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沒有再說話,美景,美人,一幅多麼絕美的畫?
修焰澈在一旁靜靜地看着迢遙遠方的幽,卻不知眼中充滿了溫柔與憐惜,他看得出,幽的內心充滿了悲傷,又或者是仇恨?
“其實恨不一定要讓自己陷入其中”澈慢慢地開口,卻沒有了以往的冰冷,還有一點,這似乎是他第一次主動和別人說話?
“可是,我的恨,早已深入骨髓”聽到澈的話幽竟覺得有些安慰,又有一些驚訝,他知道自己的心,他是除萱和雪以外唯一能看透自己的人?
“深入骨髓?那麼,復仇之後,怎樣撤出體外”?
“……”幽轉過頭看着澈,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解決是早晚的事,可是入髓的恨就會永久,那樣得不償失”澈的眼中有一絲怒火?
“你恨過?”看到澈眼中的怒幽竟也感到一絲異樣,是心疼?
“恨?呵他們不值得”澈冷諷的笑了笑?
“放開,並不容易”幽明白了澈的心,從小生活在這種環境中的確讓人惱火,尤其是被人利用,她可以想想那華麗的外表下是一顆怎樣的受傷的心?
“不放開,只會更痛苦”澈知道幽明白了自己的痛,卻不知爲何內心覺得溫暖“有些事有些人,註定了,就不會改變了”今天是他說過的最多的話的一天,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會和幽說這麼多,但清楚的是在幽面前,自己會覺得開心、安心,總會不自覺地暴露那個被隱藏的自己?
“是啊”幽長吸一口氣幽的表情有些哀傷“其實,我很想她”幽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而今天卻在這個人面前露出了這樣的自己,是好是壞?不知爲什麼在他面前,似乎自己所有的防備都消失了,反而很安心?
“是你母親?”看到這樣的幽,澈的心裡有着說不出的難受?
“她曾跟我說過,讓我不要報仇,可是我一定要他們給她一個交代”幽的眸中透漏着絲絲恨意?
“如果你,需要幫助,我”澈第一次說這種話?
“你應該知道,我要對付的是‘慕氏’”?
“當然”?
“慕琳薇”幽的意思很明顯?
“我不在乎”聰慧如澈,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幽的意思?
“呵,修羅,果然無情”幽冷笑?
“無情?呵”?
“我的事不需要別人插手”幽回答,但話語間卻不知不覺中少了某種東西——冰冷,然後起身、轉身,剛邁出步子幽頭一暈便倒了下去,被正好站起來的澈接住?
“慕瞳幽,慕瞳幽,醒醒,你怎麼了?慕瞳幽?”澈一隻手摟着幽,另一隻手搖晃着昏迷的幽,在幽倒下的那一刻,修焰澈慌了,從未有過的慌亂、擔心“慕瞳幽,醒醒,醒醒,你怎麼了?醒醒”無論澈怎麼搖,怎麼叫,幽都毫無反應,輕試了一下幽的額頭“該死的,發燒了”澈第一次覺得無助、失去了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醫生,當時只有這一個詞,於是澈立馬抱起了幽往他的家開去?
每次毒性發作,都會引起發燒、嘔吐一類的不等?
“嘭”修家大門被華麗的撞開?
“少爺?怎麼了?少爺”聽到聲音的管家——李嫂,跑了上來?
“李嫂拿杯水快”澈抱着幽三步並一步上樓,然後把幽小心的放在自己的牀上?
“是”李嫂一臉的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張醫師,現在馬上給我過來,快,不然就找人給你收屍”澈打電話給自己的家庭醫生,他很着急、擔心,這種感覺從未有過,站在一旁的李嫂笑了笑,即使她從未見過這樣火爆的少爺?
“怎麼樣,有沒有事”5分鐘後張醫師到達修家別墅,滿頭大汗,不知是累的還是嚇得?
“沒什麼大事,慕小姐應該是勞累過度,從而引發的高燒,只要好好休息休息就沒什麼大礙了”張醫師從未見過這樣嚴肅的少爺,即使以前也沒有溫柔過,不過現在的更冷人害怕?
“最好是這樣”?
張醫師溜了,不是別的只是爲了離開‘冰窖’?
接下來的日子,澈幾乎沒出過房間,一直照顧着幽,不斷地換水換毛巾放在幽的頭上,喂幽喝水,無微不至除了擦洗身子讓李嫂幫忙外,都由澈親自動手,在一旁的李嫂慈愛的笑了笑,她看出幽對澈的不同,僅是一點就可證明——澈從不允許任何女生進他的房間,更不用說躺在澈的牀上?
幽昏睡了三天三夜,澈照顧了幽三天三夜,他們沒有去學校,澈不去無人覺得不妥,也習慣了,但幽的‘失蹤’急壞了萱和雪?
那天回來的萱和雪找幽,打電話不接,到處都找不到,她們知道幽的毒性發作了,擔心已經不能形容他們現在的心情,如果幽出了什麼事情,她們決不會原諒自己?
“雪,怎麼辦啊,怎麼辦啊”萱哭了,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要擔心,幽一定會沒事的”雪安慰着萱,但心裡比誰都要急,因爲每次發作的情況不同,他們無法想象這次的情況會是如何,卻又不能找別人幫助,即使是冷礪彥、裴哲夜也不行,那樣對幽有弊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