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找到尊主嗎,都過去一個月了,還沒有消息嗎?”陽明站在魔乾殿裡,焦急地走來走去。自從尊主失蹤那日,長老們便也得到了消息。只怕時間一長,長老們會等不及,開始行動的,到那時尊主夫人的安危就會受到威脅。如今她已經懷有六個月身孕了,行動不便,這個時候如果出了什麼差池,自己日後如何向尊主交代。
“繼續加派人手,到曦月長河所有的地方,人能去的地方要去,人不能去的地方更要去,一定要在長老們按捺不住之前趕快找到尊主。”陽明雙眉緊皺,目光犀利。
這段時間,華瓔的肚子隆起的越來越大,但她依舊還是那麼美,白皙的皮膚微微泛紅,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散發着幸福。
“朝歌,打聽到了嗎,崇鋒現在怎麼樣了?”華瓔撐着腰,慢慢站起來。朝歌趕快過去扶她,細聲細語地說:“聽說在找什麼令牌,找全了就回來了。”
“什麼事一定要他親自去啊,這麼久也不回來看我和兒子。”華瓔嘟着小嘴。
朝歌趕快往華瓔嘴裡塞了個櫻桃:“宮主啊,你不是最明事理了嗎。這尊主啊,做什麼你都一百個放心,一千個安心,一萬個相信嗎,這會怎麼嫌他出去太久了。”
華瓔溫柔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小傢伙在我肚子裡都六個月了,他是在小傢伙一個月的時候離開的”華瓔伸出芊芊玉手,五指伸到朝歌面前,“五個月了,他都出去五個月了,一點音訊也不給我,你說是不是我對他太放縱了,他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了。”
“哎呦,我們宮主現在是在撒嬌嗎?”
華瓔看了看朝歌:“朝歌,我發現自從你上次回來,你好像就變了一個人一樣。你原來講話不會這樣答非所問的,原來都是不過腦子就說出來的啊。”
“宮主,你這是在誇我呢吧。再說了老人們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最敏感了,你看看你現在懷疑完尊主,又開始懷疑我了,我冤不冤啊。”
華瓔轉過身,搖搖頭:“真的嗎,是我太敏感了?”
朝歌看着華瓔的背影,眼神有些傷感。宮主啊,我要怎麼說啊,現在還能說嗎,一切都太晚了,如果將來真的有什麼後果,讓我碎屍萬段吧,千萬不要再讓你受到什麼傷害了。
陽明輕輕合上窗戶,還好朝歌還算配合,並沒有把尊主失蹤的事告訴夫人。突然,感覺身後有人走過來,他一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誰了。
“陽明大人,宮主已經起疑心了,我今天是糊弄過去了,但是以宮主的心智,她心裡肯定很清楚這裡面肯定有問題的,尊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找到了以後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陽明轉過身,看着擔憂的朝歌:“朝歌,我現在讓你和大法師進行書信往來。當然你的信要有我過目後才能傳出,我要你在書信中告訴大法師,尊主找五行令牌和失蹤之事,你要詢問大法師曦月長河有什麼地方是無人去的,一旦進去就很難發現的,越具體越好。寫好後,你要親自交到我手上,記住千萬不要交給我以外的任何人。”
朝歌認真聽着每句話,點點頭。
“記住,一定要保密,尤其不能讓夫人發現了。”
朝歌又點點頭:“爲了宮主和小少主,我會的,你放心吧。”看陽明走後,朝歌又輕手輕腳走進屋子。
“朝歌,小傢伙又動了,你說他怎麼這麼好動啊,你說他像誰多一點呢?”華瓔根本沒注意朝歌是剛從門外進來。
朝歌趕快走到跟前應和着:“是啊,我們宮主的孩子,自然跟宮主像的多一點。”
“也對,都說兒子像娘。”華瓔邊笑邊戳朝歌,朝歌笑着往後躲。兩個人就這樣開心的打鬧着。
用完午膳,趁華瓔睡熟,朝歌趕快寫信,把宮主的情況簡單寫了一句,然後開始按陽明的要求寫着,寫完後趕快送到陽明那。
陽明接過信,仔細看了一遍,塞在一個細竹筒裡。栓在早已拿來的信鴿腿上,在朝歌面前放飛了信鴿。
“這樣能到大法師手裡嗎?”朝歌望着信鴿有些疑問。
“這是捷鷹的信鴿,他們熟知驛站路線,從來沒有失誤過。再說捷鷹是尊主的部下,就算是有人看見了,也沒人敢打這隻信鴿的主意。”
朝歌若有所思,原來是這樣。
“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穩住夫人,一有消息我會親自去告訴你的,在此之前就有勞了。”說完,陽明深深鞠了一躬。
朝歌一下後退了一步,因爲當年陽明朝她頭部扎藍珀冰針和把她踹到牆上的狠勁已經在她的心裡根深蒂固。如今他這麼謙卑地拜託自己,還真有點判若兩人,讓人招架不住。
嘴上卻不能說出來:“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上次的傻事我不會再做第二次了,那我先退下了。”說完,按了一下自己胸口平復下心情,然後走出陽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