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兩個小子抓住,他們不是平常人,他們是妖怪。”正當人們嘖嘖稱奇的時候,不知哪個不知感恩的傢伙忽然大吼一聲,那臉翻得比書還快,就想要抓住他們的恩人。
這兩個奇怪的男女竟然能同不是平常人能匹敵的海蛇搏鬥,還能挺立水上不下沉,那就是非凡人物,王后想要活捉他們,至少得抓住問個究竟,到底是學了什麼功夫,最好把他們送進科研所去研究,那就等於是判了終身監禁。
所以說人類有時是最沒良心的,無論是地上的還是地下的,都是自私的。
左夢藍正在船上靠着船舷細細品茶,吹着海風,緊張地觀戰。沒想到站在她身邊的那些警察忽然間就神情大變,由先前的恭敬轉眼間就變成凶神惡煞,四五個警察向她撲過來。
左夢藍險些從鼻子裡噴出茶葉來,沒想到海警這麼沒有義氣,翻臉比翻書還快。
左夢藍猛地騰空躍起,那四五個警察忽覺眼前的郡主失去了身影,眼前一花,立腳不住,向着船舷撲過去,結果用力過猛,稀里嘩啦,全都擠擠挨挨地撞下船舷,翻進了海里,在海里撲騰掙扎,直呼救命。
左夢藍微微一笑,身子輕輕飄到船舷上,兩腳站在上面隨船身起伏盪漾,簡直像仙女凌風飄舞。其他警察大驚失色,顧不得去救人,先把手中的自動步槍對着左夢藍:“別動,否則把你打成馬蜂窩。乖乖地下來,我們請你去做客,還請你吃好東西。”
左夢藍大笑:“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傢伙,如果不是我們出手相助,你們定然會損失慘重,不知要死多少人。如今禍害解除了,你們就想着捉拿恩人嗎?你們有本事就抓住我們。”她順着船舷的鋼纜,像走鋼絲一樣瀟灑地前行。
軍艦在海水裡上下起伏,或是左右晃動,左夢藍居然走得穩如泰山,不緊不慢,周圍人見了無不驚駭。那海里的風浪多大,有時軍艦的前半截都沉入海面下,可是隨後又浮起來,左夢藍竟然也能踏浪而行,甚至在海浪裡飄行,這種功夫誰見了不會心驚膽戰。
有兩個警察按耐不住了,對着海尼娜“噠噠噠”“噠噠噠”就是兩梭子子彈打出去,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如何能打中,槍口晃動不停,很難瞄準,子彈都打到天上去了。
左夢藍大怒,“嗖——”地一下飛出一道白練,將其中的一個警察捲起來,纏住他的脖子,將他從甲板上拽住,狠狠地扔進海里去。那傢伙雙手亂舞,嘴裡撕心裂肺地慘叫着,“噗通——”像皮球一樣他扔到海里去了。
另一個一見魂不附體,轉身扔掉槍支,就想躲進船艙裡去,可是周圍的那些警察一見左夢藍如此勇猛,像耗子一樣驚呼着躲進船艙,紛紛關上艙門。
那警察稍慢一些,腿腳發軟,被隔離在外面,裡面的人任由他在外面捶打亂踢,大聲狂叫,就是沒人搭理。這裡的人很自私,遇上生命危險,沒有什麼患難與共,生死相扶的道理,都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個人。這警察自己惹禍,怨不得別人。
“別踢了,也別叫,他們不會管你死活的。”一個女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那警察回頭一看,頓時兩腳一軟,身子癱倒在艙門外,左夢藍竟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後。他嚇得面無人色兩手亂揮,嚎啕大哭:“別殺我,別殺我,我錯了,我錯了,求你饒命啊。”兩腿一伸一縮,下面竟然尿褲子了。
