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爲悅己者容”
希望跟絕望同時降臨,討人厭又不悅己,弄成什麼樣子有何意義?八成又是一頓嘲弄或者當沒看見,這樣想來特別沮喪。
剛從電梯裡出來就聽到月亮學姐房間裡陣陣喧囂、熱鬧非凡,走近瞧去,幾個人湊在一起打撲克,月月跟學長也在。看到我倆回來,月亮學姐一臉吃驚的推推太陽學長,有些不敢相信的出聲:“筱優?”
啊!對了,我弄頭髮了。
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是不是比原來好看一些?”
“哇!”學姐撲過來捧着我臉,欣喜若狂:“我的筱優好可愛啊!學姐我太喜歡了,”剛要親,忍不住笑出聲:“筱優,你臉紅了!”
這下更無地自容,竭力求饒:“學姐,放過我吧!都想找個洞鑽進去了。”
“有什麼的!”學姐大大方方拍着我脊背,揚聲:“你學姐我當年也挫過,人要往前走。”
很難想象學姐以前會是什麼樣,從認識開始就是時尚的座標,讓人忍不住想用一堆英文來讚美。屋子裡人很齊全除了討人厭,看着他們打牌很久都找不到機會問出他不在的理由,更沒膽量發個短信說自己弄頭髮了,就好像故意想給他一樣。
正在這坐立不安時刻,太陽學長忽而詢問:“小獅子,你要不要玩?”
情緒特別煩躁實在拿不出心情來玩,能安穩坐着都是奇蹟了,連忙擺手:“學長,我不會。”
“不會可以學嘛,”然後他就挪到我身邊把牌亮出來,講解着規則和即將出什麼,聲音就好像被阻攔一樣傳達不到大腦,眼睛盯着牌看卻一張都認不出來,這就是完全的心不在焉啊!半天也沒弄明白該怎麼出。
“看你打遊戲挺厲害,玩撲克怎麼就笨了呢?”
我不介意月月這種開玩笑的嘲弄,但總該回答些什麼吧?於是爲自己辯解道:“介個,人各有所長吧?”朝學長說着:“學長你玩吧別管我,該耽誤你了。”
真希望大家都無視我,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壓抑。
只見他微微一笑,滿不在乎的笑道:“沒事玩而已,輸贏都不重要開心就好。”還是那般紳士,陽光,讓人仰望的淡雅氣質。
其
實太陽學長蠻讓人弄不懂的,看着他的時候會覺是這樣一個人,很有翩翩君子的感覺,但是從討人厭和月亮學姐那聽到的就是另外一種感覺,就好像戴了一層面具他不願意摘的時候誰都別想看到裡面。
比如我,應該是隻能看到表面的程度。
“好熱鬧啊!玩什麼呢?”
他的聲音,像神一樣憑空出現,在我正愣神的時候站在門口悠然自得笑着,眼神掃過每個人。
“打撲克,要不要玩?”
月月最先出聲,還遞出自己手裡牌,“給你打啊,我休息一下。”
“不了,我出去一下晚點回來,如果隊長要我上小孩子賬號交給你了。”說完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你走吧,交給我了。”
大腦一陣暈眩,說不清是因爲燈光還是什麼,他冷靜地不成樣子什麼都沒評價也沒說,一切就真的結束了。電梯下降的聲音傳過來代表他已走遠,而且越來越遠,無法言語的憋悶感覺堵塞在胸口,特別難受。
“我回去練號了,你們先玩。”
想躲起來緩解這份不開心,不想再這麼傻乎乎等着。
“如果隊長喊我,通知我一下!”
“好的學長。”
打開電腦一聲不吭的在遊戲跟別人下副本,重複着一遍又一遍動作,耳機裡聽着一聲又一聲的話語。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事情並不想聽到別人評價,需要你的,只要你肯定就好像全世界都讚美。
“筱優,”自己話語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盪,伴隨淚滴掉落在鍵盤上的聲音,“你也已經變成這麼狹隘的人類了嗎?”沒去擦,任由它一聲聲唱響。
果然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負,就算明白也無法逃避,荒唐的可笑。
2個多小時之後伸一個懶腰躺在牀上淚痕早已乾涸,走進衛生間沖沖臉,忽然短信聲音響起。
討人厭:“小孩子,能來一下便利店嗎?”
那一刻的我像傻瓜一樣衝出房門,在昏暗黑夜中奔跑,原本平靜心湖就這樣因一句話激起無限波瀾,圈圈盪漾停不下來。站在便利店門口撫着樹前喘着粗氣,暗暗警告自己必須要冷靜,緩了半天才敢走過去。
便利店的自動門打開,他就坐在門口沙發上:“這樣,就不是跟我獨處了吧?”
不是獨處,便利店裡還有值班的服務員,正在深處的吧檯裡忙碌無暇顧及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覺只能亂找話題:“隊長沒叫你。”
大刺刺姿勢的討人厭前伸身體探出手來,抿着嘴角用指尖捋過我的頭髮,含笑說着:“小孩子也有長大的一天嘛,不過……”往後一仰靠進沙發,翹起腳歪頭皺眉:“軍訓馬上就要結束了,你在這個時間裡把自己弄成這樣是要怎樣?”
“啊?”
本來激動心境一下沉澱,想過從他嘴裡說不出好話,但怎麼都沒想到會把弄頭髮跟軍訓聯繫到一起,而且還是一副好像我心裡有鬼模樣。加上之前幾個小時前他給的失落,頓時燃起一股無法褪去憤慨。
“勾引我們的口香糖教官,”我說的煞有其事,一板一眼,“口香糖教官對我超好的,上次暈倒就是他給的假,這次被排長找事也是他幫忙的,又溫柔,好好呢!”
就跟腦充血一樣手指都在發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嗎,爲什麼要這麼說,就是有種不這樣撒謊會不痛快的感覺。
他不信,哼笑:“你不要弄出一個什麼口香糖教官來敷衍我,就你還能有人追?”
呀!居然還真不信,我掏出手機把短信目錄給他看,“我幹嘛要騙你,你自己看好啦!”
奪過手機的他臉色越來越差,其實內容沒什麼,就是問我身體好些了沒,有沒有注意吃飯,晚上早點睡覺少打遊戲之類的。
“你……”討人厭笑的好勉強,點着頭低吟:“你還真給我弄出了一個口香糖教官。”
我看不到此時此刻他的表情,但是話語有些威懾感覺,稍稍往後退了幾步心虛道:“沒到你想的那樣,就是聊聊天。”
“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好想笑,能發展到什麼地步,每天不是打遊戲就是陪老大,唯一別人不知曉的時間裡就只有跟他了呀!
“我……”
剛要出聲,他倏地站起身拉我走出便利店,咬着牙從喉嚨裡發出聲音:“我不許你們在一起,”背對着燈光,恐怖的眼神緊盯,很嚇人。
(本章完)