着眉頭說:“這事只有你退一步。”
是啊,我纔是那個打破平衡的人。這事的解決辦法在我身上。
我起身對穆遲說了句:“我先回去了。”
直到此刻,我第一次冒出來一個強烈的想法:分手。
愛情是兩個人的,我接受不了江蓉蓉這樣的存在。那天的電話就是最好的例子,無論我多麼需要厲若承,他總會爲了江蓉蓉而有放棄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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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自私的,和厲若承愛下去。就意味着我隨時要做好準備看他守在另一個女人的牀前。
曾經我想過如厲若承所說,等江蓉蓉找到愛的人的時候,一切都會圓滿解決。可是江蓉蓉生不了孩子,有幾個男人可以不要孩子?
我和江蓉蓉站在一起,我永遠都是輸的,因爲我沒有她可憐。
我沒有回到病房,而是一個人在門口站了很久,直到陳陽來找我。
他問我:“你今天還住這裡?”
我點點頭。
然後陳陽拉着我進了病房,走到窗臺那裡指着樓下。對我說:“他在那裡站了很久了。”
樓下,厲若承倚靠着車門在抽菸。
我們是在三樓,從我這裡可以看到他腳下似乎有不少菸頭,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
“和他再好好談談。如果你又回來了,我就回家。”
我猶豫了一會兒,坦白講,現在我的腦子很亂,聽了穆遲的話,我不知道我們還會不會和好。但是當我看到他那落寞。一個人在下面抽菸,我還是不忍心。
於是,我下樓去找他。
當我站在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厲若承看到了我,他丟到手裡的煙,快速衝過來抓住我就把我往車子那邊帶。
“你幹什麼?先鬆開,有話好好說!”我一邊喊,一邊不停地甩他的手。
“跟你說有什麼用?你現在就和我回家,一步也不許踏出去!”
“你什麼意思?”
厲若承停了下來,手上的力量一收,我向着他撞了過去,他握住我手腕的手使了好大的力氣。簡直要把我捏碎。
“你似乎忘了,我說過只要我想要,就沒什麼不敢的。”他眼裡的寒氣逼人,又說:“我要的是你,你覺得你跑得掉嗎?如果我一輩子拖着江蓉蓉,那你一輩子也要拖着她!”
“別把你的仁義道德加我身上!”
這時候,我也不冷靜了,本來想心平氣和的說說,看來是不可能。
“你怎麼不告訴我江蓉蓉不能生育了?你在怕!因爲你知道欠她的越多。你越不能放開她,而我們就會越來越遠!”
“胡說!”厲若承這次直接把我給抱了起來,然後硬塞進了車子裡,“我告訴你,想離開我,門兒都沒有!”
“砰”一聲,他關上了車門,然後快速到了駕駛座那裡發動了車子。
“你想做什麼?”我看着他這一臉的怒不可遏,忽然覺得他有些失去理智。
厲若承不說話,直接把車子開回了清凝別館。
他又把我抱了下來,不顧我的反抗直接帶我回了臥室。
我和他一起倒在了牀上,他開始扯我衣服,說:“爲了一個江蓉蓉你就要離開我?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這流氓!快停下來!”我一邊推着他,一邊又想護住自己,可是男女力量懸殊,我根本掙不脫他。
我說:“你這是欺負我!你一直欺負我!”
厲若承一笑,說:“欺不欺負也由不得你了。”
隨後他粗暴的動作疼得我喊了起來,他見我實在太疼,原本瘋狂的舉動有所收斂……
到了最後,我哭喊到了沒力氣,任由他一遍又一遍。
在我快要昏過去的時候,他對我說:“等她身體穩定了,我就把她送到國外。”
明天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