左夢藍本來還想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扔進海里去,這時見到這警察叔叔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還尿褲子了。不由得一陣噁心,你真是把地下王國的臉面丟盡了。
她環視周圍一眼,朗聲說道:“還有誰,還有誰敢來挑釁本郡主,我就讓他下去洗個海水澡。”無人搭腔,整條軍艦就剩下機器的轟鳴聲,一句人聲都聽不到,死一般沉寂。
如果不是面前攤着一具肉體,還哭得很傷心,左夢藍還以爲這是一艘幽靈船。
這時陸星在下面大叫:“左夢藍,快下來吧,我們沒有必要和這些懦夫動怒。”
左夢藍探頭一看,陸星不知何時,正在旁邊一艘汽艇上揮着手向她大叫。左夢藍笑了,輕飄飄地躍身而起,正跳在汽艇的船甲板上。
“你是怎麼把這艘汽艇弄到手的?”左夢藍走進駕駛艙,看着琳琅滿目的儀表,興奮滴問道。
陸星晃晃腦袋:“我也不知道爲何,我跳上這艘汽艇,這艘汽艇的主人就紛紛跳進海里,把主人的位置讓給了我。我正莫名其妙,聽到他們的喊聲,才知道他們竟然想抓住我們。可惜,他們是有賊心沒賊膽。”
陸星說着,發動了引擎,將馬達的轉速加快到極速。這汽艇最高時速可以達到五十節;而軍艦最高時速纔有三十節,除了炮艇還能勉強追趕外,軍艦和他們距離越拉越遠。
陸星駕駛着汽艇像一支飛箭在浪花上飄行,遠遠看去非常壯觀。後面是十幾艘大大小小的軍艦、炮艇,水上警察的槍炮不斷地打過來。
水上警察可是不會這麼輕易撒手,他們閃避或是跳海,那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能夠對付大海蛇的好漢,豈是一般的凡夫俗子,知道抵擋不過,他們就暫避鋒芒。但艦隊指揮官可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陸星他們的。無論如何也要活捉這兩個少年。再者想弄清楚左夢藍郡主怎麼會有這種遇水不沉,踏浪而行的功夫。
連大海蛇那麼可怕的生物也架不住手雷的連環爆炸,這說明人類的武器還是可以收拾這些異形生物的。
沒有人認爲陸星他們是人類。水上警察們就想對陸星他們乘坐的汽艇開炮。不是爲了殺死他們,而是爲了掀翻汽艇,把他們震昏過去,然後活捉。
“轟轟轟——”一臉幾炮,炮彈先後落在汽艇的前後左右,激起幾丈高的水柱,浪花飛進了船艙,將前窗打溼的嘩嘩流水,像瀑布掛在前窗,爆炸掀起的巨浪險些將小小的汽艇掀翻,陸星和左夢藍左右搖晃,站立不穩,兩人緊皺眉頭,都知道水警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軍艦緊追過來,高音喇叭高喊着:“立即停船,接受檢查。若敢逃跑,格殺勿論。”
“檢查個屁,他媽的,這是要將咱們當成小白鼠啊,落到他們手上,將會是生不如死。”陸星不是一般的年輕人,那是被軍人的父親逼着訓練出來的,寧死不降。
在山東和其他臨海省份,就有少年軍校,都是在孩子們寒暑假期間訓練的,陸星的老爸是時時把他當成真正的軍人訓練。別的孩子還癡迷手機、遊戲機時,陸星就把汽艇和戰車開得像玩具一般熟練。
在前蘇聯,孩子們暑假的夏令營就是玩打仗,那可是真槍真炮,連東德孩子們軍師夏令營閱兵時,駕駛的都是迷你型坦克,這可是超級玩具,從小培養孩子們的鐵血性格。
看着陸星駕駛着汽艇乘風破浪,對於前後左右爆炸的氣浪若無其事,鎮定自如。左夢藍佩服極了,不時瞟去羨慕愛慕的眼光,這是真正的男子漢哪。她幾次摔倒在駕駛艙裡,陸星卻是兩腿馬步站着,穩如泰山。眉宇間都是堅毅。
“哇,沒想到你們這些陸上特種兵還會鼓搗這些交通工具。”海尼娜爬起來,揉着撞痛的額角,有鮮血滲出。她也只是用手帕捂一捂。
“時代進步了,我們國家特戰營也訓練很多現代化的交通工具。我還能湊合。”
陸星微微一笑,他不喜歡炫耀自己。就這駕駛技術怎麼能說是湊合?
這時艦隊指揮官惱怒至極,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年輕人竟敢搶奪汽艇,還開得這麼順溜,這是哪個學校出來的艦艇學校的高材生,難道他們不知道國家法律嗎?
他們不清楚陸星來自中國,還以爲這是他們本國的軍校學生,專門學習駕駛水上交通工具的實習生。他爲什麼這麼認爲,因爲專業的水兵都趕不上這艘汽艇的駕駛員。
看着小汽艇像蛇一樣在水面飛行,每每躲過炮彈的攻擊,真是很沒面子。
“我不要這兩個奇怪的傢伙了,我要他們粉身碎骨。給我把他們擊沉。”指揮官憤怒地喊着。炮火加強了幾倍,但在海面上是頻頻落空。
這艘汽艇太靈活了,左躲右閃,每次都能避過炮彈的炸點。
幾十炮下去毫無作用,汽艇仍然在破浪前進。
“呼——”看來我們的海上自衛隊太缺乏訓練了,連這目標近在咫尺都打不中。指揮官長吁短嘆,自衛隊不是正規的軍隊,確實在和平年代缺乏訓練。都快只剩下泡妞的軍隊了。
軍隊每次招兵都要請美麗的站臺女做廣告,形象確實挺美,就是沒有陽剛之氣,那些美女是熟面孔,色情電影拍了不少,有些士兵還是她們的情人,難道讓這樣的士兵爲國獻身嗎?
有兩艘附近巡邏的真正的軍艦“太陽雨級”疾馳過來,他們是聞訊趕來援助的,海警船除了艦炮算是重火力,就沒有像樣的武器對付急如流星的汽艇了。
“長官,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嗎?”話筒裡傳來話音。
“用尾流自尋地魚雷打沉前面的汽艇。”
“嗖嗖——”兩枚魚雷飛出軍艦,向着汽艇奔馳過去。無奈汽艇的速度太快,魚雷的速度也只有五十節,半斤八兩,又是後發,哪裡追得上。兩枚魚雷飛馳着,不過還好,這海上到處都是漁船。魚雷不會浪費,怎麼着也得撞上目標。
兩艘滿載返航的漁船不知怎麼回事,就中彩了。魚雷沒有趕上高速汽艇,卻把漁船炸得煙火滾滾,漁船的半截都消失不見了,上面像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往下跳人。海警隊這時只得先救人。
“給我用銅斑蛇導彈炸翻他們的小汽艇!”艦隊指揮官惱羞成怒。
“啊,長官,那是我們國家的財產哪。這麼小的汽艇用得上一枚價值不菲的導彈嗎?”參謀長在一旁直皺眉。即使打中,什麼也不會留下。
“不要了,我他孃的什麼都不要了,我要自衛隊的面子,否則我無法向上面交代。”這纔是指揮官真實的想法,得不到就毀掉他。
“嗖——”一枚“銅斑蛇導彈”沖天而起,朝着汽艇飛速地衝過去,導彈是使用光纖制導的,緊緊追着汽艇,風馳電掣,比汽艇快多了,操作手死死地盯着汽艇的頂棚,目標越來越近。指揮官眼角露出滿意的笑容,不住地點頭:“真他孃的棒。”。
“不好,我們被導彈盯住了,這下是在劫難逃啊。準備棄船吧,你先做好準備。”陸星頭也不回對海尼娜說。海尼娜也是神情緊張,臉上流汗。那導彈就像是一條巨龍朝着他們張開了血盆大口,後面拖着長長的尾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